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垒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不敢相信萧靳御说的是这两个字。
他什么时候跟桑年是这种关系了?
而且看桑年的态度分明是很厌恶他的。
但以萧靳御在雍城这等身份地位,绝不可能是在胡言乱语。
等池垒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靳御抱着桑年已不知所踪。
想追出去,身边还有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妹妹在拖着他,不得已作罢。
此时萧靳御已经抱着桑年上了车,桑年意识模糊,脑袋昏沉,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喝得很多,胃里一阵翻腾,难受得很想吐。
萧靳御微微皱眉,语气森寒道:“敢吐车上就把你丢下去。”
桑年有所感应,闭着嘴巴,难受得靠在了车窗旁,清秀的眉头始终拧着,表情痛苦。
她离开雍城已经有五年
的时间,五年也足矣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萧靳御也的确看出了她身上的变化,但现在,这就是个不能自理的醉鬼,只能难受得靠在车窗边,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样子。
“萧董,需不需要......在附近药店停下买点解酒药?”
萧靳御让人买来了解酒药,但是摆在她的面前,她却抗拒万分。
桑年到底是有多恨他?
就算是喝得这么醉了,也要离他远远的,对他拿给她的东西也是毫不接受。
“吃药。”
萧靳御拧着眉,语气冰冷,完全是一副命令式的口吻。
“我不!”桑年厌烦地回了句,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听得司机都捏了一把汗。
司机给萧靳御开车也有好几年了,也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对萧靳御这么放肆的,按照他的脾性,估计该
把她丢下车了。
结果过了半晌,后座一片安静,萧靳御面对桑年的无理取闹意外地没有发脾气。
不过也是,能让萧靳御来接,还专程给她买醒酒药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乖,听话。”萧靳御的语气意外地有一丝在哄人的味道,些许是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对桑年的态度有些恶劣。
谁让他常居高位,发号施令惯了,说话的语气已成平常,对别人有用,但对桑年这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不见得有效。
“我不喜欢......”
对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桑年的态度相对而言也好了不少。
萧靳御大概摸清了桑年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对她越严厉,她就越抵触。
“吃了会让你舒服一点。”萧靳御再次将解酒药拿到桑年嘴边,目光盯着她殷红的唇,一瞬间
失了神。
她不经意间抿了抿,简单的动作却勾人万分,仿佛有几分邀人品尝的样子。
桑年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巴,似乎在示意萧靳御喂她。
车内的温度顿时变得燥热起来,萧靳御也并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却被桑年这种不经意的举动撩得心头发痒。
解酒药放入桑年口中,修长的手指还未离开,她柔软的嘴唇就合了上来。
一瞬间温软湿热的感觉让萧靳御脸色微变,脖颈上性感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丝毫不知,吃了解酒药好像睡着了一般,直到被萧靳御抱到房间后,她才稍稍恢复了点意识。
“萧......萧靳御,真的是你?”
桑年看了一眼房间再看向放下外套的男人,确认无误。
她虽然并不是很清醒,
头还有些昏沉,但也能分得清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了。
萧靳御不慌不乱,深邃又冷洌的眼睛看着桑年,“不是池垒,你很失望?”
桑年听了心口升起一股无名火,她不想跟他呈口舌之快。
她只想知道,萧靳御为什么诓骗她出国了,故意放她鸽子?
“既然你在雍城,为什么不出现?”
萧靳御知道她是在问早上的事,他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时间不早,休息吧。”他语气淡定,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桑年却不依不饶,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质问道:“为什么躲避?”
难道是看出她很着急,所以故意捉弄,让她难受,是吗?
他侧着身,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掌,目光落在她娇妍酡红的脸上。
“跟我结婚,真有那么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