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

说实话,时鸢的话,让明杳情绪产生了一丝波动。

但内心越是不舒服,她脸上就越表现出漫不经心。

不愿被时鸢看穿任何心思。

时鸢今天过来找她,并且说出这些话的目的,明杳很清楚她是为了什么。

时鸢是心理医生,很懂怎么挑拨她和顾司霆之间的关系。

明杳明艳的小脸一片冷魅,“时小姐,昨天当场被我老公打脸,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说着,她抬起细白的手指,将颊边一缕长发拨到耳后。

她指尖上戴着顾司霆送她的PinkStar,阳光的照射下,粉钻散发着璀璨刺目的光芒。

时鸢的眼睛,被刺得一阵发疼。

这枚PinkStar,实在太过灼目了。

明杳轻飘飘的一个动作,就狠狠打了她的脸。

时鸢心里冷笑,她着实小瞧明杳这个女人了!

她比她想象中还要有心机,难以对付!

但是再难对付的女人,只要动了情,就好办了。

除非,她对四哥,没有半点感情。

时鸢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四哥为什么几乎每年过年,都会来都城吗?因为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时鸢靠近明杳,轻轻说出一句话。

“不论明天发生什么事,四哥都会雷打不动的过去。”

时鸢离开前,终于看到了明杳冷艳娇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下午,明杳并没有看到顾司霆,到了晚上十点左右,他才回来。

洗完澡朝她看了眼,以为她睡着了,便躺到了她身侧。

明杳背对着他,她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

回想到这两天他的异常和有意躲避,她心里有些紧缩和迷茫。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对她好的时候,让她宛若置身天堂。

可让她琢磨不透的时候,又让她心里感到寒凉。

脑子里乱轰轰的,她感到特别狂躁。

这也是第一次,他在她身边,她却睡不着的夜晚。

就那样睁眼到了天亮,后来实在抗不住了,才闭上眼睛睡了一两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明杳回想起昨天时鸢的话。

今天顾司霆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听说每年他都会过去,风雨无阻!

明杳向来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但这一次,她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打了辆车,前往他要去的地方。

不得不承认,时鸢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

在她说出那些话时,就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弾。

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到达了一处墓园。

在停车场附近,她看到了顾司霆在都城的车。

她心脏紧了紧。

戴上帽子,墨镜和口罩,朝台阶上走去。

墓园的人不是很多,天空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明杳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山腰那排墓地里站了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齐膝大衣,头上落了一层细密的水雾。

他低着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由于距离有点远,明杳看不清墓碑上的照片是谁?

她悄悄走近了一些,看清了男人沉肃的面色,修长的剑眉皱成了川字,神情里透露出来的哀伤,不言而喻。

明杳抄在大衣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她。

他在墓碑前站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转身离开。

明杳在他离开的时候,悄悄藏了起来。

等他走后,她才重新出来。

走到那块墓碑前,她蹲下身子,朝墓碑上的照片看去。

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

黑白照片,却美得不可芳物,三千青丝下,一张瓜子小脸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双秋水翦瞳,如同浸了水的黑宝石,散发着清澈明亮的光华。

女人气质清冷、恬静、淡雅,腹有诗书气自华。

看着和时鸢隐约有几分相似,但时鸢并没有她长得精致。

明杳似乎明白过来墓碑上的女人是谁了。

时樱吧?

那个顾司霆兄弟,家人,朋友都知道的存在。

他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司霆上次说,时樱不是白月光的存在,那么,她是什么呢?

若什么都不是,他为什么每年都会风雨无阻的过来,一站就站这么长时间?眼中的沉痛和悲伤,又是如此清晰明显?

她能感觉到,他有段她还没有触摸进去的过往。

可她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他没有过往,因为她也不是一张白纸。

明明知道的道理,可鼻尖,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了酸楚。

下午,明杳约了温雨瓷,一同在咖啡厅喝咖啡。

温雨瓷脸色看不起来不太好,额头还贴了块纱布,明杳有些讶然,“雨瓷,你怎么了?”

温雨瓷摸了下额头,瓷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跟一个混蛋男人打了一架,他比我伤得还严重,头被我敲破了。”

明杳,“……”温雨瓷优雅淑女,能被她敲破头的男人,是有多过份?

“你订婚礼那天,是不是那个混蛋逼迫的你?”

温雨瓷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明杳,她将她和傅云深的事简短叙述了一遍。

明杳黛眉紧拧,“他太过份了,居然逼着你签契约协议,将你当成什么了?”

温雨瓷失神一笑,“玩.物,情人呗!”

“他和顾司霆关系不错,我找顾司霆说一下。”说着,明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一亿,你先拿去应急。”

温雨瓷将银行卡推回给明杳,“我已经跟他签了协议,也白白让他睡了,他将我们家公司的漏洞填上了,只是我爸……”

她爸确实犯了罪,不能被保释出来,只能帮他在牢里打点好,不至于太苦。

“你别为了我的事,去求四爷。”温雨瓷抿了下红唇,“就算你求了,以傅云深的性格,也不见得会听四爷的。”

“再说,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明杳握住温雨瓷的手,替她把了下脉。

“你身子有点虚,他是不是没节制的跟你同房?我回郦城后弄点补药,到时给你寄过来。”

温雨瓷细白的小脸上露出感激的笑,“谢谢你杳杳,等我有空了,去郦城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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