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车灯映照在这条血腥的路上,绝境逃生的女人震惊的望着眼前浑身浴血的男人,略显消瘦的脸庞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狰狞,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让人女人心头一股暖流。相对那些曾经对她如众星捧月,百般讨好,到最后全都弃她不顾的男人来说,这个陌生的男人给了她一丝生的希望。
两行清澈的泪水,静静划过女人精致的脸庞颊,这一刻她心中只有感动。
“麻痹的,死了也要挡路。”刑朗低声骂了一句,停了下来,把昆吾刀夹在肋下,一手一只拖起血肉模糊的死鼠丢到路边。
身后的女人走上前正准备说几句感谢的话,不料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眼前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前一刻还是杀气腾腾的男人,这时候居然蹲下身子,一脸猥琐的把整个手臂伸进了变异鼠脑袋上的血窟窿里,从他耸动的肩头不难看出他正用手臂在变异鼠黏稠的脑浆中**,那模样就像变异鼠脑袋里有什么宝贝似的。
“珠子啊,快出来!”刑朗心里默念着,发狠在脑浆中掏摸,变异鼠的脑瓜子比先前宰掉的黄鼠狼要大了好几倍,整条手臂齐肘子进去还摸不到底,偏头一瞧,身边的女人正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刑朗老脸不由得一热,咧嘴笑了笑。
满脸血迹的刑朗这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说不出的诡异。女人心底一突,下意识用手把残破衣襟紧了紧,遮住了半个圆球,一点殷红不规矩的跳了出来,正落入刑朗眼中,喉咙一干,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吐沫。
食指指尖触碰到了一团圆实的物体,刑朗心头一阵窃喜,手臂探下去两分一把抓住,可能是动作太大,脸颊正贴在了变异鼠血葫芦似的脑门上,粘了他一脸腥臭的血污。
“死耗子,长这么大个头作死啊!”刑朗喃喃的骂了一句,抽出手臂把那团被血肉和网状神经包裹的物件随手搁在变异鼠脑门上,又把手臂探进了另一具鼠尸脑袋。
有了经验,这一回花的时间极短,把两团血肉模糊的疙瘩抓在手里,刑朗心满意足的站起身,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淡淡的说道:“你还不走?我这里可不管饭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神经绷得死紧的刑朗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居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这或许就是所有男人的劣根吧!
在异性面前表现欲总是有的,更何况还是个长得极漂亮的异性。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眼角的泪痕由未干,看上去楚楚可怜,论身材论相貌这女人绝对是祸水级的,但在这危机四伏的乱世刑朗还真没有搭理她的心思。
“我……”女人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怯生生的望了刑朗一眼:“我没地方去……”可能是想到了伤心的事儿,泪水又开始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谢谢你。”女人终于想到了一个最苍白无力的话题。
“唔,不用谢我,两只死耗子挡在路上,不宰了它们我也活不成。”刑朗苦笑着摆了摆手,他说的本来就是大实话。
这辈子刑朗从没有奢求过什么艳遇,没想到在这充满血腥的夜晚居然无意中客串了一把救美的‘英雄’。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至少晚一天装进变异生物肮脏的胃囊也是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兄弟们要是不给票票,收藏也行,别让星辉掉进胃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