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遇见这种事情,出了这么大的案件,周侗和李重山没有第一时间自查,也没有第一时间赶往事发地点。
第一时间就要封他的口,想文过饰非,瞒天过海,丫的,老子才不陪你演戏呢。
凭啥啊?
杜蔚国从来都不缺乏掀桌子,掀盖子的勇气,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呵!那咱们就试试看!
他不信周侗李重山他们敢动自己,他开车把到招待所,随便一停,把车钥匙扔给前台的服务员。
径直回房间,躺到床上就蒙头大睡,丫的,浪费时间,小爷我可是很累的。
其实杜蔚国一点都不虎,更不是飘了,而是他心中笃定周局他们绝对不敢动他。
首先,在这次袭击事件当中,杜蔚国表现非常惊艳,有功无过,他是行程安保负责人,儿他的保护对象就是几位弱不禁风的研究员,保卫任务他完成的很好,几个人都是全须全尾得,汗毛都没少一根。
其次,周局他们只知道明面上的这次护送任务,并不知道还有隐藏的巨妖行动,这个行动是最高等级的,优先度几乎高于一切。
而杜蔚国是行动唯一执行人,他相信胡斐一定侧面提点过周侗,他如果真敢动杜蔚国,导致巨妖行动出现问题,胡斐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最后,还有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那就是这6個被保护的对象,看似弱不禁风,一无是处的研究员们。
他们可都是货真价实宝贝疙瘩,1个正高职,2个副高职,3个中级职称,甚至就连莫兰都是副高职,也就相当于副处级,明面上比杜蔚国还高一级呢。
杜蔚国看似一路上对他们横眉冷对,根本不当回事,但是他们要是真出事了,你再看看,绝逼是吃不了兜着走。
综上所述,杜蔚国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果然是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大早,杜蔚国洗漱完毕,把王胜利和王离他们召集过来,给他们拿了钱票,让他们带上几个同志出去给大家伙买早饭。
而其他所有研究员都在房间里休息,其他人则全副武装持枪在门口轮流把守,非必要不得出门。
而杜蔚国本人就坐在招待所的大厅里抽烟,安静的等待下文。
一直到吃过早饭,依然没有动静,杜蔚国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这都快9点钟了,但是在这滇省春城,他是两眼一抹黑啊!甚至想和胡斐取得联系,他都根本就没有门路!
总不能写信发电报吧,那特么等胡斐这老犊子收到,估计他都凉了。
正当杜蔚国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的时候,两台吉普车,两台卡车停在了招待所的门口,李重山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卡车上也跳下来很多荷枪实弹的同志。
李处长一马当先,气势汹汹的朝着杜蔚国大步的走了过来。
杜蔚国一看见阵势,哟呵,这是来者不善啊!
他先是眉头一挑,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然后他的嘴角一扬,笑了,我擦,还真特么是头铁啊!
我特么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可是我却没有猜中故事的结尾!
他们居然真的敢动我,这是铁了心一定要称量我一下呗,妥了,那么接下来这事可就好玩了。
李处长走到杜蔚国的面前,在他眼前展开了一张命令,声音非常严厉,语气也极其生硬:
“杜蔚国,从现在开始,6名研究员的安保护送工作正式移交给我了,这是局里的命令。”
杜蔚国先是扫了一眼他手里举着的命令,然后从自己的衣服兜里也掏出一张命令书,面无表情,声音平静的着说:
“李处长,我收到的命令是全程护送6名研究员到达目的地,而我之前收到的命令是四九城B委签发的,所以我无法执行。”
李处长此时不禁眉头一皱,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语气变得有些凶狠:
“杜蔚国,我要求你马上执行命令!”
杜蔚国淡淡的笑了一下,语气依然很平静:
“李处长,由于我之前已经接受了任务,优先度更高,所以恕难从命。”
李重山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稍微沉吟了一下,他低吼一声:
“杜蔚国,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要违抗命令?”
杜蔚国依然面带微笑,淡淡的回答:“李处长,我正在执行命令。”
李处长此时断喝一声:“给我拿下!”
他身后几个便衣闪身而出朝着杜蔚国就冲了过来,王离和另外一名阎王小队的同志,赶紧护在杜蔚国的左右,指着对方大声呵斥道:
“你们要干什么?”
李处长此时又大喊一声:“一起给我拿下。”
王离一听这话当时就怒了!伸手就要掏枪,却被眼疾手快的杜蔚国伸手给按住了,他冲王离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目光平静的看着李处长,笑着说:
“李处长,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处长此时表情阴蛰,冷笑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拷上!带走!”
杜蔚国非常配合,完全都没有任何抵抗,任由便衣把他的双手拷上,然后搜身把手枪也收走了,全程他都是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充满了戏谑的笑容。
此时,他抬起了双手,打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这幅银手镯,不由自主的笑了。
还别说,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带上这玩意呢。
真有趣啊!老子披肝沥胆,结果身陷囹吾,我倒要看看这个故事最后你们怎么收场。
正琢磨呢,杜蔚国被身后的便衣狠狠的推了一下,他这一下非常的用力,与其说是推,都不如说是锤了。
即便以杜蔚国的体质,都感觉肋骨有些疼痛,这一下来得非常突然,好在他的底盘沉稳,才只是踉跄了一下,并没有跌倒。
杜蔚国回过头看了推他的人一眼,深深的记住了他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了。
好家伙,这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谁特么都敢踩我一脚了!
“看什么看!快点走!”身后那人被杜蔚国看得有些发毛,呼喝了一声!
之后杜蔚国就坐上车,然后被带到了一个看押室,他并没有遭到审讯,只是把他关进去之后,就无人问津了。
这都是标准套路了,先晾一晾再说。
杜蔚国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下逼厌狭窄的看押室,然后就老神哉哉的坐在冰冷生硬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这一坐就是整整10个小时,水米未进,甚至连厕所都没去一次,期间也没有任何人进来审讯他。
当然杜蔚国期间也是如同落地生根一般,纹丝未动,他在干嘛?他是怎么熬过这10小时的?
嘿嘿,杜蔚国这孙子可是一点都不无聊,他正在数粮票呢,他的意念可以随意的进入系统空间。
而在空间里他的意念,是可是随意点翻动任何物品的,但是想要具现出来就必须得用手。
所以这10个小时他一直都在数空间里的各种钱票,烟票,布票,酒票,肉票,工业券~~
现在正数到粮票了,这个票的数量最多,也最驳杂,他还一直都没有好好数过呢。
所以,除了坐的屁股有点生疼,膀胱多少有点不适之外,杜蔚国倒是也没觉得特别难熬。
怡然自得。
全国粮票才数到3万6千7百8十斤,看押室的门被人从外边非常用力的打开了,胡斐那张有些焦躁的四方大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杜蔚国抬头看了胡斐一眼,双眼如同深潭一样,毫无波澜,他只是轻轻的撇了一下嘴,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铐,一言不发。
胡斐一看杜蔚国这个死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我曹!完犊子了!这小犊子的驴脾气这特么是上来了,这事估计是很难善了了。
胡斐怒吼道:“玛德,赶紧给他把手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