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陈会长的声音带传来。
“吴海山,事情是不是办妥了?”
苏哲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陈会长,恐怕你找错人了,我是苏哲。”
“哈哈哈,原来是苏老板,失敬失敬。”
陈会长的笑声略显尴尬,随即话锋一转:
“毛攀那小子若是给你添了麻烦。”
“我一定当严惩不贷,等到他回来,必定好好管教。”
他话锋再转,显得诚意满满:
“吴海山想必已向你提及,等这件事过后,我会在象龙商会定当设宴赔罪,诚邀苏老板光临。”
苏哲婉拒道:
“陈会长太客气了,赔罪就没必要了。”
然而,陈会长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苏老板,赔罪还是要赔罪的,不能因为毛攀影响我们的合作不是?”
他道:“你手握麻牛镇和要道。”
“我们如果联手,木材生意定能畅通无阻。”
“到时候我会分给你两成利润,如何?”
苏哲冷笑起来:
“陈会长,两成利润,怕是不足以平息我这心头之火吧。”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陈会长的声音微沉,透出一丝不悦:
“苏老板,做人不要胃口太大了。”
“你知不知道这笔生意我需要大点多少人。”
苏哲放声大笑:
“陈会长,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
“但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句话,四成利润,少一分,免谈。”
陈会长的声音冷了几分:
“苏老板,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在三边坡做生意,做人还是要谨慎一些。”
苏哲眼神骤冷: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还是在威胁?”
陈会长笑道:“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
苏哲直接发飙:
“给面子叫你声陈会长,不给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话锋一转,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毛攀。”
.........
陈会长没有想到,苏哲的性情竟如此决绝,翻脸如翻书,不留丝毫余地。
以前他虽然也涉足过不少阴暗生意。
与形形色色的刁钻人物打过交道。
但就苏哲这般,前一刻还风平浪静,下一刻便雷霆万钧的行事作风。
对他而言,确是前所未见。
不过作为象龙商会会长。
他自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行事果敢,手段老辣,怎么可能轻易被这种场面震慑?
于是,陈会长迅速调整心态威胁道:
“苏老板,毛攀我我亲外甥,血脉相连。”
“你如果敢伤他分毫,我必倾尽全力,让你后悔莫及。”
苏哲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
他转身对身旁的猜叔吩咐道:
“让人将毛攀带来,让我们这位陈会长亲耳听听。”
猜叔转身而去。
不多时,天养生押着满脸惊恐、奋力挣扎的毛攀步入房间。
毛攀的叫嚣声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快放了我!不然我舅舅绝不会放过你们!”
苏哲面色淡然:
“阿生,给他点难忘的教训。”
天养生闻言,身形一动,犹如猎豹出击,精准而冷酷。
他对人体构造的深刻理解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须臾,毛攀的双臂便无力地垂落。
剧痛之下,他的哀嚎几乎要撕裂空气:
“啊.....苏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苏哲悠然自得地举起电话。
那端传来陈会长焦急的声音。
他轻笑道:
“听听,陈会长,你的好外甥扬言要杀了我。”
“你说,我该不该成全他这份决心?”
说着,他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一提议,甚至提议道:
“既然陈会长也在听。”
“不如让你亲耳听听你,外甥绝望的声音,如何?”
陈会长闻言,心中大骇,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连忙改口求和:
“别,苏老板,万事皆可谈。”
“我们好好商量,定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苏哲嘴角微扬,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哦?那么,陈会长觉得,我们应当如何商量呢?”
............
陈会长声音略显急促,结巴道:
“这…这样吧,我…我给你四成的利润,我保证,这绝不会变。”
苏哲轻轻摇头,拒绝道:
“陈会长,因为你那会的犹豫,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陈会长急切追问:
“苏老板,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苏哲语气平和:
“你的迟疑加上毛攀的威胁。”
“让我失去了继续合作的意愿。”
“他今天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陈会长闻言,脸色骤变,急切地劝道:
“苏老板,你是个生意人,做生意人何必打打杀杀?”
他咬紧牙关,似下定了决心:
“好,我…我再让步,五成利润,如何?”
苏哲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五成利润的确非常诱人,但是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陈会长近乎哀求:“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陈会长,你如果能让我心中的怒火平息,我便饶了他。”
陈会长沉默良久,直至苏哲轻声提醒,时间紧迫。
他才艰难开口:“我…我愿意将吴海山留下,任你处置。”
苏哲目光扫过一旁神色复杂的吴海山,缓缓道:
“陈会长,你真的决定用吴海山来换取毛攀的性命?”
陈会长点头如捣蒜:
“是的,只要你能放了我外甥,吴海山就交给您了。”
在他心中,家族的血脉远胜过任何可以替代的棋子。
苏哲见状,轻笑一声,对吴海山的恐惧视而不见:
“好,但毛攀死罪可免,活罪却也难逃。”
陈会长连忙恳求:“苏老板,请你手下留情。”
苏哲安抚道:
“放心,我言出必行,不会伤他性命。”
“不过,他今日必须留下一样东西。”
他道:“等事情解决后,我派人将他安全送回。”
说完,苏哲挂断了电话。
目光转向毛攀,那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玩味。
毛攀即便身处困境,仍是一副嚣张模样:
“哼,我舅是不是让你放了我,我早说过你迟早得放了我。”
苏哲嘴角上扬,对天养生轻声道:
“阿生,带他下去,留下他一样东西,我要让他永生难忘。”
天养生领命,带着一脸惊恐的毛攀离去。
留下阵阵不甘的咆哮回荡在空气中。
待一切归于平静。
苏哲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惴惴不安的吴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