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符纸、符牌几乎是瞬发,莫老改良后的双符纹符牌激活后还是有两息时间的激活时间,这个时间变数太大,若是对手知晓这个破绽完全可以进行躲闪或破坏掉还未激活的符牌。
莫老思索了一下说道:“牵引符文再细化,变成三条、四条估计还能加快一些,但这需要符刻笔更细一些。”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撇向张忆寻。
一旁的张忆寻可不敢说自己有办法,只能使劲摇头。
理论上讲是可以做到,地球家中那只是家用型显微镜,磨具也只是普通精度的,要做更细的话,就要买专业显微镜和高精度的磨具,只能暗自记下莫老的想法,自己以后偷偷先试试才知道。
二人拿着新做好的符牌去了试符室试验了一下,用蛇纹木的威力确实比当初张忆寻的紫檀木大了不少。
最近因为莫老与张忆寻疯狂试验都没有上课,林清秋院长已经来抗议好多次了,无奈研究的事情只好先缓一缓,莫老要准备几天的符师课程不能白拿学院的工资。
刚回学院还没怎么休息的张家两兄弟,第二天一大早又被人叫回了张记店铺。
来人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
“大少爷、三少爷不好了,张记出事了,快和我回铺子。”
当三人赶到张记店铺,店门前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垫着脚向着张记店铺的方向张望看热闹。
好不容易挤到了张记店铺门前,就看到六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在人群正中间破口大骂。
一个身材最壮硕的家伙大叫道:“大家来看看,张记就卖这样的货给我们,我们可是昨天花了大价钱来买的,竟然给我们假货。”
身边另外一人指着牌子一脸阴笑的附和道:“既然张记说的了假一赔十,坏一赔三,那就赔给我们吧。”
这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有备而来,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张一霄对着张忆寻使了一个眼神,张忆寻悄悄的移动到了正对面位置,两人的站位正好把场中闹事的六个人包围在其中。
围观之人有认出张一霄和张忆寻的,立刻就叫了起来,场中六人此时才看到自己被包围,心中有点胆怯,他们当然知道张一霄是大成级的高手,张忆寻也已经是小成巅峰实力,若是真打起他们哪里是对手。
六人中还是那个最壮硕的鼓足勇气喊道:“怎么!张记这是想以势压人?大家过来看看啊,张记竟然如此不讲不信义。”
周围之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此时张雨柔在内堂已经看到老大和三弟已经就位后,便缓步走到了店前门。
就在闹事六个人准备进一步鼓动围观者时,张雨柔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说道。
“几位闹够了没有?”
刚才喊着要张记假一赔十的那个人上前一步。
“怎么,张记敢承诺不敢兑现吗,现在我们六人就是买到了张记的假货,你怎么说吧。”
张雨柔冷笑道:“假货?你们真的确定手里的货是张记的吗?”
六人也不含糊,其中一人直接从张记特有的竹筒包装中抽出了一条粗制滥造的皮毛丢在了地上,六人不停起哄,拉着一旁看热闹的行人查看地上皮毛。
“街坊们看看,这就是张记的货品,真货假货一目了然。”
张雨柔对着旁边的张记伙计说了一声,也不理下面的六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不久后,从张记的后堂陆续走出了三名僧人。
闹事的六人感觉疑惑不解,怎么冒出了三名和尚。
为首的一名僧人说道:“诸位,我三人乃定安寺的戒律堂弟子。”
众人一听戒律堂,对三位僧人都投去了尊敬的目光,定安县的僧人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高,场中的六名泼皮无赖也不敢再大声喧闹。
为首的僧人双手合十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三人受邀为张记店铺检查货物,可以说张记店铺和张记订货所卖之物都是由我们三人逐一检查后才能上架的,无一例外。”
一心大师一向禁止僧人不劳而获,寺庙里的僧人都会下山为定安县商户服务换取报酬,只要是正当之事僧人们都可为之,此时出自三位戒律堂高僧之口的话,在场之人全都是信服的。
左手边一位僧人拾起地上的皮毛,左右翻看了一下,又逐一查验了其他货物均不是张记所售,把那皮毛高高举过头顶,大声道。
“这些绝非张记店铺所售之物,贫僧敢用性命担保,若有虚言天谴之。”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齐齐望向了中间那六名惹事的泼皮无赖。
六人此刻双脚有点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往左右两边一看,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张一霄和张忆寻刚才左右包围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几人逃脱。
张雨柔走到三位僧人面前说道:“还请三位高僧能与我张记一同去县衙做个证。”
