东帝额头上青筋跳啊跳,使劲握住拳头,告诉自己,边关还靠这家伙守着,他女儿女婿是东榆大功臣,不能砍了。
可是忍了半天,怒火根本没下去,忍无可忍,东帝大吼:“那是皇后之物!”
皇后象征,怎么能轻易赏赐给别人!
寒紫凤满不在乎,要不是那东西可能对闺女有用,他才看不上:“你现在也没皇后啊,而且,她那么烫,没有哪个皇后能碰它,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闺女,皇后的镯子,你换个不就行了,反正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可怜东帝原本虚弱苍白的脸,真真气成了猪肝色,这家伙之前要拿神羽,也是这么说的:“滚,你给我滚!”
多看一眼都觉得了累,哪个皇帝有他这么憋屈!
寒紫凤起身,再三叮嘱:“记得我刚才的话,手镯啊,还有我的两个小外孙,你也没给见面礼,作为长辈,别那么小气!”
东帝指着门口:“滚”
寒紫凤拍拍屁股走人:“我滚了,你记得赏赐!”
进来的太子朝寒紫凤行礼,寒紫凤望着病恹恹的太子,让他多动动,别老窝着,没病都窝出来了。
太子一一记下,等寒紫凤离开,来到东帝床边,倒水给东帝缓缓气:“父皇,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您也早点休息吧!”
东帝叹气,这个儿子聪慧,政治见解独到,是适合的继承人,可惜就是身体多年一直没有好转:“嗯,朕听云家的那小子说,夜修澜在医术上也颇有天赋,你明天也去凤王府看看!”
“父皇,我……”这么多年,太子早就放弃,不忍心自己父皇操心国事外,还要操心他身体,一次次失望。
东帝也不忍心再折腾这个大儿子,可一想到看几页奏折就打呼噜的二儿子,他也只能再试试:“去,不成,见见人也行!”
以后不论太子上不上位,夜修澜作为东榆的高级种植师,总要见面的,而且太子一些温养身体的灵植,怕是也要找夜修澜,见见没有坏处。
推脱不得,加上太子也好奇自己堂妹和堂妹夫,二弟在信中,可是十分喜欢那个如同太阳一般都妹妹的,走一趟也好:“儿臣遵旨!”
今日他病发,没有看到飒飒英姿的妹妹,明日可要好好见见。
他们寒家,似乎都喜欢充满活力的,无论是物,还是人,否则父皇也不会一忍皇叔就是多年。
除了皇叔位高权重,还有皇叔那种自带的朝气和张扬,让这个冰冷的皇宫一下暖和起来,似乎是看到了宫外的春暖花开。
要是这样的人都不在,皇宫太冷清,所以父皇舍不得。
东帝有伤在身,脸上已有倦意,嘱咐太子:“你也早点去睡!”
“是父皇”太子出了宫殿,太子妃正在路口拿着披风等他。
太子嘴角完成一个小小弧度,其实他这一生并没有什么怨恨的,除了身体差,受尽众人宠爱,二弟从小让着他,连皇叔都不会和他说重话,他不奢求什么的。
只是要是一直好不起来,似乎对不住父皇和自己妻子。
太子弯下腰,方便太子妃给他系缨带:“明天,我要去凤王府见妹妹和妹夫,你要一起去吗?”
太子妃娘家和陶家也是亲戚,偶尔会邀陶思思和秦香馨她们进宫作伴,听了一些关于白流鱼的故事:“臣妾也听闻过郡主风采,甚是佩服,能接触,荣幸之至!”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两人一起回去东宫:“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夜晚,两个孩子睡了,夜修澜抱着白流鱼坐在秋千上慢慢晃荡着:“凤王说我坏话了?”
夜修澜额头搁在白流鱼头顶,轻轻摩挲着,说不出的亲昵。
“你怎么知道?”白流鱼检讨,自己没说吧!
白流鱼什么都写在脸上,夜修澜连她眼神都能分辨出什么意思,何况那么明显:“你告诉我的!”
夜修澜也不催,长腿支撑着地面,一下一下晃着秋千,在徐徐微风中,说不出的惬意。
白流鱼整个身子都窝在夜修澜怀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河,他们都不会亘古不变,人会吗?
感受着背后结实的胸膛,白流鱼神色少有迷茫:“他说,种植师后期都会变心!”
夜修澜收紧扶在白流鱼腰上的手,薄唇凑到白流鱼晶莹剔透的耳边,笑着问:“所以你信了?”
白流鱼扭头,樱唇刚好碰到了夜修澜嘴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夜修澜咬住,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信任,啃噬的力度,似乎要把人吞噬,不复以往的温柔,差点还以为失忆的夜修澜出现了。
半晌,夜修澜才松开,似乎又舍不得,叼着红唇摩挲好一会,才气息不稳的退开一点点,缓缓开口:“你说!”
白流鱼感觉嘴角有点痛,虽然没有破皮,但是这般碾压,估计已经肿起来。
火气一上来,白流鱼在夜修澜的玉面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八个大牙印,夜修澜也不动,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窖藏久远的佳酿,一口便能醉人,连夜风都沾染了几分愉悦,周围的鬼藤,更是高兴的摇摆身子,宛如跳舞一般。
白流鱼转过身体,面对面跨坐在夜修澜身上,粉面染上薄怒,双手捏着夜修澜俊脸,危险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另一个你的记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同化的事情?”
这家伙居然骗了她这么久。
也不早,去意识海接白流鱼的时候,夜修澜也逐渐接收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也了解到了同化的事情。
倒映着星空的双目,星光全部化为柔情:“不论是哪个我,什么样的我,我都喜欢夫人,所以夫人不用担心同化的事情!”
感情别人繁衍子嗣,是靠后宫三千,夜修澜靠分裂自己,可苦了白流鱼:“你还折腾我两遍!”
夜修澜将人举高,仰视这着他的光,笑容深情又无赖:“我自己也会嫉妒自己!”
白流鱼叹气,她真是拿夜顾问一点办法都没,珍重的在夜修澜额头落下一吻,驱散夜修澜所有不安:“因为是你,所以不论什么形态我都喜欢!”
夜修澜手收紧,似乎要把人揉入自己骨血:“流鱼,我们早点成亲好不好?”
想要她,彻底属于自己,不让任何人觊觎。
白流鱼无奈,成了亲的都不见得有他们黏糊:“二十天还不早,我们现在跟成亲了也没区别啊!”
“不够!”
白流鱼安慰小孩一般:“行,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夜修澜……往前面,已经没了黄道吉日,他以前不信这些,可这是他跟白流鱼的婚礼,所以他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