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莫渊导师从月刀宗回返。
拿了二份阵纹样品回来。
“这便是此次需要刻画的阵壳,一共需要制作三千多个阵盒,一共有符师八十余人,这样算下来每人需要制作160个花岗石阵壳,一共有两日的时间让你们熟悉阵纹。”
制作阵壳问题不大,主要是这阵纹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需要练习熟悉。
张忆寻心中想到,看来月刀宗也是经费有限,只能用花岗石这种材料,若是再有钱一点直接金刚石走起,那阵法的威力绝对更上一层楼,但是一想到三千个阵盒这个基数,也确实不是小数目,便别说还有损耗了。
莫渊导师微笑着又说出了一件事情。
“此次对你们八十余名学员有一个比赛,从制作出的符纹品质和损耗进行评检,前十名都有奖励,第一名宗师级的灵器护甲和护腕一套,第二名宗师级武器一把,类型任选,第三名晶源一块,属性任选。前十者也都有一些其他奖励。”
张忆寻心中一动,灵器护具自己倒是真需要,那个‘无伤’是一个盾牌,自己用起来不习惯,还是来一套护甲护腕实际,一下子就对这第一名有了想法。
每个人都拓印了阵纹,准备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练习一下。
张忆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脱去外衣躺到床上,心中已经想好,利用木珠回到地球先把这阵纹练上三天,这样熟练度肯定比其他人高,谁叫自己有这优势呢,第一我拿定了。
刚想到这里,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吓得张忆寻连忙用被子遮住了上半身,差点叫出非礼。
叶馨雅收回脚,直接走了进来。
“你不懂什么叫敲门吗,我万一脱光了怎么办。”张忆寻被惊吓的声音都变成了公鸭嗓。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刚才我拓印的图纸被我扯破了,我刚才看到你是拓印了两份对吧,给我一份。”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张忆寻爬了起来,从符袋中抽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
“谢了。”
叶馨雅接过图纸,很有礼貌的带上了门。
张忆寻气的牙痒痒,更是怕的要命,刚才还好自己没有直接穿越,要不然这女人跑进来不知道会对自己做什么。
赶紧穿好衣服做在桌前,思考要在哪里穿越。
抬头看了看房顶,灵机一动,直接从窗户爬了出去,一路飞檐走壁上了房顶最高处。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偷偷的抽出一片瓦将空间手环藏在瓦片下面,自己一动念进入手环。
现在保证万无一失了,先是确认房顶无人,再将手环藏于瓦片之下,双保险肯定不会出问题,反正总比在房间中安全。
叶馨雅就住在自己隔壁,万一这个疯女人什么时候又踹门进来,见自己不在,翻箱倒柜把手环据为己那就糟了。
再不废话,在空间手环之中沟通木珠回到了地球。
此次张忆寻准备就用四个小时,练习一天半就够了,估计比别人多出一天多的练习时间,加上自己画符基础打的牢,应该是稳拿第一了。
在地球家中的大浴缸中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静下心来,从木缘中拿出拓印的阵纹,开始认真练习起来。
夏古这边,张忆寻穿越回地球是晚上十一点左右,那时房顶确实很安全,可到了夜里三点左右时就出事了。
夜里三点左右,许多人已经上床睡觉打算明日再练习画符,叶馨雅这时也有点犯困,熄了灯打算小睡一会,开始更衣准备就寝。
就在她刚刚脱去外衣,正准备卸下长靴之时,窗口一个人影显现,是一个黑衣人正趴在她的窗边。
一声高亢的尖叫声打破了新竹县城夜晚的宁静。
叶馨雅直接两个炎弹符牌甩向窗口,那个黑影身法也是灵活,一闪一跳就轻易躲开了攻击。
被人偷窥自己更衣,叶馨雅哪能轻易放过,大声喊人的同时自己已经跃出窗外,她也是大成中期武者,怎么可能让对手轻易逃脱。
黑衣人的身手极为灵巧,当叶馨雅跃出窗外之时黑衣人已经到了房顶。
十指如爪,叶馨雅飞快攀爬上了房顶,当她就要爬上屋顶时,黑衣人已经快她一步从屋顶跳落地面。
就在黑衣人从屋顶离开,张忆寻好巧不巧这个时候从空间手环中出来。
正好四个小时,他在地球已经用一天半的时候,熟练掌握了阵纹,信心满满的出现在夏古的顶屋之上。
叶馨雅一跃而上终于踏在了屋顶的瓦片之上,却只看到张忆寻正呆坐在那里。
四目对视,夜风吹拂,屋顶上的两人如同雕塑都一动不动,陷入一片死寂。
张忆寻并不知道刚才叶馨雅有尖叫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脱口而出。
“馨雅姑娘好巧啊,你也上来看月亮。”
叶馨雅此时双手发抖,两眼冒火,死死盯着张忆寻,认定他便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再次大声尖叫起来。
“张忆寻你这个采花贼,受死吧。”
之前那一声尖叫,很多人都还刚从睡梦中醒来,没有听清楚。
又是一声尖叫,整个客栈都清楚的听到是叶馨雅的声音。
什么,张忆寻,采花贼?
