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慧被解开脸上蒙着的布条以后,也并没有说话,反而看着十分镇静。
“姑娘,救我啊,”白大强又喊了一声。
唐开慧突然笑了出来:“白大强,依我看你确实不是白棠的亲爹,似你这般蠢的连猪都不如的人,能生的出白棠这样的女儿?”
“伍老太君,这两人的瓜葛与此案有关吗?”慕李白问。
“慕大人,我这孙女,怕就是今天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只不过她没有料到这方氏会突然冲出来,闹出了这些事情,方才我瞥见那白大强朝着她使眼色,她趁着人不注意就离开了,我心里觉得奇怪,就让开缚跟着她,没想到因缘际会,倒是引出了藏了多年的一条毒蛇,文山呐,她就是那个我们寻了多年的人。”伍老太颤抖着声音说。
肖战庭狐疑道:“老太君,您的意思是,唐开慧就是那个伪造兵符之人?”
“殿下请看,这个标志,我们整整找了三年,今天,是缚儿亲眼看见她画下的。”老太太举起了一张纸,肖战庭立刻大挎步上前,接下了信纸。
当他看见纸上那个与当年起事者留下的一模一样的九足蜘蛛的标志,他立刻明白了。
“果然是你,我真是没有想到,唐老将军可是你的亲爷爷,还有你的父亲,叔伯,你怎么做的出来的。”肖战庭怒吼着。
唐开慧捂着嘴巴轻笑:“你自然想不到,你们都想不到,我一个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到?”
肖战庭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冷眼道:“今日是你指使白大强的?”
“没错,我要他坏了白棠的名声之后,再杀了她,谁知道他如此愚蠢,是我棋差一招,用错了棋子。”唐开慧答的坦然。
“慕大人,既如此,按我朝律法,白大强该当何罪?”肖战庭问。
“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按律当判腰斩之刑。”慕李白答。
肖战庭点头道:“既如此,就请大人按律处置吧,至于唐开慧,事关我肖家之事,我要将她带走细细审问。”
“自然,来人呐,将白大强押回衙门,听候判决,”慕李白喊道。
肖战庭又向着身边张大锤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挤出了人群。
白棠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下这个地步,白大强是必死无疑的,只是这牵扯出来的人和事有点多,她有些烦躁。
“娘子莫怕,万事有我,”肖战庭低声说。
白棠抬头看着他,突然无比安心,很乖顺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长时间,张大锤领着几个兵,押着两个妇人回来了。
两人身上都背着包袱,被捆着,白棠细看,正是刚才一直煽风点火的那两个
妇人。
“总督大人,这两名妇人想要逃跑,还给家里人留了不少银钱,被我们守在村子外围的弟兄们给抓了个正着,”张大锤说。
“兄弟们辛苦了,将这两个妇人和唐开慧一道,带回我家,我亲自审问,”肖战庭说。
慕李白问王水生:“王水生,我将白大强押回县衙,待明日下了判决,自会行刑,也算是能为你媳妇儿和女儿报仇了,你可有他意?”
王水生扶着他娘,俩个人都是哭的伤心欲绝,也都点头。
“大人,您是个好官,我们相信您,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衙门等判决。”王水生说。
慕李白点了点头:“好,本官明日一早就开堂审案,好让你们心愿得了。”
听到这里,白大强是彻底傻眼了,他慌乱的求情。
“大人饶命啊,水生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女儿啊,我可是你亲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娘她肯定是有了别人,所以想要害死我,她好跟奸夫双宿双栖,你救救我啊。”
方氏没有说话,直平静的看着白大强,而白棠则转身就跟着肖战庭回家了。
白大强看求饶无门,干脆开始疯狂辱骂白棠,什么肮脏的词汇他都骂出来了,却根本没人理他,没过一会儿,就来了衙役,用布团堵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押走了。
回家以后,肖战庭和慕李白还有张大锤把人单独带到了柴房去审问,白棠并没有跟着去,她不太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了什么而变得这样狠毒,要害死自己的亲爷爷亲爹。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洗漱好了以后,就回房休息了,趁着睡觉之前,她去了一趟方舟,如今她的感恩值因为宁古塔百姓的原因,足足有十万多点,也就是说她可以进入方舟,待上一天一夜,也没关系,不过她并不满足于此,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方舟的先进技术,把这话地方改造成科技之城,并且帮助肖战庭报仇雪恨。
她回了方舟,一样就着药品多拿了一些,这一次,她拿了很多防身的武器,还有植物的种子,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就倒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没过多久,肖战庭也审完了人,安排好慕李白和白大锤他们住下来以后,才洗漱好回来房间,上床用搂着白棠睡了。
第二天白棠醒来之后,肖战庭直接将昨天的审问结果告诉了她。
原来这唐开慧庶女出生,却不懂的自尊自爱,她曾经求唐老将军出言提亲,想要嫁给肖战庭为侧妃,妄图一步登天,奈何肖战庭不同意,所以她就怀恨在心,对自己的亲爷爷动了杀念,而那两个妇人也是受了她的指使,故意想要用鬼神之说来害死
白棠,不过她说不出那个幕后指使之人的样貌,因为她从未见过,肖战庭对她用了刑,却也还是问不出什么来。
与此同时,宁古镇子内的一家客栈里,裴镇正被一个玉面公子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他浑身被缚,伤痕累累。
站在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声音嘶哑,开口像是破烂的锈铜,“这唐老将军家满门英烈,唐朝死得冤枉,他几个儿子更是死不瞑目,咱们这一计策叫杀人诛心,少主,如今这肖战庭大有起势的样子,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兹以为是什么机会?”那公子问。
黑衣人停顿片刻,随后压低声音道,“我们的棋子已经暴露,少主若想灭了肖氏一族,带走那个女人,不如现在动手。”
说着,黑衣人轻微的咳嗽起来,带着恨意。
那玉面公子淡淡的笑了下,迎着凌冽的寒风抬眸,整个人看着阴沉又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你还是太过浮躁,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他冷冷开口。
黑衣人一滞,站了半晌,最后身体佝得更厉害,捂着嘴巴咳嗽,“少主说得是,是老朽思虑不周。”
玉面公子哼笑,目光冷冽,施施然的站起,黑色皂靴踩在脚下的一个浑身被缚的人的手上,狠狠碾压。
“裴镇?你一个病秧子,居然敢坏我的事,肖战庭我暂时弄不死,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宁古塔苦寒,死个把人简单得很,你被你爹所不齿,肖战庭如今也恨透了你,就算你死了,谁又会记得你?”
裴镇额头青筋暴起,仰头盯着这人,“成王败寇,你最好弄死我,否则等我复起,就是你的死期!”
那男子大笑,“好啊,我等着!看到底是你有命起复,还是被我给弄死,又或者被你的好兄弟杀死,别忘了,你母亲一族一百多条人命都在我手里。”
说完,这人蹲下,掐住了裴镇的脖子,阴森冷笑,“你知道你好兄弟的老婆是谁吗?”
“她叫白棠!”裴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哈哈哈,我告诉你,那女子绝不是那个村妇白棠,等我查出了她的来历,再一并收拾了。”
裴镇目光一凌,猛的射向这人,喉中的腥味被刺得压不住,顺着嘴角流出。
这玉面公子看到裴镇奄奄一息的样子,却反应如此剧烈,心中忽然畅快道,“哈哈哈哈,裴镇,你反应如此奇怪,我说别的都不见你有反应,就连你母族的人,你都没有这样的眼神,你该不是觊觎弟妹吧,啧啧,还真不愧是虫族后代,同胞苟合,肮脏至极啊!”
裴镇猩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人,男人又更加用力的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