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刑朗揉着前额跳下了车,不看也知道,脑门上拱起了一坨肉,火辣辣的痛。完美击杀红毛巨鼠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懒得去责怪那胸大无脑的秦冰,一溜小跑来到了红毛鼠尸体旁。
“麻痹的,这只母老鼠死都不让哥好过啊!”
刑朗望着四仰八叉两排咪头朝天的红毛鼠王火冒三丈,这家伙临死前挣扎着想要拔出长刀,或许是鼠爪太过锐利,居然把那条镀锌水管齐根截断,只留下不到半寸长露出眼眶外。弯下腰试着拔了两下,刀身好像卡在了颅骨中,纹丝不动。
这下刑朗可傻了眼,变异鼠一声皮毛坚硬如钢,昆吾刀又没柄插在了它颅脑中,好不容易宰掉一只卖相极佳的变异鼠,皮毛爪牙无一不是难得的好东西,可是拔不出昆吾刀一切都是枉然。
刑朗蹲在变异鼠尸体旁,脑袋里浮起了一句谒后语,狗咬乌龟,无从下口……
秦冰把车子倒了过来,车尾正对着刑朗,扬起的灰尘喷了他一脸,本来就窘到极点的刑朗大为火光,一扭头准备骂娘,双眼无意间瞟过车尾的横杠,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的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秦冰,帮我把车后座上的钢丝绳拿过来。”刑朗真感觉很累,又是放火又是宰老鼠的折腾了一早上,绷紧的神经就没有松弛过。
不一会,满头大汗秦冰提着一条拖车用的钢丝绳下了车,额前的刘海被汗水贴在额头,更添了几分异样的妩媚。
刑朗接过钢丝绳苦涩一笑道:“咱们运气不错,这次又免了做老鼠屎。”说完自顾自解开钢丝绳上的系扣,把一端斜拴在露在外面的小截水管上,另一端系在了车尾的横杠上,自己抓住断掉的水管死死抵住变异鼠大头,冲秦冰摆了摆手。
“开车往前,帮我把刀子拔出来。”
秦冰定定的看了一眼满脸倦容的刑朗,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勇敢和急智让平日眼高于顶的冰美人暗暗折服。
呼——
车轮骤转,斜拴在刀柄上的钢丝绳猛的收紧,把昆吾刀一寸寸从变异鼠眼眶中拔了出来,叮一声落在地上,刑朗咧开嘴乐了。
秦冰适时停下了车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心想,这家伙多半又会恶心巴拉的从变异鼠脑袋里掏东西吧!
果然,刑朗轻车熟路的用刀在变异鼠脑门上揭去一块顶盖,毫不犹疑的把手臂伸了进去掏摸,眨眼工夫就掏出来一团物件甩了甩,背过身捣鼓起来。
刑朗认为把晶核嵌入昆吾刀的举动不能让秦冰看到,毕竟两人非亲非故,还没达到完全信任的程度。
事无绝对,如果哪一天两人身体的某个器官摩擦出点火花来,刑朗肯定会把自己的小秘密和她一起分享。就好像他以前最喜欢听的一首歌《我爱台妹》,里面有一句词最经典:处|女膜也要凯子戳,在这变异生物横行的末世,留着说不定哪天真成了老鼠屎。
刑朗一边想一边抚摸着昆吾刀,丝丝清凉顺着刀柄汇入眉心,爽的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小腹微涨,居然有种强烈的尿意……
这一次晶核产生的念力明显要充裕数倍,大喜之下刑朗掏出‘点三八’背对着皮卡放起水来,一条亮晶晶的水线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划出一道弧线,淅沥沥响了许久。
车窗里探头张望的秦冰红着脸啐了一口,飞快的把头缩了回去,惹得刑朗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