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叶慕承走了进来。
虽说这个视角看叶慕承的走姿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像复刻了男模,但是江晩星看见了只想揍他。
空有好皮囊,当年就是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
一个人面兽心的弓虽女干犯!
江晩星也很无语。
她的卧室改成储藏间之后锁就被撬了,不仅锁不了,门也关不上,必须拿腿时时刻刻抵着。
江晩星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决定还是等叶慕承离开之后再出去。
反正他在江家面前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又要跟江雾槿卿卿我我的。
这么想着,江晩星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透过一条门缝拍摄叶慕承和江雾槿的出轨场面。
另一边。
叶慕承视线在屋里扫了扫,只觉得这房子死气沉沉,弥漫着一股老人味,随即撇到了留出一条门缝的小房间。
嘴角勾了勾,是轻蔑的样子。
江雾槿哭得梨花带雨开始告状。
“慕承。”
娇滴滴的声先夺人,是江雾槿喊他。
“妹妹知道你给我买了大平层,又气上心头打了我。”
叶慕承微怔,似笑非笑地问:“哪个妹妹?”
江雾槿娇嗔道:“还能是哪个妹妹,就是江晩星啊!她的暴力是出了名的,上学的时候就喜欢霸凌别人。现在长大了也是随便打人!”
叶慕承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哦,是吗?”
江雾槿抓住机会,一整个大告特告:“对啊!暴力狂,还霸凌别的同学,她可是被老师勒令休学的。”
叶慕承点点头:“是吗?啧啧,真可怕。”
江晩星就躲在门缝后面默默地听,一边觉得江雾槿实在是又蠢又坏,就那样把当年的事情颠倒黑白。
当年在高中,她才是被江绮汐小团体霸凌的那个人。
叶慕承也不止一次对她出手相救。
按理说叶慕承不应该不记得当年的事,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叶慕承失忆了?
江晩星撇了撇嘴,管他个挨千刀的失忆不失忆,这种脏男人的脑子早就烂掉了!
另一边,江晩星又觉得这么说也挺好的,至少能让叶慕承对她的印象再坏些,以后就好少来招惹她。
只是这两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几句有用的话,江晩星心下都有点急躁了。
这叶慕承,真是磨磨唧唧的。
转念又想到,或许这就是他对心爱的人的耐心吧。
真是天生一对,江雾槿小坏小蠢,叶慕承是大坏大蠢。
江晩星举着手机默默地录着。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说完安慰的话就要加一句都是江晩星的错。
跟写了循环程序似的。
也不嫌嘴累得慌。
这个江雾槿,怎么还不说到大平层。
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她面前炫耀吗?
怎么今天在江景山和温溪面前就哑火了?
急的江晩星都想冲去取帮她说几句。
见叶慕承对江雾槿态度还算良好,一旁的江景山缓缓开口问道:“二公子啊,你怎么又不跟江晩星离婚了?”
叶慕承半睁着眼睛,闻言眼皮一掀,看向江景山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冷冷地问:“怎么,你很失望?”
骤然冷下去的语气让江景山冷汗都淌下几滴,哆嗦几下唇,低声下气的:“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看你也不喜欢江晩星。她也不是个好儿媳,我听说前几天她还冲撞了亲家母。我也是个做父亲的,这么些年也是看着你长大,早就把你当自己的儿子了,不想让这么个耽误你。”
“你的儿子?”叶慕承反问,“你儿子不是还在美国插管子吗?”
江景山一怔。
叶慕承抱手,做了个退避三舍的小动作:“我命没那么硬,可没本事当你儿子。”
江雾槿一愣,走过去揽住叶慕承的胳膊:“慕承,爸爸特别崇拜你,跟你套近乎呢。”
美人在怀,叶慕承果然柔了语气:“你爸是桃桃的外公,不需要跟我套近乎。”
这句话一说,不就是默认他们是一家人了?
果然她的劝导还是很奏效的。
江雾槿点点头,头蹭上叶慕承的胳膊:“嗯。”
两人连体婴儿似的搂着,坐到餐桌上,江雾槿疯狂地给叶慕承夹菜:“尝尝这个,尝尝那个,都是我做的。”
叶慕承笑了笑,夹起一块芦笋,在眼前翻动端详了一番。
江雾槿立刻会意,张嘴就凑了过去。
芦笋很灵巧地进了她的嘴巴。
江雾槿细细地咀嚼,唇角泛起一点油润的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配上她这张精致至极的脸,其实很有诱惑力。
叶慕承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在嘴角边蹭了蹭,温柔地问:“德华楼的瑶柱煨笋,好吃吗?”
江雾槿点点头,随即一愣,脸颊有些绯红的羞赧:“被你发现了啊。”
叶慕承笑笑:“你有心骗我,总比有些人没心没肺的好,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江雾槿眉眼含笑,原来谎言被戳穿了都能被谅解和安慰。
叶慕承对她真是比对江晩星要好得多了,好十倍
江雾槿整个人都冒出了粉红泡泡。
她确定以及肯定,叶慕承绝对是喜欢她的,不是玩玩而已。
她原本还因为江晩星是叶慕承的初恋而有几分忌惮。
刚回国那会儿还对她客客气气的,坏人都让江绮汐去当,她来当好人。
都不敢太明目张胆地针对江晩星。
可是,上次她当面气江晩星,叶慕承并未阻止。
并且她还清清楚楚看到,叶慕承在她被打耳光之后,眼底那份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疼惜。
后来,叶慕承还把江晩星带回老宅受了训诫为了给她报仇。
江雾槿那时就肯定了,江晩星即使跟叶慕承有了孩子也争不过她的。
感情嘛,可不分先来后到。
叶慕承对她的爱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她身边可以终身攀附的大树。
眼见两人气氛到了,江景山和温溪就想离席。
叶慕承挥挥手,把他们留了下来。
“我有事没说完。”叶慕承说。
江景山和温溪就像被点名的学生,颤巍巍地坐了回去。
“我暂时不会离婚。”叶慕承说。
江雾槿一惊,像藤蔓一样的身体也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