张忆寻完全是蒙圈的,自己刚出来就看到了这女人,又抽什么疯,自己躲她都躲到屋顶上了,她还不肯放过自己,现在还什么采花贼都出来了。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两根木藤飞向自己。
张忆寻也发火了,第一时间戴上空间手环,长刀出鞘直接斩断其中一根木藤,一边躲避一边大骂。
“你发什么疯,我只是因为长夜漫漫太无聊,上屋顶看看月亮,这又怎么了,犯法吗。”
叶馨雅娇躯颤抖,一想到刚才自己脱去外衣张忆寻就趴到自己窗口,心中怒火根本压制不住。
“我让你看月亮。”
自己虽然之前踢开过这个家伙的房门,但是他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就这么点事竟然当晚就要报复回来,偷看自己脱衣,而且现在还谎称什么看月亮。
房顶上的人越来越多,此时的叶馨雅的衣服还有些凌乱,刚才为了第一时间追击只是将衣服胡乱的披挂在身上,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冲上来的人二话不出,直接冲向了张忆寻。
“诸位,等等,请听我说。”
张忆寻试图解释,但那有用吗?
不久后,他就被五花大绑的捆成了棕子,丢到了客栈的大厅。
“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听我说啊,这是个疯女人。”张忆寻平生第一次受如此大冤。
一位青年站出来问道。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为何半夜还上房顶?”
“我真是去看月亮的。”
见到在场的人都是斜眼看他,张忆寻快哭了,自己这空间手环的秘密不能说啊。
此时的莫渊导师也不在这里,交待完事情又去了月刀宗,三位带队导师也都在山上。
“不必和他废话了,直接带他见官。”
群情激奋之下,张忆寻被扭送了司法机关。
此时还是深夜,县令需明日一早派人再去现场查探,现在先把张忆寻关押到牢房之中。
卸去了他身上所有装备,还好空间手环只有他能使用,衙役拿下空间手环只是翻看了一下就与刀和符袋放到了一起。
张忆寻是武者,关押的地方也不是普通的牢房,有一个阵法,他用手触碰了一下阵壁,水波流转是一个水系防御阵,试着在上面打了一拳,突然脚下多出了许多荆棘藤蔓。
荆棘上的刺竟然还带有麻痹的效果,张忆寻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牢头晃悠的走了过来。
“年轻人,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出去的,小小年纪不学好。”
张忆寻气不打了一处来。
“我是被冤枉的。”
“你是不是冤枉我不知道,反正你现在给我老实一点。”
没办法,这不仅仅是一个困阵,竟然不是一个杀阵。
只能等到天亮看看新竹县的县令是不是一个明白人了。
过了三个小时天终于亮了起来,张忆寻盘坐在牢房的草堆上正常修炼,第一次坐牢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特别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真是无妄之灾。
一大早县令来到牢房,身边还有几人一同走了过来。
张忆寻赶忙起身,透过阵法可以看到有两名衙役,叶馨雅也在其中,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身边还有两名看服饰应该是另外两个学院的学员。
县令表情严肃,看着在牢中的张忆寻
“大人明查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张忆寻表情显得十分真诚,好不容易挤出两滴泪水加重了苦情戏的状态。
县令没有理他,吩咐手下将牢门打开。
张忆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戏,看来真是来放自己出去的。
“经过查证,确实当晚有其他人在屋顶活动,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屋顶不得而知,也有帮凶之嫌,希望你能老实交待,昨晚为何会上到屋顶。”
站在旁边的一名学员走上前来,手中拿出一块黑色布片,向张忆寻开口解释道。
“在下今早在屋顶边缘发现了此物,经馨雅姑娘证实,昨晚窗外的是一名黑衣人,身上衣服正是此种颜色,当时张兄弟所穿衣服并无破损也非夜行衣,此物的位置正好是屋顶另一头的屋角,想必贼人正是从那里下的屋顶,所以张兄弟并非采花贼。”
张忆寻真的被感动到了,这绝对是一位明白人,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拱手道谢。
“多谢为位兄台为我洗冤,敢问兄台贵姓。”
“张兄弟不必客气,在下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