三位僧人面向张雨柔双手合十说道:“张掌柜请放心,我们定当同往。”
严格意义上来讲,三名僧人现在是受雇在张记店铺内做检查货物之事也算是张记的伙计,而且此事他们本就问心无愧,明显就是眼前六人故意栽赃嫁祸。
六人被张一霄五花大绑用一根绳串在一起,向着县衙行去。
张雨柔来到张忆寻身边塞给他一个盒子,拍着盒子说道。
“老三,你去租个静室,用最快速度突破。”
大成级的突破可能需要一整天,既然这边准备把六个人带到县衙就等于和石通宝撕破脸,要防止石通宝狗急跳墙,张忆寻如果能此时突破大成级,那就不用担心实力问题了。
张忆寻也不废话,点了点头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这边有大哥和二姐处理应该足够了。
话说张雨柔这边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遮掩,走街串巷引来许多路人关注,经过刚才从头到尾围观的行人口口相传,定安县百姓都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纷纷跟随唾骂被绑住的六人。
石通宝也已经收到消息,已经抄近路率先赶到了县衙,此时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县衙的偏厅走来走去。
不久,走出一名身穿县令官服的人,此人正是定安县县令许文志,看来他也已经收到消息张记准备与六名栽赃陷害的歹人对簿公堂,所以提前换好了衣服。
“许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啊!”石通宝见到来人急忙迎了上去,看他的表情极度慌张,走的太急脚下一绊差点就给许文志跪下了。
许文志一把扶住了石通宝,冷冷的说道:“那六人是你安排的?”
石通宝冷汗直流不敢回话,一看他这样自然已经明白。
许文志也是一肚子火,骂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之前你打压用的手段可以说是竞争,现在这个是不是做过头了。”
石通宝叹了口气,回想当初张一霄在他府邸前求见自己,希望张记能加入商盟的时候,自己经过调查张记的主事人是几个毛头小子就起了轻视之心,心中极为不屑,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现在真的是悔不当初。
石通宝哭丧着脸说道:“之前打压不成反倒是五位老板现在生意惨淡找我诉苦,我也是一气之下头脑一热便想了这个法子想教训一下张记,没成想,唉!”
许文志无奈摊手说道:“现在这事我可保不住你,全定安县城的百姓估计现在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要我怎么办。”。
平日许文志与石通宝也只是泛泛之交最多就是逢年过节送一些礼物之类的。
石通宝直接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似有金银的碰撞之声响起,放到了许文志旁边的案几上,悄悄说道。
“还请大人救我这一回,事后小人还有厚报。”
许文志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钱袋,石通宝看到他肯收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斜了石通宝一眼淡淡说道。
“此事我姑且试一下吧,记住下不为例,你啊,在这个位置太久了,已经太过自以为是了。”
石通宝只能赔笑道:“县令说的是,小人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公堂之上许文志正襟危坐,看着下面的众人,此时张一霄与张雨柔站在一起负手而立,身旁三位僧人双手合十静静等待,六名被绑住双手之人跪在公堂中间。
许文志注意到,跪着的六人口中都塞上了布块已经无法言语,心中一动望处了张一霄、张雨柔的方向,只见张雨柔朝着他微微一笑,许文志心中了然。
好聪明的张家人,也不废话直接开始审案,听完张雨柔的讲述,身边三名僧人也做了证,众多旁听的百姓自然也是见证,许文志并没有给六人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判了寻衅滋事之罪押到了大牢里。
过程十分顺利,张雨柔和张一霄也没有要追查幕后指使之人的意思,这让许文志十分意外同样十分满意。
六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围观众人也已经散去,张一霄和张雨柔结伴回张记店铺的路上。
“二丫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刚才不让六人开口,就这么草草结案?”张一霄原本是想利用这件事和石通宝正面交锋,却被张雨柔阻止了。
撇了自己哥哥一眼,也就只有他敢叫自己“二丫头”,缓缓解释道。
“我在石府那边安排了一个张家的人,刚才过来告诉我石通宝比我们快一步进了县衙,之后便没有出来过,我估计他已经找过县令许文志了,所以我们追究不追究下去结果应该都差不多,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卖一个人情给县令大人,以后也好办事。”
张一霄看着眼前的二妹,真的不知道她竟然心机如此厉害,这还是当初那个只会跟着自己身后玩耍的小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