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林月再一次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一想到自己之前所经历的,她就不免有些心悸。
短短一天不到,许时的恶劣手段她就见了个遍。
好像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星火究竟招惹了怎样的对手。
只能说沈首领太小看他了……想到这林月不禁一阵后怕,但同时也生出了几分庆幸。
之前没有生出反抗意识,似乎并非是坏事——虽说知道这肯定是他的什么手段,但至少这让自己没有预想中那么痛苦。
否则的话,恐怕不用许时点明,她就已经要彻底崩溃。
但后遗症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可现在的她,居然对对方先前的行为有了些许渴望。
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可当看到桌子上散落摆放着的妙妙工具时,林月脑海里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画面。
身体里的躁动,也驱使着她不自然的扭了扭。
她尝试将头偏到一边——先前为了方便玩她,许时解开了她额头上的束缚,这也让她能更好的观察四周的情况。
至少不用死盯着那些混账东西看了……少女忍着脖子上的酸痛看向了另一边,意外的发现了一扇小窗。
窗户不大,但从这里看出去,是刚好能将外面的情况尽收眼底的。
但看到的事情,却让林月更加震惊。
一张简易的手术台搭在那里,上面捆绑着一个女孩子。
许时坐在一旁,苏琳站在他身后,但还多了一个穿着操作服的女人,眼睛上带着放大镜,用手中的仪器在她身上精准的操作着。
这……这是在干什么?!
林月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呆滞半晌后,她这才反应过来。
该不会是在进行性偶改造吧?!
缘于早年的悲惨经历,少女对这方面的了解比一般人多,也很清楚其中的各种手段。
其实有关性偶改造的技术,一开始都是被用在作战人员身上的。
最开始是药物注射,从而让他们在作战时保持更高的敏感性和专注,譬如棱镜的埃雷克斯。
后面则开发出了更高效的脑机芯片,需要的时候直接开启,就能切换成作战模式。
而到了现在,脑机芯片其实都有点过时,将纳米级的程序植入皮下,能更好的激发出人体的潜能。
不过这种技术罪城人还山寨不来,如果是改造性偶的话,前两种方式还是更为普遍,成本也更为低廉。
当然了,埃雷克斯自然要被各类成瘾性药物取代,脑机芯片也不会植入作战指令,而是替换成了各类取悦金主的手段。
不可谓不残忍……而这也是林月最不能看到的东西。
每当发现类似的情况,母亲的悲剧就会如同梦魇般在脑海里蔓延,相较于肉体上的折磨,这无疑让她更为痛苦。
“……停手啊,我让你停手!”
她沙哑着出言阻止,但这很显然是徒劳——且不说她自己也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屋子的隔音也是非常好的,外面根本就听不到。
林月能做的也只有闭上眼睛,可大门一旦被打开,想关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魔鬼……这家伙是個魔鬼!
一定……要杀了他!
……
“改造起来容易么?”
办公室内,门外汉许时看着江澄澄的操作,饶有兴趣的问道。
“还请许董您稍等。”
江澄澄没有抬头,全神贯注的完成着他布置给自己的任务。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才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摘掉了眼睛上的放大镜。
“这就没问题了。”
她恭敬的递过去一个临时组装的遥控器,“我还额外做了一些改造……许董您可以直接用这个,对她下达任何操作指令。”
“好,那我试试看。”
许时点点头,接过遥控器打开束缚,尝试着输入了指令。
只见下一秒,手术台上的女人便机械的翻身坐起,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匍匐在了他的脚下,摆出了标标准准的土下座。
紧接着,她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起,双手摆出可爱的猫爪型,吐出了舌头,喉头不断颤动。
最后在许时停止了命令时,对方也如同熄火般垂下了脑袋。
哦,忘了她的声带被摘掉了,那是没法学狗叫……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这让他非常满意。
“真厉害。”
他对江澄澄夸赞道。
“许董您过奖啦。”
对方则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出了憨厚且羞赧的笑容。
这可和刚才进行改造时全神贯注甚至带着几分狂热的模样不同,简直就是个娇羞的小姑娘嘛。
江澄澄也不在乎这些,能够帮到许时她就很开心了,至于做什么完全不重要。
而许时的夸奖,也让她更加愉悦。
“所以,少爷是想借此反将林文华一军么?”
看着好闺蜜跟个小傻子一样,苏琳略显无奈的岔开了话题。
“差不多吧。”
许时不置可否。
有一说一,虽然今天一个个的都往这里送的行为总让他有种在偷偷开趴的感觉,但这个六芒星刺客可不算其中之一。
且不说她连个名字都没有,死士嘛哪里需要那种东西……而且她还接受了较大程度的义体改造,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轮x都轮不到你啊……但送上门的东西他可不会不要,索性顺水推舟,让江澄澄把她改造成了只忠于自己的半机器。
至于作用?
别人可不会知道,她所效忠的对象已经换了人,拿来做坏事,只怕非~常~好~用~。
但也不仅仅是这样……这样想着,许时重新推开了健身房的暗门。
林月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还在昏迷。
但她嘴角的血迹是做不了假的,想必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行压抑心中的情绪。
许时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月可不知道她刚才的行为都被许时尽收眼底,虽然那只是单面窗,但健身房里有监控呀。
强行将对方弄醒,她的眼神中也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她本来就清醒着呢,只是不想在许时面前流露出懦弱的一面罢了。
“……又要开始折磨我了么?”
而她也没有蠢到质问许时那些事情,只是咬着牙愤愤道。
“想多啦林小姐,我是什么恶人吗?一天到晚闲的没事折磨别人玩。”
出乎意料的是,许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有点腻了……那干脆就放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