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穿着一件片锦边琵琶襟小紧身,外头套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脸上挂着热切又亲和的笑容。
进门后,她便先行至贾蓉、秦可卿面前行了礼,这才将自己的来意娓娓道出。
“老太太说,凤奶奶整日忙里忙外的操持府中事宜,极为不易。”
“便预备明日给凤奶奶好好过上一场生日,犒劳犒劳她。”
“特差我来请您,问您去不去。”
对于府中的这些应酬,贾蓉素来是没什么兴致,可听到是王熙凤的生日,便觉得该过去捧个场。
毕竟,他和秦可卿成婚只是还是王熙凤亲手操办的。
在贾蓉思量的时候,秦可卿凑了过来,半俯在他的膝上,一双美眸中隐隐含着几分期盼之色。
“相公,婶子性子大方,常过来送些吃的玩的,并与院中姐妹一同玩闹。”
“如今她过生日,大家合该陪她一同热闹热闹才是。”
贾蓉闻言,便顺势点了头,笑着对鸳鸯道:“有劳鸳鸯姑娘回去复命,明日本侯自会携夫人一同去往荣国府,为二婶子祝寿。”
听到贾蓉与秦可卿愿意去,鸳鸯忙笑着点头,而后行礼退了出去。
待鸳鸯走后。
秦可卿又同贾蓉一起商量了明日带给王熙凤的贺礼。
因着,王熙凤协理筹办了贾蓉的婚事,又常常关照惜春、宝钗、黛玉和可卿,所以贾蓉便定下了五百两白银、一串珊瑚手钏、一枚上好的岫玉桃花簪子作为贺礼。
由秦可卿明日亲自交到王熙凤的手上,别让旁人瞧见多少,免得其他人说闲话。
……
转眼,便到了次日。
贾蓉与秦可卿早早的起了床,便带着身边的两个丫头往荣国府去了。
才到荣国府门口,便有好几个丫鬟婆子迎出来。
见贾蓉与秦可卿来了,都喜的眉开眼笑。
“阿弥陀佛,侯爷与夫人可算是来了,老太太和凤奶奶一早便念叨呢!”
说着,便迎着贾蓉与秦可卿往新盖的大花厅中去了。
一径往花厅来,耳内早已隐隐闻得歌管之声,刚至穿堂那边,便瞧见贾宝玉坐在廊檐下,同王夫人身边的金钏儿嬉闹。
不知说了什么,张口便要去舔金钏儿唇上的胭脂。
金钏本无意反抗,可瞧见了贾蓉过来,便不得不面含羞意得将贾宝玉推开。
“侯爷来了。”
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然而,贾宝玉却一把按住了金钏的肩膀,瞧着贾蓉一行人,冷笑道:“凤凰来了,快进去罢。”
“再一会子不来,都反了!”
贾蓉等人却压根不理会他,只径直往大花厅中去了。
……
大花厅中。
大厅中央,搭建了一个戏台,一群戏子正在上面吱吱呀呀的唱着《荆钗记》。
除贾蓉一行人外,其他人皆已到了。
众人面前都摆着一张檀木小几,上面摆放着几样喜欢的菜品和一壶清酒。
在最靠近的贾母的位置处,还留了一张较大的二人荷花檀木小几,和一张略小些的合欢花檀木小几。
上面的菜品、水果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稀罕。
连冬日极罕见、甚至能卖到一两银子一颗的葡萄,都摆了一整串在上头。
众人见贾蓉、可卿等人进来,连忙都围了上来行礼问好。
就连老太太都起身过来,问二人近日好不好,过来的时候冷不冷。
这场面,竟真的跟得了凤凰一般。
贾宝玉在厅外见到,只觉得气恼极了,也无心再参加宴席,直接抬脚走了。
金钏儿着急地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又跺了跺脚,只得回花厅中,伺候王夫人去了。
待金钏儿走入大花厅中,贾蓉与秦可卿便已经坐下了。
就连身为丫鬟的寒香见与香菱二人,也同享着一桌齐整的席面。
金钏儿见此,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
凑在自家妹妹玉钏儿的耳边,捻酸沾醋道:“瞧瞧,侯爷、夫人金贵些也便罢了,连那两个丫鬟都那般金贵。”
“那席面,比姑娘们的也丝毫不差了。”
玉钏儿年纪尚小,又忙着看戏,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只随意应道:“寒姑娘与香菱姑娘长得都同花儿一般娇俏,又是侯爷近身伺候的唯二的两个丫鬟,不知哪日就会被抬为姨娘,待遇好些也正常。”
金钏儿闻言,心中更加不快,忍不住多瞥了寒香见与香菱两眼。
只觉得,寒香见与香菱固然姿容出众,可她自己也差不到哪儿去。
一时间,心中更加不忿。
冷笑道:“难道,合该我们是丫鬟命不成?”
她这话的声音小,玉钏儿又顾着看戏,压根就没有听到,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家姐姐眼中满满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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