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听了韩平的话,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个时候韩平能站出来替她解围。
“怎么着,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别胡扯,她是李公子要见的人,你敢动她,不要命了?”
那个男人看了看宋一然,讪讪的闭了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宋一然听了韩平的话,只觉得好笑,先是大公子,然后是李公子,李家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
车子拐了一个大弯,宋一然用异能看了一眼,记下方位,又装起了木头人。
车里安静的很,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停了下来。
他们把宋一然带下了车,一路推着她往院子里走。宋一然见了四周围的环境,心想这不就是普通的农宅吗?普普通通的一座农家小院,外面是土墙,大门也是破旧的木板门,院里的房子看着也不是很结实的样子。
李新海竟然能屈尊待在这个地方?她表示怀疑。
“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有人推开正房的门,进屋不知道说了什么。
距离有点远,宋一然也没用异能,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吧!
李新海听说韩平把宋一然带回来了,不由得一笑,起身道“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啊!真把人带回来了?去,让三娘搜搜她的身,把人带进来。”
报信的人片刻也不敢耽搁,去隔壁叫了那位三娘,带着她去了院子里。
叫三娘的这位姑娘,年纪也就二十出头,长得高挑出众,打扮也时髦,看人的目光很是老练。她打量宋一然的目光不是很友好,特别是最后那个从鼻子里喷出来了冷哼声,更能说明她的态度。
她瞧不起宋一然。
报信的人有些着急,“三娘姑娘,公子说让搜身呢。”
宋一然暗暗腹诽,三娘姑娘,听听这是什么称呼。
三娘这才走到宋一然面前,高傲的拿下了她眼睛上系着的围巾,动作十分粗鲁。宋一然‘本能’的侧过头躲避灯光,眯着眼睛看那位三娘姑娘。
三娘姑娘看清楚宋一然的容貌之后,当下变了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吃了宋一然似的。
“三娘姑娘,您可快着点吧,公子还在里面等着呢!”
三娘瞪了宋一然一眼,开始搜她的身,先从双臂开始检查,然后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只不过,她的动作很大,带着怒意,甚至还悄悄的掐了几下宋一然的胳膊下面的软肉。
很大力的掐,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了。
宋一然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眉毛都没皱一下,她这样配合,三娘也不好发作,只能怒气冲冲地对报信的人道“好了。”
“哎哎,走吧,跟我进去,公子要见你。”
宋一然却是没动,那人把眼珠子一瞪,“嘿~真是给脸不要脸啊!”他不敢骂三娘,还不敢骂这么一个阶下囚吗?
三娘总算是找到了宋一然的错处,冷笑道“不识抬举。”说完抬手朝着宋一然脸上打来。
宋一然突然发动,轻轻一闪,头偏向一侧,很容易就躲过了三娘这一巴掌。然后她迅速抬起脚,猛然踹向三娘的小腹,将她整个人踹飞出去。
一切都发生得在快,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娘都已经趴在地上了,愣是半天没爬起来。
“哎哟,快,快扶起来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三娘扶了起来。
三娘肚子疼得厉害,脸上也挂不住了,她把众人推开,踉跄着朝宋一然走去,打算好好教训她一下。
哪知道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李新海站在门口,背着手,冷着脸道“够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连三娘也把手放下了。
宋一然看着李新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来,“身体恢复的不错啊!”
李新海听了这句大有深意的话,面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还朝宋一然点头示意,“宋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宋一然把被绑的双手向前一伸,“似乎见面方式不太友好!”
李新海的脸色阴沉下来,“宋姑娘是我请回来的贵客,你们怎么敢怠慢客人?”他一边说,一边走出来,亲自给宋一然松绑。
宋一然揉了揉手腕,“还是李公子有人情味儿。”
李新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姑娘屋中一叙。”
宋一然回头轻蔑的看了三娘一眼,转身进了屋。
很好,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敢欺负老娘?哼,必定百倍还回去。
李新海黑着脸看了三娘一眼,也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院子里站了四五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乱说话。还是那位三娘姑娘,又羞又愤,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门板甩得山响。
平平无奇的农家小院,内饰那是相当豪华。谁能想到外看着破旧的小房,屋里装的这么舒服啊。
地毯、摇椅,还有席梦思。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酒柜,里面还放着几支红酒。
稀罕东西不少,嗯,是李家的风格。
“李公子心情不错啊!”
宋一然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哎呀,果然是身体好了心情就好啊!再加上除去了眼中钉,肉中刺,这小日子可不就美嘛!”
李新海不介意宋一然讽刺他,“你胆子真的很大,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只怕早就吓傻了。”
“我什么没经历过啊!”宋一然道“这点小场面,还真吓不住我。”
李新海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问她“一起喝点?”
“我不喝酒,你也别费那工夫,咱们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宋一然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弯弯绕绕了。”
“痛快!”李新海把红酒瓶子放回去,坐到宋一然旁边的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她。
两个人离了有两米多的距离,李新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宋一然问他,“怎么?我脸上有花?”
李新海轻笑,消瘦的脸上浮起微微红晕,“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声音很轻,低低的,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一样。
宋一然淡定的反问,“你说的是哪一次?李兴盛?代岳山?许学文?还是赵大拴?又或者,李新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