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山披衣而起,开门,发现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在。
想到是因为什么,便让几人先等候,自己收拾好后,四人在书房,面面相觑。
还是顾仪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爹,可有做梦?”
话音一出,几人同时看向顾鸣山。
顾鸣山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你们也做那个梦了?”
几人同时点头。
“爹,增加寿数,这会不会太过匪夷所思了?”饶是平日里性子跳脱的顾廷君,都不自觉谨慎起来。
顾鸣山点点头:“听起来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若是安安,恐怕一切都说的通了。”
几人一震,是啊,他们都梦见了,阴差特地问了安安。
“侯爷,大少爷和少夫人求见。”
两人进来后,顾臣开口:“孙儿和清溪都做了个梦。”
看这个架势,恐怕顾家所有人都增加了寿数。
“你们切记,安安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一切都以安安为先!”顾鸣山发话。
“是。”所有人都开口回道。
第二日,安安刚醒,就看见一堆大脑袋围在自己周围:“唔?娘,娘亲?”
顾仪抱起安安,亲了亲小脸蛋:“安安睡醒啦?咱们这就去……”
眼前一晃,顾仪摸了摸安安突然多出来的锦鲤玉佩,问道:“安安这是……”
“唔,好朋友送哒!”安安笑得见牙不见眼。qula.org 苹果小说网
顾仪想着估摸着又是一些来历不小的朋友,便帮着把线理了理:“好~那安安要收好了。”
安安拽着脖子上的锦鲤玉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锦鲤啊!
于此同时,礼部尚书薛安的府邸。
柳眉恍恍惚惚间,听见一个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
“柳眉,你上辈子积德行善,今生便赐你一双麟儿吧,可要好生善待贵人。”
柳眉顿时从梦中惊醒,感觉小腹一阵温热,暖洋洋的,很舒服。
薛安搂紧了怀中的妻子,两人沉沉睡去。
过了几月,柳眉兴致冲冲地来找顾仪。
看着顾仪怀中的小安安,实在忍不住亲了亲安安的小脸蛋:“安安,姨姨谢谢你!”
说完,便拿出来一对小巧的镯子,二话不说便给安安戴上。
“多亏了我们安安周岁宴上的那株药材,仪儿,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柳眉笑得开怀。
顾仪惊讶:“这实在是……”
“难以置信是不是?”柳眉笑着说,“多亏了安安啊,这是姨姨的谢礼,安安可一定要收着!”
顾仪想起来安安在周岁宴上给柳眉吃的灰扑扑的东西,心里也惊讶,不过看着好友的模样,是真心为她高兴。
顾仪之前也为自己怀不上孩子而伤心难过,如今有了安安,杨延那个渣男,死一边去吧!
“娘亲,娘亲。”安安伸手,给顾仪看自己手上的镯子。
顾仪笑着说:“既是你眉姨给的,便收着吧。”
“仪儿,你要不让安安看看?这孩子是安安给我的。”柳眉建议。
虽说摆脱了杨延那个不要脸的,柳眉为顾仪感到开心,但是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谨慎些为好。
安安歪了歪小脑袋,娘亲身子很健康啊。
“娘亲,娘亲,好;坏人,虚,虚。”安安如今话还是说得不利索,尽管安安已经在很努力地学说话了,但是长一点的句子还是没有办法很流畅地说出来。
安安:生气气!
顾仪再一次听到安安说虚,只不过这一次,安安表达得更清楚了。
想到一种可能性,顾仪眼皮一跳:不会吧?
“安安,那个坏人,没有办法生宝宝吗?”顾仪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此话一出,连柳眉都瞪大了眼睛。
“是哒!坏人,坏!”安安点头肯定。
柳眉惊讶地捂嘴,随后看向顾仪,问到:“仪儿,你之前,可有让府医给扬延看过?”
顾仪摇摇头。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各种药汤喝了不知道多少,府医也说身子康健,孩子许是缘分未到。
从来没有往杨延身上怀疑过。
越想越觉得可能,若真是这样,那,杨延那个儿子……
“噗哈哈!”柳眉笑得喘不上气,扶着腰。
顾仪也忍不住笑了:“你小心些,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哈哈哈,仪儿,我真是,忍不住,哈哈哈,你说那杨延,到头来,被人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还乐滋滋的呢!”
如今都不能行人事了,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表情有多精彩呢!
“哈哈哈哈,可惜可惜,杨延如今在大牢里面待着,不然啊,我真是想好好拜访一下杨大人呢!”
柳眉笑道。
两人笑作一团,安安看看自己的娘亲,又看看柳姨,也跟着傻笑起来。
与顾家欢乐的气氛不同,现在的杨家可谓是愁云惨淡。
“都怪你这贱东西!延儿下了大牢,可怎么办啊!”杨老太太哀嚎着,都这样了还不忘把气撒到降雪身上。
降雪盯着杨老太太,她听见外面的人说杨延勾结前朝余孽,肯定是是活不成了,至于这个老太婆,呵,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所幸自己没有和杨延成亲,婚书都没有,自然做不得数,儿子也不是他的,不如趁着现在就跑路!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拿着银子去救我儿!”杨老太太看着降雪愣怔的样子就来气,加上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只当收了好处便可以放了她儿子。
“诶,我这就去。”降雪面上答应的好好的,第二日一早,就收拾着杨家所有的家当,带着杨耀偷偷出了城。
杨老太太醒来,唤了好几声降雪没有人回答,拖着身子起来,看见儿子的卧房里翻得乱七八糟,孙子也不见踪影。
当下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杨家也没个下人,等杨老太太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不行了。
郎中来了,说是气急攻心引发的中风,只能摊在床上了。
杨老太太醒来之后,口眼歪斜,话也说不清楚,口水流了满床。
郎中叹了口气走了:这一家子,可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