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坏我大周的好事,来人,彻查孙府,务必将宋姝婉带回来,若有人拦阻,格杀勿论!”
帝王发怒,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寂静。
小半个时辰后,禁军冲进孙府,不过顷刻的功夫,就将整个孙府都搜查了一遍。
孙云珠看着眼前一幕,脸色惨白:“裴世子,你这是何意?”
裴寰端坐在轮椅上,听见质问,微微一笑:“自然是来寻人。”
孙云珠的身形控制不住的晃了一下:“裴世子昨晚就来孙府找了一遍,如今又来,可是不将大周的律法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接过了话题。
“今日禁军入府是皇上的旨意,和裴世子无关。”
兵部尚书王永走出,视线扫过孙云珠,眼底带着一丝轻蔑:“倒是你,如今大周形势紧张,你竟然敢耽误裴世子的治疗,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
孙云珠愣住:“耽误世子的治疗?王大人,此话怎讲?”
“裴世子的腿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你却将世子妃骗来此处关着,你说,这是不是你的罪?”
孙云珠嘴唇微动,连眼眸都跟着睁大:“怎么可能?他的腿不是已经……”
没等她话说完,王永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怎么,你盼着裴世子永远是个不良于行的人?”
孙云珠下意识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这时,一个禁军跑来,神情凝重地说:“大人,整个孙府都搜遍了,没找到裴世子妃。”
王永冷哼一声:“既然寻不到,那就把这个孙府拆了,本官倒要看看,这孙府能把人藏哪里去!”
“是!”
孙云珠有意阻拦,却被禁军围住,一步都不得移动。
时间流逝,半个时辰转瞬而过,就在所有人心头越来越焦急时,两个禁军捧着一个盒子匆匆出现。
“大人,您快看这个。”
王永瞥了一眼:“盒子?有什么好看的?”
其中一个禁军看了眼孙云珠:“一个盒子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大人,这盒子里的东西,可有趣的很。”
“哦?”
王永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瞧见里面的信件,随手便拆了一封。
几瞬后,他勃然大怒:“孙云珠,你们孙府好大的胆子!”
孙云珠原先瞧见盒子时,心里就已经咯噔了下,待听见王永的怒吼,脸色已然毫无血色。
“大人,这盒子是昨日……”
王永摆手:“你不用跟本官解释,先进天牢吧,大周律法自然会惩处你,带走!”
孙云珠被带走后,整个孙府的人都慌乱了,王永抓着机会,叫禁军分开审问,没多久就问出了一个消息——禁军进府时,有两个护卫带着一个女子离开了孙府,随行的还有一位孙府的客人。
交代此事的下人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小的,小的只知晓这些,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王永皱眉,转头望向一边:“世子对此事有何看法?”
裴寰敲了敲轮椅的扶手:“能让孙云珠冒险送出去的,必然是内人,王大人,这件事……”
王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立刻接了话:“请世子放心,我定然将世子妃完好无损的送进侯府。”
裴寰嗯了声,扫了眼禁军手里的盒子:“那盒子里的东西,王大人直接呈给皇上吧,我想,皇上一定会好生利用的。”
王永笑了笑,没有应答。
出了孙府,裴寰的神情骤然沉下:“人被送走,暗卫为何没有察觉?”
暗一低头:“许是,出了些意外。”
“出了些意外?”
裴寰神情冷若冰霜:“依我看,是在京城待久了,所以废了身手吧?”
暗一没敢做声,随着时间流逝,他的额头上逐渐浸出冷汗。
“哼,派人搜寻整个京城,一处也不许遗漏。”
“是!”
天边乌云飘过,遮住了当中的太阳。
……
“吱呀——”
破败的小门被推开,几个人陆续进了院子。
宋姝婉环视四周,这是个破败的宅子,院中的杂草已然有半人高,不远处是个厅堂,里面堆满了砖块杂物,风吹过,还有隐约的臭味袭来。
收回审视的目光,宋姝婉看向林青云:“你带我来此作甚?”
“暂时落脚,躲避搜查。”
林青云回了八个字,便在院中绕了一圈,回过头,脸上已多了凝重:“你二人替换着守住四周,若有人靠近,立即出声示警。”
“是。”
两个护卫打扮的人应声,很快就隐藏了起来。
宋姝婉抿唇,几番思绪闪过,最终只是随意挑了个角落坐下。
片刻后,林青云在她对面坐下:“这几日,只能先委屈一下世子妃了。”
宋姝婉单手托着脸颊,一双眸子盯着他:“委屈倒算不上,只是你如此匆忙的带我离开孙府,就不担心孙云珠?那边应该出事了吧?作为孙府的主子,孙云珠定然讨不了好。”
林青云满不在意地说:“讨不了好又如何?我的主子可不是她。”
宋姝婉一怔:“你的主子不是孙云珠,那是谁?”
“是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宋姝婉一跳,她下意识扭头,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摇着折扇走来。
四目相对,宋姝婉瞬间跳了起来:“温宜修?”
没错,出现在她面前的,赫然是温家的大公子温宜修,那张脸一如往昔,美的风华绝代,雌雄莫辨,叫人看一眼都有些恍惚。
林青云起身,恭敬行礼:“见过公子。”
温宜修轻轻颔首,缓步走到宋姝婉面前,笑道:“世子妃可是十分意外?”
宋姝婉抿唇,垂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收紧:“确实意外,所以温公子能告诉我,为何要派人到孙小姐身边?是利用孙小姐么?”
温宜修弯了眉眼,刹那间,那抹笑宛若灿阳般晃了宋姝婉的眼。
温宜修说:“孙小姐需要个擅谋划的下属,而我需要替温家谋个退路,两全其美的事,可算不上利用,真要说的话,裴世子对孙家,才是真正的利用。”
宋姝婉一怔:“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