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欲言又止,良久后叹息一声:“我知晓了,这几日,世子就好生养伤吧,我一定会替世子调养好身体的。”
裴寰颔首,而后闭眼歇息。
宋姝婉也没逗留,给了暗一一个眼神,便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宋姝婉问道:“那空白圣旨到底是什么情况?”
“属下去的时候,世子已然在受罚,并不清楚,只知晓皇上非常愤怒,世子受罚结束后,他便再次关了允王。”
宋姝婉微微眯眼,皇上愤怒,应是针对的圣旨,毕竟那空白圣旨的存在威胁太大了,就是不知,他这次会如何对待允王,还有别庄里的允王妃,她这一次,依旧能置身事外吗?
各种思绪快速闪过,宋姝婉捏了捏眉心,叮嘱道:“世子养伤这几日,你等一定要好好守护,另外,不准任何人靠近清风院,若有不听劝的,一律关起来,待世子养好伤再说。”
“是!”
暗一行礼退下。
宋姝婉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京城突然传开一个消息——允王故意针对大周战神裴寰,使得裴寰快要养好的伤腿再次重创,有叛国之嫌,永禁天牢。
“天老爷啊,谁不知裴世子对大周多重要,他怎么敢对裴世子出手的?”
“就算是王爷,也不能毁掉裴世子!”
“边境怎么办?裴世子的腿还能恢复吗?”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各种议论声中,一道圣旨传往边境——小公主,身死鞑靼和北狄想接回使臣,必须给大周一个交代,若不然,全部诛杀。
皇帝的强势让整个大周都哗然了,他们不愿服软,可大周目前的模样,真能与鞑靼和北狄同时对战吗?
质疑声还没出来,京城又掀起一阵风波,允王有关的官员全被拔出,数目足有二十多位,皆被下了天牢。
也是这时,所有人才知晓,允王在朝堂上的布置有多深。
侯府,清风院。
宋姝婉听着暗一的讲述,脸上的神情极为凝重:“二十多位官员,皇上怎得查出有问题的?”
“不知,不过皇上敢动手,必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就是不知,朝堂上还有没有允王的人了。”
宋姝婉抿唇,不管朝堂上有没有允王的残党,剩下的那些人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允王先沉不住气漏了底,皇帝又岂会给他第二次翻盘的机会?
只是可惜,裴寰在这件事上受的伤太重了,影响到治腿的速度,也不知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她正想着,清风院外传来通报:“世子妃,信国公夫人求见。”
嗯?
宋姝婉抬眸,她怎么来候府了?
暗一侧头:“可要属下打发她离开?”
宋姝婉摇头:“不用,请她到厅堂。”
片刻后,她到了厅堂,就见信国公夫人在厅堂里来回走动,脸上一片焦急神色。
下一瞬,信国公夫人转过身,两人视线对上,她立刻上前:“姝婉,你总算来了,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宋姝婉微微抿唇:“舅母先坐吧,不知舅母这次来寻我,是为了什么事?”
信国公夫人刚要张嘴,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坐下:“我想请你救救信国公府。”
救信国公府?
宋姝婉眸中闪过疑惑:“我没听说过信国公府出事,舅母为何要我救?”
信国公夫人攥紧手指:“眼下没出事,但是……”
她说到这里忽而顿住,宋姝婉瞧着,心里生了股不安:“你们做了什么?”
“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
信国公夫人还没说完,厅堂外传来一阵嘈杂,紧跟着数十个官兵闯入,为首的官兵对信国公夫人行礼后,一双眸子直直盯住了宋姝婉。
“罪臣之女宋姝婉,随我等进天牢吧。”
宋姝婉瞬间起身:“什么罪臣之女?我是……”
“你不用解释,大理寺已经得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就是罪臣宋威之女,别耽误了,立刻随我等走。”
宋姝婉没有言语,而是望向了一旁的信国公夫人:“所谓的确凿证据,该不会和信国公府有关吧?”
她虽询问着,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除了信国公府,偌大的京城,没人能拿出所谓的确凿证据。
也是因此,信国公夫人才会登门吧?
可笑,她下了天牢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能救信国公府?
寂静中,信国公夫人偏过头,眼眸中闪烁着心虚:“不是,信国公府没做过任何事。”
宋姝婉深深看她一眼:“舅母说的,最好是真的。”
留下这句话,她主动走向官兵:“我是清白的,但我会随你们走,只希望大理寺查案,能彻底证明我的清白。”
为首的官兵微微一笑:“清白是否能证明,得看你是否真的干净,请吧。”
一行人正要离开,一道冰冷的男声传开:“我看谁敢带她走。”
众人望去,就见一辆轮椅出现,很快便到了近前。
“见过世子。”
裴寰冰冷的眸子落在官兵身上:“少说废话,今日这人,你们带不走。”
“世子,这是大理寺办案,按着大周律法……”
“便是大周律法,也不能没有一点证据就抓走本世子的世子妃,来人,将他们扔出去!”
裴寰言语凌厉,话音刚落,暗一就带着数十暗卫冲到前方,三下五除二的将所有官兵都丢出了定远候府。
“砰砰砰……”
官兵们在地上滚成一团,爬起来后满脸愤怒。
“裴世子你太放肆了,待我回去,定要向大理寺卿禀报,让大人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厅堂里,裴寰听着暗卫的禀报,丝毫不在意,只一双眸子紧盯着信国公夫人。
“无缘无故,你不会登我候府,交代吧,那些官兵可是与你,与信国公府有关?”
信国公夫人脸色一白,被裴寰的气势吓得战栗:“那些官兵与,与信国公府并无关系。”
裴寰抓住关键:“也就是说,和你有关?”
短短的几个字,他说的十分缓慢,却让信国公夫人颤抖的愈发厉害。
“我,我可以解释。”
“我要的不是解释。”裴寰打断她,“而是结果,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