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了错就要立正挨打。
云南月的惩罚方式很简单,饿着。
对于嗜吃如命的四个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惩罚。
翌日。
早早地,温天道,白墨仙,夜江岳和江林南四人站在院落中。
为了表达四人深刻人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和忏悔的心情,四人只做了横幅,横幅上写着我们认错了,求给一口吃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周岩手里拿着赶羊的鞭子,离开之前看了一眼三个半老头,许是看四个人太可怜了,承诺自己放羊回来的时候给他们买一些早点。
“好人一生平安!”
于是乎,四人等着盼着周岩给他们买早点吃。
可两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人回来。
此时,夜江岳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吃呢?”
又不是只有夜王府有饭吃,他们为什么要傻傻的站在这儿不吃不喝?
“有道理。”
说走就走。
四人扔下认错横幅,直奔距离夜王府最近的饭馆,点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等云南月醒来的时候,早就不见四人身影。
“人呢?”
“去迎风酒楼了后,又去了醉花楼。”
醉花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夜北国的奢靡之地。qula.org 苹果小说网
自从两家青楼出事儿之后,本就驰名海内外的醉花楼更是崛起,成为今日首屈一指的消金窟。
“呵,几个老家伙有钱了,可以。”
冷笑一声,云南月起身离开了夜王府,前往元家别苑。
元家别苑。
元丰和云南月喝着茶,聊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中也包括了寻宝者的一些后续。
“即便存活下来的人也有不少留下了后遗症,地宫里面的金银覆盖了一种寻常人解不开的毒,没有及时解毒的人已经被毒素侵入了五脏六腑。”
“贪念所为,怨不得旁人。”
云南月耸了耸肩,又想得到宝藏又不想付出代价,世间哪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
元丰将一块纯金打造的牌子递到云南月面前。
“这是?”
“元家侍卫在圣山下的一条河流捡到的。”
当日地宫塌陷,想来有不少宝物随着水流流到了各地。
云南月看着金牌上写的字样,是一首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河流中还有不少金牌,上面也写着各种各样的诗词。”
只不过金牌已经被抢夺一空,这也是寻宝人在离开地宫后中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之一。
“对了,温老哥他们呢?”
元丰看着四周,聊了这么久的天也没见到温天道等人。
再者,听闻昨天夜北学院发生的事情,四人也不知还健全否。
“别提他们,提起来就气得慌。”
她就是离开一会会,去对面商店做个调研而已,结果四个温大灾的翻墙进入了夜北书院。
不仅把书院演习搞砸了,还打了打伤了书院的夫子,更是偷书院食堂的大肘子。
想她堂堂夜王府的当家主母,什么时候在人前如此低声下气过。
“我是真不明白,这四人在一起怎么和二哈一样闹腾。”
说到这儿,云南月半眯着凤眸,郑重其事的和元丰说着莫要与四人掺和,否则一定会损了元家苦心经营的名声。
“王妃。”
唐川走上前,开口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自己怎么说才合适,才不能让云南月炸毛。
“怎么了?”
“嗯……”
短暂的思考之后,唐川觉得还是如实禀告为好。
“温前辈,白前辈,老王爷和江前辈被扣押在了醉花楼。”
“?”
“?”
元丰和云南月均是挑起眉,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被扣在醉花楼?”
“喝完酒没给钱,耍酒疯砸了醉花楼的物件儿,而且……”
“而且什么?”
云南月眉头更是拧的紧,在听到唐川接下来的话后,额头青筋暴起。
砰地一声!
云南月一掌干碎了石桌。
“去醉花楼。”
“老夫也随你一起前往醉花楼。”
元丰起身,跟在云南月身后,二人上了马车,唐川驾着马车前往醉花楼。
醉花楼。
“不是跟你吹,老夫是七国文圣人,这个是七国武圣人,这个是七国毒圣人,这个是……”
文圣人武圣人毒圣人赫赫有名,醉酒的温天道在介绍夜江岳的时候卡住了。
“老弟,你给自己起啥名头?”
“老夫是七国资历最老的王爷,那……老夫就叫岳圣人好叻。”
“岳圣人?可以~以后咱们四个就是文武毒岳四大圣人,哈哈哈哈哈~~嗝儿!”
打了个酒隔儿,温天道抬起头,飘忽不定的眼神看着醉花楼花娘。
“咱们四个人是何等身份,还能差了你的酒钱?就算我们不给钱,堂堂夜王妃云南月也会给你钱,瞅瞅你小心眼儿抠门样~”
“就是,咱们好姐妹可是云南月,知道云南月是谁么?那可是九皇叔夜君绝最爱的女人。嗝儿~”
白墨仙晃晃悠悠的走到花娘身前,本就酒红的脸在看到花娘之后更是红了一分。
“小娘子,你要不要嫁给老夫,老夫听中意你的。”
白墨仙一句话惹来了温天道和夜江岳的嘲笑声。
“就你还想老牛吃嫩草,看看人家小娘子长得多水灵灵,你再看看自己,长得跟个老萝卜干似的。”
说着,夜江岳转过身指了指自己。
“小娘子,你要不看看老夫,老夫可是夜北国资历最老的老王爷,有钱有钱还有权,圣上都要交老夫一声爷爷。”
“叫爷爷!”
不同于温天道白墨仙和夜江岳骚话连篇,喝多了的江林南抱着酒坛子坐在窗边嘿嘿的笑着。
“哎嘿,云南月来了,送钱的来了。”
江林南朝着云南月挥了挥手。
“云丫头,丫头!”
砰地一声,江林南一个没注意,连人带酒坛子摔在楼下,正好摔在了云南月面前。
碎裂的酒坛子割破了江林南的背部,血混合着烈酒流了一地。
“唐川,扛走。”
“是。”
唐川扛着醉酒受伤的江林南上了马车,不多时,只听醉花楼响起一阵阵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