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情人吗?我是复旦医科大学的学生,身高168,无不良嗜好,还没谈过男朋友,也、也没和男人做过……”
顾晚宁的实习名额被室友傍了个大款夺走的第一天晚上,酩酊大醉。
刚走出烧烤小店时雨伞还被偷了,她抬头看着雷电闪烁、狂风暴雨的夜空,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向来的坚强彻底破防了。
抹了脸上混合着眼泪的雨水,看到刚停在路边的一辆豪车,从未如此大胆的她跑过去就拍着车窗问。
“……”
车里男人挂了值班医生的电话,转头,扫向朦胧路灯下女子清纯又惨白的脸庞,那双素来淡漠的眸中掠过一分异色。
削薄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没谈过男朋友?”车窗下滑小半,露出里面半边清冷俊脸。
“是的,没有。”她紧攥双手,任凭激烈的雨滴击打在身上,生疼,狼狈又视死如归的回答。
“确定没有?”男人挑着剑眉,清冷语气加深一分。
“真的没有……”顾晚宁肯定地回答。
“呵……”他修长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唇角的讥诮又深了几分。
“……”他讥诮的轻呵在雨幕中听得人心骨沁凉,她醉酒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就听他又淡漠吐出两字
“上车。”
顾晚宁犹豫了——
可一想到经常遭受继父家暴的母亲,她更犹豫了。
她妈妈长得很漂亮,淡雅,很文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水墨画一样,都是因为想给自己更好的生活,才和一直追她的小包工头结婚的。
可妈妈却没想到,那男人婚后立马变了个人,欠了一大屁股债不说,还吃喝嫖赌,经常抓着母亲去和各种男人陪酒,打她,骂她,对她各种肉体与精神凌辱。
妈妈那么文艺的一个人,却被他那样糟蹋……
那老男人说,只要给他五十万,他就同意离婚。
五十万,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她只有尽快工作,尽快挣到钱,让妈妈和那个老色胚离婚,摆脱那个恶魔……
顾晚宁望着天,吸了吸鼻子,一咬牙,拉开豪车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身上保守白色长裙湿哒哒的,很快就在真皮座椅上积了一层水,墨色长直发粘在清纯俏丽的小脸上,她两手紧抱着自己冰凉的胳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现在的她看起来狼狈又紧张。
现在是要去哪里?
男人一路无话,目不斜视,深邃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后,停在一处没人也没路灯的路边,他撑着一把黑伞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来。
他寒气凛人的白衬衫上夹着一股子消毒水味儿,顾晚宁顿时拘谨、慌乱,侧头看他,车里昏暗,醉酒的视线也模糊,完全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但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强势和冷冽,压迫得人透不过来气,男人在她慌乱的目光下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脱吧。”
“在、在这里?”顾晚宁的脸色瞬间比鬼还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