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御唇边依旧是似笑非笑,低沉微哑的嗓音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在这样的公开场合窃窃私语,在旁人看来,他们现在跟“打情骂俏”没有什么区别。
桑年受不了萧靳御叫她年年,这样的称呼太过亲昵了,让她的耳朵又酥又麻。
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萧靳御来参加这场宴会。
“你先自由活动,我那边还有应酬。”
萧靳御松开了桑年的手,顺便从一旁给她拿了一杯果汁。
“乖乖等我。”
他临走前又说了一句,那模样让人心头悸动。
该死的萧靳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撩了?
桑年受不了又如何,嘴巴长在萧靳御的身上,他要说什么都可以。
萧靳御一走,宴会上那些对桑年好奇的贵妇人立马蜂拥到桑年的身边了。
“这位小姐可真是
漂亮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上流社会的人向来都是比较看重家世背景的,自然是第一句询问的,就是桑年的父母。
众人面面相觑,看桑年的气质,倒也不会往平庸里联想。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陡然响起,引得众人面色微变。
“她算是哪门子的千金啊!”
“就是萧家的一个佣人,父亲是给老爷子开车的司机,以前不是被萧家赶出去的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了。不会又是卖惨,装可怜博得萧家的同情吧?”
“桑年,你这么多年就只会这种把戏吗?”
桑年倒是真的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竟然还能遇到以前的同学。
而且看样子,以前讨厌她,轻视她的人还真是不少。
“周小姐,这是真的假的,她可是萧董的女伴,可
不能乱说。”
周琦笑眯眯地走到桑年跟前,仔细地打量着那张漂亮的脸,绝对肯定,她就是桑年。
虽然桑年没有得罪过她,但是她就是气不过桑年那种身份的人挤进来跟她们上同个高中,并且那时候全校有一半的男生都喜欢她,连老师也经常对她称赞有加。
“你问问她,我是不是在说谎,桑年,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不需要我多说吧!”
“我从来不为我父亲是什么身份的人而感到丢脸,相反那些自命清高,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才是最令人看不起的。”
桑年神色不动,“周小姐,你说是吗?”
周琦不以为然,只觉得桑年这是在死鸭子嘴硬,不由冷笑。
“出身本来就是决定基层,要不然人那么努力又是为了什么,靠着男人上位的人可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还有,这种场
合可不适合你这样出身的人。”
越是条件优越的人越是讲究出身和门第。
在他们看来人都是有阶级划分,像桑年这样出身的人,骨子里流淌的永远都是低贱又卑微的血液,哪怕长得再好看,身上没有那种不俗的气质,同样也都是没有用的,她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知道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很格格不入。
桑年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所以她的童年活得都是很自卑。
父亲的离开给她创造了机会,同时也让她知道贫富之间的差距原来是可以这么大,人和人之间原来也有血统贵贱的划分。
她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也从不曾去招惹他们,但是他们就是跟她过不去。
不等桑年开口,池垒见状给她解了围,“不管她是什么出身,那也用不着周小姐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
他语气虽轻,可凌厉的眼眸
却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周琦自然是认识池垒的,虽然池垒不比萧靳御,但在雍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连他都出面维护桑年,那她们这些人也不好跟桑年过不去。
“池总误会了,我跟桑年可是高中同学,不过就是在跟她叙叙旧而已,再者我刚才说的那些又不是在诋毁她,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桑年,你该不会这样就受不了了吧,还有我说的也没有错啊,这场合的确不适合你,倒不是因为什么,就是怕你这小门小户出身的会丢人现眼。”
周琦笑眯眯地看着桑年和池垒,反正她从头到尾也没有用过什么难听的字眼对待桑年。
她阐述的不过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要的就是桑年受不了主动离开。
“请问池总跟桑年又是什么关系呢,据我所知,桑年好像是萧董的女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