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抱着他?的手臂,手是牵着的,表面?的故作镇定在这一眼?轻易就被刺穿,她甚至很想解释,他?们是成年?人,而且是合法夫妻!
一直到走出超市,她才觉得那种羞耻被冲淡。
再一次回酒店,进房间。
没有任何的掩饰,傅砚礼将东西从那一堆零食里拿出来,先拆开包装,然后全倒在床头柜上,他?转身?,开始解扣子,像优雅的猎食者,已然到进食的时?间。
林予墨是自愿撞上去的,触碰到的温度,让她心?跳加速。
他?低头,自上而下地接吻。
气?氛热烈时?,傅砚礼睁着暗沉的眼?看着她,一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全是汗,几缕发黏湿在一起,她眼?边全红。
好可怜。
却滋生?出阴暗的破坏欲,他?想要更多。
他?们接吻,拥抱,触碰,不再只是梦里,他?吻她的面?颊,呼吸很重。
已经记不起过多久,现在又是几点,大?脑罢工,林予墨累得往床边爬,没爬多远,又被捞回去,后背滚烫,又汗涔涔的,她只想逃离。
傅砚礼有将一盒全用掉的架势。
忍无可忍,她问:“那你?这两个月怎么过的?”
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傅砚礼抱着她,说:“会?梦见你?。”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见他?继续道:“只是醒来的感觉不太好,而且,有些麻烦。”
林予墨弓着身?,恨不得将自己揉成一团,她像烧红的炭火,不敢再轻易挑起话题,打着呵欠,说自己累了?,要睡觉。
傅砚礼作为资本家,并未那么黑心?,说嗯,睡吧。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好几个未接电话跟消息,只是手机被调成静音,她醒了?才开始回。
最后在一个对话框里停住。
昨天?那个人跟自己道歉,好大?一段话,都将她看懵了?,还说因为耽误他?们工程进度,所?以要给他?们赔偿。
项目经理也联系自己,说对方甚至连他?的医药费都给打过去了?,问是不是她在中间的运转,对方是什么意思,这钱他?到底收还是不收。
什么情况啊?
而且语气?做小伏低,早已经不是昨天?嚣张的样子,这才一天?,就像换个人一样。她甚至怀疑是自己记忆出现问题。
林予墨拿着手机疑惑,目光却慢慢移到房间里另一个人身?上,傅砚礼又重新穿上衣服,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道貌岸然。
他?是最大?的可能。
“你?做的?”她问。
傅砚礼也没有否认。
林予墨好好奇:“那个人很难缠的,地痞无赖啊简直,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也想学。”
是钞能力吗?
“你?不需要学,这种事我来就好。”傅砚礼拆开一次性筷子递过去,目光温和平静。
脏手的事情他?来做就好,她只需要做自己。
第58章
陈丝丝以及其他同事已经先回京北, 全体休假一天,以犒劳这几天的辛苦付出。
没工作,林予墨便准备在吃完饭后带他出去逛, 是之前?第一次来就?想?过?的事。
城市虽然小?,但发展的还蛮有特色的,贯穿市区的河是灵魂,建筑全依河而建, 她两次来, 基本已经将好玩的好吃的体验个遍, 因?此?自觉很像一位本地的导游。
“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能不能找到像我这么好看的导游?”她穿着明亮黄色挂脖露肩裙, 细带凉鞋,是明媚元气?少女,跟昨天说吓到腿软的是两个人。
傅砚礼捧场点头:“应该找不到。”
语气?因?为?过?于正?经,反而有种揶揄的意味。
林予墨露出标准笑容:“小?林导游诚心为?你服务,请这边走。”
应该是暑假的缘故, 是旅游旺季,街上显得格外热闹。
白天稍显平淡,一到晚上,两岸的灯亮起, 构造一幅现代浮世绘。
林予墨最?钟爱的还是后来开发修建的木制群楼,高低错落, 远远看去,灯光璀璨,很像做工精致的建筑模型。
身边不断有人群穿梭, 傅砚礼一直抓握着她的手。
握得好紧,林予墨回头看他, 好笑问:“你是紧张吗?”
