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的脸色在听完苏哲的言辞后。
瞬间沉如铁铅,阴郁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但不过须臾,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
笑声突兀地在这凝重的气氛中炸响:
“苏哲啊苏哲,你的胃口,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眼神中闪烁着轻蔑:
“本以为五成的份额已是天大的恩赐。”
“没成想,你竟想全盘皆收。”
“这份野心,啧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苏哲淡然一笑:
“陈会长,咱们就别再绕弯子了。”
“你那五成的承诺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
“你我之间,就没再扮那无辜模样?”
“说吧,你真正的打算是什么?”
苏哲的话语,直接而犀利,直击要害。
陈会长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大笑出声,那笑声中既有赞赏也有得意:
“苏哲,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不错,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真的分五成利润。”
“甚至,连你的麻牛镇,我也想霸占。”
苏哲目光如炬盯着陈会长笑了起来:
“陈会长好胃口,但是现在伐木场在我手里。”
“麻牛镇也在我手里,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陈会长大笑起来:
“你觉得我没准备的话会告诉你这些?”
说完,陈会长轻轻拍了拍手掌。
瞬间,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冲入房间。
为首的正是伐木场的负责人州槟。
“苏哲,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主动交出伐木场和麻牛镇的控制权。”
“或许我能大发慈悲,留你一条生路;”
“二是,让我们用更直接的方式,来接手这一切。”
面对这压倒性的威胁,苏哲只是微微一笑。
“陈会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别忘记真正的好戏,往往在后头。”
...........
“舅舅,此人绝不能轻易饶恕。”
苏哲的话说完。
门外,毛攀与陈二姐走了进来。
母子俩的目光交汇在苏哲身上。
那恨意,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陈二姐紧咬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决:“二弟,此人万万不能放他走。”
陈会长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苏哲,缓缓道:
“苏哲,你亲眼所见,如果不交出这两样,你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苏哲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
“陈会长,你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相信,今天还能安然离开?”
他直视着陈会长的眼睛,继续道:
“即便我将伐木场与麻牛镇拱手相让。”
“你真能保我无恙?还是你觉得!”
“仅凭您一句话,就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
说着,苏哲的目光扫过毛攀与陈二姐,“即便你有意放行,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陈会长闻言,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中既有赞赏也有惋惜:
“你倒是个明白人,只可惜,你选错了对手。”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决绝:
“这样吧,你若肯交出那两样宝贝。”
“我便做主,让毛攀给你一个痛快,也算是对你的一点怜悯。”
毛攀一听,脸色骤变,愤然抗议:
“舅舅,你怎能如此轻易答应他?”
“伐木场、麻牛镇,我自会替您一一夺取。”
“今日,我一定要让他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苏哲,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
陈二姐亦是附和,
“二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听毛攀的!”
“别忘了,他父亲怎么死的,我们只有这一个独苗!”
.......
这一刻,陈会长的神色难掩无奈。
他缓缓转向苏哲,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
“苏哲,你也看到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苏哲笑着目光转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猜叔,打趣道:
“猜叔,你老人家见多识广,有没有遇到过比这更滑稽,更自以为是的?”
猜叔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
“没见过,他们在我所见之人中,实属最可笑、最自以为是的。”
毛攀听了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
“既然你们这么能说一会我现在就把你们舌头给割了。”
说着,他向身旁的州槟厉声命令: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州槟迟疑片刻,目光扫向陈会长,待其微微点头后,方才领着一干人等动手。
然而,就在这紧张对峙之际,门外突现变故。
七道身影如鬼魅般闯入,动作迅捷
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致命的威胁,没有丝毫多余。
仅仅几个回合,州槟等人便纷纷倒下。
现场局势瞬间逆转,被彻底控制。
苏哲望着陈会长等人脸色骤变,笑道:
“我说你们滑稽,你们偏不信。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陈会长面沉如水,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胁:
“苏哲,放了我们,否则,你们今日休想踏出此地半步。”
...........
陈会长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
“这样吧,只要不高抬贵手,让我们安然离去。”
“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苏哲轻轻摇头:
“陈会长,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讥诮:
“你难道就不想想想,既然我的人进来了,那么外面还会有你的人?”
苏哲的话让陈会长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
“舅舅,何必跟他多费唇舌!”
毛攀按捺不住,身形暴起,如同饿虎扑食般冲向苏哲。
然而,他的动作尚未触及目标。
便被一旁的天养生以雷霆之势一脚踹飞,跌落在地,狼狈不堪。
“毛攀!”
陈二姐惊呼,欲上前查看,却动弹不得。
陈会长见状,急忙出声制止:
“苏先生,您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我愿尽力满足。”
苏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转向吴海山:
“海山,你觉得,我此刻想要什么?”
吴海山心领神会,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想要的无非是象龙商会。”
说着,他机敏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陈会长面前:
“只需陈会长大笔一挥,签上名字,你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