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鱼不自然的退开一些,这家伙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肉麻的话张口就来,他们是搭档夫妻。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真感觉不太妙吧!
分开的时候,会不会舍不得?
算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
夜修澜抱着人,下巴搁在白流鱼肩上,望着窗外的雪,岁月静好,与你同在。
夜小小抓着窗棂上面地雪花,压成一团,兴奋的大喊:“阿娘,雪好大了啊!”
白流鱼望着后院一层层的雪,孩子王般的挥手:“走,带你们打雪仗,堆雪人!”
时隔多年,还能重温童年乐趣,也是岁月的恩赐。
哪怕知道白流鱼不会冷,夜修澜还是会下意识的想要让她多穿点:“带着外套!”
夜修澜改抱为牵手,拿起椅子上白流鱼新买的红色披风,一家人欢欢乐乐下楼。
另一边,独眼得知金胖子计划失败,一大早就哼着小曲,乐不可支,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想着自己机会来了。
狗子端着小笼包和油条回来,拍拍身上的雪花,跺着脚给自己哈气取暖:“老……老大,好,好……大的雪,今年会……会不会接……结冰?”
结冰?路上结冰那是肯定,河上结冰倒不太可能。
独眼突然想起,有年梧桐县大雪,一直下不停,码头雪太厚太滑,船只无法靠岸来着。
独眼推开窗户,成团的雪往下砸,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似乎要掩盖整个梧桐镇,这要是下一天一夜,雪要到膝盖,路上行走都会困难,船自然也没办法靠近岸边。
“这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停!”
狗子点点头:“是……是啊,老大,外面好……好冷的!”
独眼来回踱步,看来是不能再等,得要把计划提前,否则留下夜修澜,孩子也没办法带走。
狗子有下没下的啃着包子,也没打扰独眼想办法,甚至有些同情独眼,被夜修澜坑走那么多银子,是怎么觉得自己依旧稳操胜券的,这是要心多大才做得到?
这时有个下人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老大,来信了!”
独眼三下五除二拆开,是舵主的信,信上说,船明天就到,让独眼尽快把人带上去,孩子一到,船就要离开。
要是耽误太久,被大雪阻拦,船开不走,说不定就会暴露。
如今陶管追的紧,千万不能有意外。
“船?”独眼灵光一闪,对着狗子招手,耳语几句,狗子双眼发亮:“老……老大,你,你,你简直,神……神了!”
独眼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天衣无缝,得意洋洋:“少拍马屁,赶紧去!”
这一次,一定万无一失。
狗子一脸迷惑:“只是,老……老大,酒……酒楼和船有……有什么关系?”
独眼没有解释两者的关系:“去办事,少问,老大我自然有妙计!”
狗子当真不在多闻,把包子吃完,往外走:“是……是老大!”
母子三人在金凤酒楼后院的雪地撒欢,堆了两个人高的大兔子,准备堆两个小兔子。
一家四口,刚刚好!
雪兔两只长长的耳朵竖着,栩栩如生,害得白流鱼都想吃兔子肉。
夜小小倒是一点都不怕冷,手套没有戴,抱着一个大雪球,跟夜星辰邀功:“哥哥,兔子头,我做好了!”
本来借酒消愁的云安若,坐在窗边喝酒,可惜开错了窗,下面就是一家四口互动打闹的场景。
明明觉得刺眼,看的心痛,手却怎么也关不上那一扇窗户!
如果他没出岔子,是不是也是娇妻稚子一起煮酒赏雪?
可惜没有如果,他依旧是一人。
同是女人,为何白流鱼就能陪着夜修澜喝西北风,不离不弃?
他还没彻底成为废人,就被青梅抛弃,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思绪纷纭,云安若想的头痛,灌了一口酒,才觉得好受一点。
接着又猛喝几口,把自己呛的不轻,那沿着下巴流下来的,不知是酒,还是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温逐风进来,一把抢过云安若的酒壶,生气扔桌上:“你要自杀,找个干净的地,别糟蹋我的酒楼和酒!”
很贵的好不好!
云安若也没抢回来,满脸颓废,了无生趣。
温逐风恨铁不成钢:“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要死不活到什么时候?”
“你跟楼下那些没心没肺的学学好不好!”
被这么多人盯着,随时都会有危险,还能堆雪人,夜修澜的城府都到哪去了!
不说还好,一说,云安若面色更为难看。
人家阖家欢乐,云安若未婚妻与被人成亲,留下云安若一人,的确有些凄惨。
不过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就是被抛弃了一次,就不能大度点,找下一家?
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云安若也不是试过话是容易,可那么多年感情,怎么就能弃之如履。
云安若闭了闭眼睛,终究是过不去:“一年,一年而已,听说她嫁人的那天,也是这般大雪!”
雪不雪的,温逐风不知道,不是云安若的婚礼,他自然不会去。
温逐风坐下,笑的没心没肺,有些欠揍:“呵呵,你还有空操心别人,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云安若有些不好预感,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自从跟夜修澜他们认识后,感觉温逐风也越来越不靠谱。
温逐风果然没让云安若失望:“我收到消息,上面说,的确曾经有水系星师,误食冰丝,虽然激发冰灵力!”
“没有冰灵根,但是的确可以控冰!”
“也就是白流鱼并非信口雌黄,庸医,你还是想想怎么扭转你云家形象吧!”
声音中,全是幸灾乐祸!
云安若倏然站起来否决:“不可能!”
“要是真有,师父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才是秘闻!”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温逐风继续睁着眼睛忽悠云安若:“或许也不是,毕竟在白流鱼眼中,激发冰灵力才是理所当然,所以才不想让玉娘继续吃你的药,你在人家心中,根本就是庸医!”
“真惨啊!”
“情场失意,你这事业怕是也要毁于一旦!”
深受打击云安若来回踱步,最后猛然打开门,就要出去。
温逐风翘着二郎腿问道:“你去哪?”
“药房!”云安若的声音传来,一起伴随着脚步的离开。
温逐风悠闲的给自己倒点小酒,云安若不再死气沉沉,总算有点人样。
至于水系星师真的能不能凝水成冰,温逐风表示……他不在乎,不看到云安若的死人脸就行。
还是想想这么多银子怎么花吧,可以给两个小鬼发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