因?为?两个长相的缘故,一直有人朝他们看过?来,以为?他是不适应大庭广众下的亲密。
傅砚礼:“不是,怕你丢。”
人太多,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被冲散。
林予墨哼笑:“这里我来好多次比你熟,要丢也是你丢啊。”
“嗯,所以牵紧我。”傅砚礼说得面不改色。
“行,有我在,丢不了你的。”林予墨失笑,还是配合地回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走走停停,停住的时候在拍照,她心血来潮想?要拍合照,脸好看随便拍拍都好看,用?不着p图,她点过?保存,要走时,傅砚礼叫住她:“这里,再拍一张。”
话说完,她被他从身后抱住,他拿着手机,自上而下,他抵着她的发顶,睁着乌黑的眼,有点疏懒的模样。
像温良大狗狗。
他们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晚饭是在外面解决的,一路逛吃,不怎么饿,到九点才开始选择她推荐的一家店,也在河边,桌子支在店外,有和风在吹,缓解夏季的燥热。
吃完出来,林予墨闻到夏季特有的栀子香气?,寻着味道,找到摆着卖栀子的小?摊,已经所剩无几,一束束的没了,只剩下绑着丝带的单支。
摊主?盛情推销,说是把花插在水里,好闻也好看,没过?几天生根还能栽种,挺容易活的。
林予墨挑拣一朵半开的。
也没准备插水里养活,让摊主?帮着剪短一大截,剩下的别在耳边,她回头,看起来比花更鲜活。
“好看。”傅砚礼认真看过?后,给予真实评价。
林予墨笑:“我还记得我们领证的那天,我都很不确定,想?着要不要找你摊牌算了。你送我一束栀子,那种感觉好奇怪,好像一下子就?定下来。”
“感觉,好像还不错。”
说完,又问:“我这样说是不是特矫情?”
但人就?是情绪动物。
“不矫情,早知道这样,就?将满城的花都买下来,好让你心安一辈子。”傅砚礼牵住她的手,还捏下柔软的掌心。
林予墨抿唇笑:“夸张。”
玩累了,准备回程。
走过?热闹的街,林予墨像小?时候一样赖着不愿意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是化开的糖水。
傅砚礼蹲下身去,她得逞,欢喜地搂着他的脖颈,他托着她的臀,往酒店的方向走,路灯将两人习身影拉长。
以前?与现在的身影似乎在重合。
她感觉到眼眶的温热,叫他的名?字。
“傅砚礼。”
“嗯?”
她说:“我们以后别吵架了好不好?就?算我再生气?,再不想?理你,你也不要就?这样走了。”
他们闹矛盾的那段时间,是真的很难过?,难过?到希望时光追溯,回到她开出那句凑合结婚的玩笑话之前?。
但又不想?抹灭掉他们结婚发生的这一切。
傅砚礼背着她,步履稳健,好半天,说好。
“不会?再有下次。”
“我保证。”
林予墨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肩窝,从喉咙里溢出声嗯。
快到酒店,她要求下去,昨天才被抱上去,今天又背着上去,她脸皮再厚经受不住。
回酒店,傅砚礼就?开始脱衣服,林予墨还没往沙发上躺去,就?被拉起来一起进浴室,两人不是没一道洗过?澡,再单纯的出发点到后面都变得不单纯。
但他给出的理由充沛,距离他回美国,还有七个小?时十五分钟时间,他不想?浪费在其?他事情上。
时间精准到分钟,林予墨额头一排黑线。
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她睡意惺忪抵达机场,好在昨晚傅砚礼就?替她将行李收拾妥当,醒来直接洗漱出发。
两个人共搭乘一个航班,到京北后,她回家,而傅砚礼则需要继续转机飞美国。
这中间时长,光是想?一想?,林予墨单方面原谅他的无度。
她上飞机就?开始补觉。
等到航班结束,傅砚礼叫醒她,她才恢复点精力,想?到两人又要分开在即,又可惜自己一直在睡,都没好好说过?话。
他们好像总是分开的。
成年人嘛,总有不得已。
两人面对面的,林予墨望着他,让他早点解决完回来。
傅砚礼望着她,说:“你一个人住我不太放心,你回家里住,爸妈哥跟嫂子都能看着你。”上次他回来,迎接的就?是她的重感冒。
“知道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