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看着朝他吻来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抬起,隔到了两人唇瓣之间。
夏意晚看到自己主动送吻,却被拒绝了,杏眸里盈上了一汪水雾。
看着她泪盈于睫,欲掉不掉的样子,晏西眸色暗沉了几分,“哭什么?小姑娘,我是为你好,免得你明早起来后悔。”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后悔,还是……”夏意晚拉开他的手,唇瓣贴过他耳廓,“你不行啊?”
晏西舌尖抵了下脸腮,爆出一句粗口,“我特么……”话没说完,女人柔软的唇瓣,直接覆到了他的薄唇上。
被她吻住的一瞬,晏西眸色暗了下来。
他喉结滚了滚,大掌掐住她细软的腰,“你玩真的?”
夏意晚杏眸迷朦地看着他,小手往他胸膛上抚去,“你是不是男人,啰里啰嗦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女人的质疑。
晏西将女人塞进了跑车里。
两人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进了房间,晏西将女人推进浴室,“卸妆,让我看看陪你值不值?”
夏意晚拉住晏西大掌,笑意灿灿,“一起啊。”
晏西见过的美人不少,但是笑起来,水灿灿的,如同夏日阳光般耀眼逼人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他将她抵到盥洗台前,拿着毛巾擦洗她的脸。
卸了妆,女孩那张生机勃勃、唇红齿白的小脸露了出来。
肌若白雪,俏美灵动,给人一种艺术品般的粉雕玉琢。
晏西看着眼前的女孩,仿若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大掌掐住她下颌,俊美妖冶的脸朝她逼近,“不后悔?”
“谁后悔谁王.八。”
晏西扣住夏意晚后脑勺,狠狠吻向了她唇瓣。
一夜,混乱。
翌日。
光线昏暗的套房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伸手勉强能看见五指。
夏意晚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动了动身子,忽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只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手臂中。
她猛地抬起长睫,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清男人的五官以及脸庞轮廓。
一个陌生,且相当俊美的男人。
昨晚他们……
一些零碎的记忆,慢慢涌入了夏意晚的脑海。
她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昨晚那个主动要睡男人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
夏意晚又一次朝男人看去,他还在熟睡中,陌生的男性气息,轻浅不一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肌肤顿时一片滚烫。
夏意晚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然后将男人搭在她腰间的大掌拿开,快速从床上起来。
捡起地上的衣物,她慌乱地往身上套。
该死的郑允澈,若不是昨晚受到刺激,她也不会随便睡了个男人。
她爸若是知道她将初次交出去了,还不得打断她的腿?
不过……
夏意晚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她好像也不怎么吃亏。
他昨晚对她还算温柔,没有让她留下不好的阴影。
想到他是个代驾小哥,想必家境不怎么富裕,夏意晚留下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昨晚谈好价格十万,现在给他五十万,他应该不会嫌少了吧?
将支票放到床头柜,夏意晚不敢再多呆一秒,慌不择路地离开。
夏意晚刚离开,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将床头柜的支票和一张便签约夹了起来。
便签纸上写着:帅哥,钱已付,以后互不打扰。
看到支票上的五十万,晏西薄美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想到上次四哥被明杳睡了,明杳才给他一块钱,他能拿到五十万,可见那傻女人对他的技术还是满意的。
夏意晚坐到自己跑车上,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红扑扑的脸蛋。
第一次做坏事,她心虚到了极点。
生怕那位代驾小哥会追出来,她将跑车开远了一点。
拿出手机,给明杳发了条语音。
【杳儿,你醒了吗?我昨晚干了件大事,你想听吗?】
明杳已经起来了,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发呆。
杳杳小仙女:【什么事儿?】
夏意晚将昨晚她到公寓捉奸,狠揍狗男女,又被狗男女叫保安扔出小区的事说了出来。
晚晚:【我真是气得想要吐血,就没见过那么无耻下贱不要脸的男人!我是不是吸渣体质,每次遇到的男人都不怀好意,总能被楚思瑶勾走!不过我昨晚睡了一个很帅很帅的代驾小哥,脸蛋、身材,技术都是杠杠的!】
杳杳小仙女:【你别吓我!!!】
晚晚:【是真的啦,我早上还给了他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杳杳小仙女:【我昨晚不该让你陪我去喝酒的!】
晚晚:【我还得感谢你呢,不然我还会被渣男蒙骗,也遇不到那么帅的代驾小哥!】
杳杳小仙女:【你第一次没了,你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晚晚:【你说我要不要去趟医院修复?】
杳杳小仙女:【……】
晚晚:【算了算了,我爸应该不会知道的,你想想,楚思瑶专抢我男人,就算我结了婚,她估计也要抢,我以后做个不婚族算了,想要男人时就找个代驾小哥那样的!唉,我应该留个代驾小哥电话的,寂寞空虚冷了就找他!】
杳杳小仙女:【夏意晚,你走出去别说我认识你,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昨晚没做措施的话,记得吃药!】
晚晚:【咳,他昨晚戴那啥了。不说我了,你和四爷到底怎么了,昨晚好像是他将你抱回去的呢!】
杳杳小仙女:【不想提狗男人。】
明杳边跟夏意晚聊天,边进到浴室洗漱。
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不知何时进到卧室的男人,明杳退出和夏意晚的微信聊天界面。
男人站在卧室门口,黑眸漆漆地看着她。
昨晚将她抱回来后,她在路上睡着了,到御园时醒了过来,她没有跟他说一句话,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到了楼上卧室。
她去洗澡的时候,他将外套放到床上,然后默默离开了主卧。
两人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同在一个屋檐下,比陌生人还不如。
顾司霆不想再这样冷战下去,这几天,他胸口很闷,就像一只大手紧紧拽住了他心脏。
所以,在女人准备走出卧室时,他的大掌将她细白皓腕,用力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