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胡镇川叫了五个人,打着手电筒,拿着枪进了不远处的林子。
手电筒是大车上的,这也算是大车上必备的工具。
时间不长,胡镇川带着人,扛着木头回来了。
因为下雪的原因,木头表面有的潮,但是这难不住众人。
从车里抽了点柴油倒在木头上,王远又从车里拿出一副沾满油污的手套点着之后,扔到木堆上。
熊熊大火立马燃烧起来。
“来来,把大家都动动手,弄个架子出来,咱们烤全羊。”张俊平招呼道。
大家七手八脚的,不一会就弄出来三个简易的烧烤架。
张俊平带着人从车上拿出三只羊,用木棍穿起来,架到架子上烤了起来。
张俊平又从自己神奇的挎包里拿出食盐,孜然粉和辣椒粉。
虽然都很好奇,张俊平出门居然还带着这些东西,但是都很自觉的没有询问。
打听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一件讨喜的事。
二十六个人,挤在三个火堆前面,一边烤着火,一边等着烤羊肉。
眼看,羊肉开始冒香味了,张俊平才对胡镇川吩咐道:“老胡,你去车上,抱几坛酒下来。
今天晚上,咱们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这里距离边防哨所并不是很远,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并且在边防巡逻的路线上。
这附近的野牲口,早就学精了,没学会的,都变成了边防战士的盘中餐。
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夜里会有狼群或者野牲口袭击他们。
来了也不怕,最多是给大家加餐而已。
边吃边喝边吹牛,一群人喝的很尽兴。
喝到兴起,开始轮流表演节目。
最后演变了军歌比赛。
如果放到后世,说是红歌比赛更加合适。
因为这个年代的军歌,基本上都是红歌为主。
第二天一早,虽然大家一天一夜没睡,但是精神头都很好。
酒倒是没喝多少,二十六个人,才喝了三坛酒,平均一斤多点。
关键是喝兴奋了,加上红歌比赛,把酒劲都给唱跑了,剩下的就是精神亢奋。
大家一块把酒和猪牛羊肉卸下来。
王远带着人开车离开。
“王哥,别急着回去,到绥芬河找个招待所睡一觉再走。”张俊平塞给王远二百块钱。
“张兄弟你这是啥意思?你这不是打哥哥的脸吗?”王远见张俊平给钱,生气的说道。
“王哥,我这不是给你钱,真给钱,这点也拿不出门啊!
我这是让你拿去给兄弟们开个房间睡一觉,然后好好吃顿如贴饭。”张俊平忙笑着解释道。
推让了一会,王远才收下。
张俊平又对胡镇川吩咐道:“老胡,你再辛苦点,带几个兄弟,跟王哥的车进城,买点棉被回来。
不然,今天晚上可没法熬。”
“张领导,棉被在野外没法用,不如买点狼皮,狍子皮做的褥子和大氅,那东西隔潮还挡风。”
“行!就按你说的办!”张俊平说着掏出三打钱递给胡镇川。
“啊?!那个,张领导,你不怕我拿着钱跑了?”看着张俊平直接递给自己三千块钱,胡镇川有些犹豫的问道。
毕竟两个人的相识并不怎么愉快,后来胡镇川被张俊平收服,跟着张俊平当起来跑腿。
可满打满算才跟着张俊平几天时间。
胡镇川自问,换成自己,绝对不放心把这么多钱交给一个跟了自己不到一个星期的人。
“呵呵!你会拿钱跑路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有句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老胡能跑哪去?
老婆不要了?闺女儿子不要了?
相信我,你拿钱跑了,损失最大的是你,而不是我!”张俊平笑着拍了拍胡镇川的肩膀。
“谢谢张领导的信任,我这就进城去买东西。”
“去吧!记得多买点馒头和煎饼回来。”张俊平摆摆手道。
送走王远和胡镇川一行人之后,张俊平又对其中一个双头鹰族的年轻人说道:“你,你叫张明福是吧?”
“对,领导您有什么吩咐?”叫张明福的双头鹰族陪着笑问道。
这个张明福就是在国内出生的,被汉化的厉害。
要不是肤色不同,单听说话,谁也分辨不出他是双头鹰人。
“你带着其他人,进林子里多弄点木头回来。
一会老胡买东西回来,咱们好搭窝棚。”
“知道了,我这就去。”张明福拿着砍刀,带着人进了林子。
砍刀是王远留下来的。
现场就剩下张俊平一个人,守着一大堆东西。
闲着没事,张俊平拿着砍刀把昨天晚上剩下的木头劈成一根根的小木棍,再用匕首一点点削成小木签子。
张俊平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另外则是为一会烤肉做准备。
烤全羊虽然吃起来过瘾,但是不然烤羊肉串入味。
张明福带着人已经来回跑了好几趟,见张俊平在哪削木头,也就没有打搅他。
中午,张俊平烤了两只羊腿,大家简单吃了点。
吃过午饭,张明福继续带人砍木柴,张俊平则是继续削木签。
一直到胡镇川带着两辆三轮车回来,张俊平已经削了一大堆木签。
七十年代已经有机动三轮车了,最早的机动三轮车应该是五七年。
“张领导,我回来了,一共买了十一张狼皮褥子,十一件狍子皮大氅,这是剩下的钱!”
“还剩钱了?”张俊平接过钱,也没数,直接放进包里。
“剩了,狍子皮的大氅便宜。
那个,张领导我自作主张,买了两口锅。
另外,从我老乡那里借两顶帐篷。”胡镇川搓着手向张俊平表功道。
“行啊,老胡!这事干的漂亮!有着两顶帐篷,兄弟们可就舒服多了。
赶紧把帐篷支起来,好好睡一觉。
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们在城里吃完回来的。”
“行,那你们支好帐篷,抓紧时间睡一觉,晚上好值班。”张俊平笑着说道。
此时,张俊平也困,可是他还不能睡,最起码现在还不能睡。
说更明白一点,张俊平是不敢当着胡镇川的面睡觉。
说是收服了胡镇川,可是人性这东西,经不起考验。
------题外话------
盟主加更完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