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带着节奏的敲打声,顿时吸引了夜小小的目光,有些坐不住的他,麻利从凳子上跳下:“阿娘,你在练功吗?”
见另外一盆灵米已经煮熟,白流鱼对夜小小招手:“打糍粑,去把你哥哥叫来,那一盆归你们!”
没打过年糕的童年不是完整的童年,白流鱼就等着看夜小小提不动杵的样子下饭,肯定一如当年她一般傻。
“好啊”夜小小兴奋跑向房间,对着夜星辰大喊:“哥哥,哥哥,你快来,阿娘说要带我们打糍粑!”
“来了!”夜星辰早就练完该练习的字,因为要去边关,夜修澜说可能会有些时日没有环境学习,所以夜星辰现在有空就练字。
见白流鱼打糍粑也十分有趣,夜星辰便和弟弟一起,在夜修澜把饭倒入时候后,准备打糍粑。
刚开始,糍粑还没粘性,两人合作,并不费力,可是渐渐地,饭粒消失,粘成一大团,紧紧吸附在在木杵上面,拉高一点都颇费力气。
夜小小嫌弃外套碍事,脱得只剩下里衣,偏偏不服输,两只手握着木杵,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拉高了两指宽。另一边的夜星辰累的满头大汗,小脸蛋红扑扑的,脸上已经有了倦色。
“哥哥,我来”夜小小觉得两人一起,他发挥不出正真实力,准备自己一个人打。
“那你累了换我”夜星辰平时锻炼强度不如夜小小,体力已经跟不上,一边休息片刻,准备等会再战!
旁边无良的白流鱼玩够了手打,就用灵力包裹住木杵,让它自己动。
自己看两个儿子的戏不说,还拉夜修澜一起看戏:“你说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灵米粘度高,普通成人一盆打下来也累的够呛,寻常孩子,能打前十下都不错,毕竟那木杵是实心的,很沉。
夜星辰能坚持到把灵米打粘,夜修澜都颇为意外,晚上怕是要胳膊痛。
至于能坚持多久,夜修澜无奈,白指挥连现在小孩子的戏都看得津津有味,是不是说明他养的好,让她无忧无虑,越活越年轻:“一半吧!”
越到后面,糍粑越粘稠,火灵米打的糍粑,已然快要进入尾声,夜小小都拔不动木杵。
“比我当年厉害!”白流鱼抬抬手指,木杵已经能把糍粑拉到一人高,粘度足够,火灵米这边的糍粑算是打完。
夜修澜舀出一小坨让白流鱼尝尝,因为之前就加了糖液进来,如今糍粑香甜软糯,软绵细滑,一下成为白流鱼喜爱的点心之最。
一边吃,一边忙不迭的称赞:“好吃!”
夜修澜开怀,又备上好几锅火灵米:“那今天多做一点,以后给你当零食嘴!”
“谢谢夜顾问!”白流鱼觉得这等人间美味佳肴,他们父子三人不能立马尝到,太可惜,挥挥手,让夜小小休息片刻,让出木杵,自己上阵。
白流鱼速度飞快,挥舞的木杵似乎都练成了一片,让人看不真切。
众人一阵眼花缭乱后,白流鱼麻利收工落杵,飞速拿过筷子和碗,在拉着长丝中,夹了四小碗糍粑,一人一碗:“赶紧趁人吃!”
父子三人尝了一口,顿时被美味征服,连不太喜欢甜食的夜修澜,都把一小碗糍粑一口气吃完,可见糍粑魅力。
白流鱼早就吃完那一小碗,在吃火灵米做的第二碗糍粑,拿的是大海碗的那种碗,一个碗都有脑袋大,一边吃,一边问大家:“好吃吧!”
兄弟两吃的头都不抬,异口同声回答:“好吃!”
果然,糍粑是过年必备品。
夜修澜拿出三个篮子,开始分别装糍粑:“吃完,你们给你们张叔叔,水爷爷还有村长爷爷家送些热乎的糍粑过去,吃个热闹!”
村里跑腿,兄弟两已经熟门熟路,爽快答应:“好!”
考虑到白指挥的饭量,夜修澜舍得下本,糍粑一盆接着一盆,在白流鱼空间都堆积成小山,最后还是白流鱼拉住了夜修澜要洗米的手:“这够我半年的量了,不用再多,剩下用普通灵米做吧!”
尽管如此,夜修澜还是想多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再做一点吧!”
“别别别”白流鱼死死拉住夜修澜的手,截住夜修澜的话:“没有万一,有你在身边,怎么会少火灵米,随时做都可以,吃热乎的,多好!”
火灵米其余人吃不来,白流鱼觉得一人吃独食不怎好:“做普通灵米吧,大家都可以吃!”
“普通灵米多好,我也可以吃的,多做点没关系!”
见普通灵米的糍粑送给三家后,剩下的确不多,夜修澜这才把火灵米换成了普通灵米,毕竟要给陶管,温逐风他们留点,准备还做两锅。
糍粑做好后,接下来开始准备除夕要用的菜,提前处理的菜,腊味居多,新鲜的肉食,比如鱼一类的,当天再处理!
过年邀请了玉娘和水伯他们一家,加上温逐风和陶管,一共十来人,首先要分量足,所以夜修澜装菜都是用的瓷盆。
来东榆的第一个年就热热闹闹,白流鱼笑眯眯感叹:“真好!”
夜修澜微微侧头,和白流鱼对视,含情脉脉:“以后会更好!”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除夕,这天,天空还下了一点小雪,纷纷扬扬,让之前露出褐色地面的田地铺上一层银色地毯,年味十足。
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换新衣,带新帽,让整个梧桐村都焕然一新。
过早年的人家,已经放起了鞭炮,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梧桐村:爆竹声声辞旧岁,锣鼓声声迎新春。
一年,终于忙到头,可以安心想用自己一年的劳动成果,可喜可贺。
此时,白流鱼他们院子也热闹非凡,大家都换上了红色的喜庆袄子,来来往往,为除夕,为团圆饭忙碌着。
夜修澜家的团圆饭在午后,闲人温逐风一大早就过来看热闹,还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夜小小正在指挥温逐风贴对联:“往左边一寸”
温逐风依言往左边一点!
夜小小绝的不对,伸手指跟温逐风比划:“一寸,你只移动了半寸!”
一寸半寸,温逐风没有什么概念,踩着风灵力,又往左边去了一点:“怎么样?”
夜小小再次摇头:“对联斜了,要摆正!”
来来回回十多次,温逐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小胖子,你是不是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