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声音陈韵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小军你怎么来了。”
立马将小雨水放在地上,就去开门。
白冰跟何雨柱却有些呆愣。
白冰:“是大嫂的儿子?他怎么跟三叔认识的?”
何雨柱:“伯娘的儿子,那我该叫哥吧?”
想到这些,又听说何少清也回来了,母子俩也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何雨兵看到自己妈妈,开心的就要扑上去拥抱。
没想。
“首长好。”
何少清看到陈韵,马上立正敬礼,大声问好。
何少清的动作让白冰跟何雨柱一愣,心道:“三叔(小叔)一个团长,居然在陈韵大嫂(伯娘)面前表现得这么拘谨,我这大嫂(伯娘)该是个什么官?”
也让想起何雨兵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军人,笑着敬礼道:“首长好。”
陈韵回了个礼,没好气说了句:“你这孩子,还跟妈妈敬什么礼啊!”又对何少清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大姐或者嫂子就行了。”
何少清这才放松下来,笑着喊了声“嫂子”。
他没喊大姐,虽然眼前这位嫂子跟自己大哥离婚了,但何少清作为陈栋的警卫员几年,对内里情况多少有些耳闻。
如今他大哥看似跟陈韵嫂子离了婚,实际上还是夫妻一体的关系,他大哥那些老部下更是只敬这位嫂子,难道他这个小团长还能有别的想法不成。
“哎。”陈韵笑着答应一声,歉意道:“第一次在师部听到你名字的时候就有些怀疑,可惜那会儿马上就要打仗,后来就把这事忘了,都是嫂子的错,害得一家人这么晚才相认。”
“嫂子哪能是您的错啊!不光您,我跟大哥也错过几次呢!不过这会儿相认也不晚,眼看就要和平了,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陈韵笑着说了句:“你不怪嫂子就好。”就把儿子何雨兵拉到身边,打量了一遍,佯怒道:“臭小子,你偷偷跑去参军的事,你爸爸给我发报了,知道妈妈当时有多担心吗?”
责备两句,又忍不住夸奖道:“不错,没有少胳膊少腿,人也精神,是个合格的战士了,妈妈为你高兴。”
何雨兵没在意妈妈责备的话,见妈妈终于有空理自己,激动的扑上去抱住她。
“妈我想死你了。”
“嗯,妈妈也想了。”陈韵呜咽着说道,轻轻拍打儿子的后背,好一会儿才将他推开,擦干眼泪道:“来,见见你婶子,弟弟还有妹妹。”
陈韵将何雨兵拉到白冰面前,笑着介绍到:“弟妹这是我跟太清的老二,大名叫何雨兵,当兵的兵,他爸爸那个倔驴,非要给他们兄妹三人取同音的名字,所以我们平时都叫他小军,你也叫他小军就成,柱子跟雨水叫二哥就行。”
“小军还不叫二婶?”
“二婶好。”
“哎。”白冰答应一声,连忙拉过一旁发愣的何雨柱:“你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二哥。”又把雨水抱了起来:“雨水叫二哥。”
何雨柱这才惊醒过来,开心的喊了声“二哥”。
虽然他不知道陈韵的职位有多高,但他明白了一件事,从今儿起,在这四合院,他何雨柱得横着走,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道。
心中不由感慨道:“真是人生如戏,跌跌宕宕啊!去你还以为自己家要没落了,没想到.....”
“没想到我何雨柱,居然也有学习螃蟹步伐的一天啊!”
一番介绍互相认识之后,何雨兵又讲了他跟何少清相认的过程,何雨柱这才知道,他这二哥也不简单,只比他大四岁,就是连长了?
何雨柱有些恍惚,心里犹豫的想到:“我是不是该拼搏奋进一把,也去部队练练?”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陈韵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带了罐头,热热一起吃吧。”
白冰听了这话,连忙拍了拍脑袋:“你看我,差点忘记事了,我来热罐头,柱子你给聋老太太把饭送去吧!”
“聋老太太?”陈韵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疑惑,这个人她在院里的时候没听说过啊!
何少清见陈韵的表情连忙道:“她是四合院的房东,现在院里的房子除了我们少数几家,大部分都在她手上,靠着每月的房租她日子过得比大部分人都好,以前我在那会儿,二哥为了三兄弟以后住一起,想买她手里的房子,就见天给她做饭送饭,可这么多年过去,她这些房子愣是不肯出手。”
“没想这么多年过去还在给她送饭。”何少清有些不满,本来身为组织成员该一视同仁,对老者更应该礼貌敬重。可聋老太太的做法,他相当不喜欢。
俗话说不看生面看情面,这么多年的照顾就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不想卖房子就直说,何必套着他二哥呢?
听到房东二字,陈韵就知道这聋老太太是谁了,没好气道:“你们说这老太太我知道,她以前是北洋军官的太太,当初咱们家这四间房她也不肯卖,太清找了道上的头面人搭话,这才买下来。”
“我还以为你们是做好事照顾孤寡老人呢!怎么是照顾一个资本阶级,旧官僚太太啊!”
“她家以前是剥削阶级,产业不少,丫鬟仆人几十个,没把她们家送去改造....算了,现在马上和平了,总部有严令,只要以前没做过反动卖国之事,一律不许翻旧账,这些就不说了。”
“不过饭就不要再送了,她的家当可比你们想象的丰厚。”
听陈韵这么说,何雨柱连忙将碗放下,不满道:“我也不想给她送,咱们照顾她这么多年,多少有点情分吧!可去年咱们困难的时候,找她借点钱,愣是一毛不拔。”
“借钱?”
陈韵跟何少清都是一愣。
陈韵不解道:“我跟太清走的时候,不是给家里留钱了吗?怎么还缺钱?”
“对啊,二嫂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家里都不缺钱,怎么才两年多就没钱了呢?”
“还不是你二哥缺心眼,只想着好处不想风险,去年他把咱们家的钱全拿去换纸币了,现在都在床底下当废纸呢!”
何少清很无语,陈韵感到头疼。
却没有纠结这事,只要人没事,钱不钱的对他们来说无所谓。
“对了,这老太太怎么搬这院里来了?”
“她丈夫和儿子死在战场上了,没了背景,有很多人觊觎她家那些产业,她一个女流之辈哪守得住啊!所以就贱卖了家产搬了过来,这些年在院里倒是挺低调的,连一个丫鬟仆人都没请。”
“那算她有自知之明,不过以她的作为等于脱离剥削阶级十几年,这个做法倒是符合我军政策啊!等于完全和过去划清了界限,以后就算翻旧账都翻不到她头上。”
陈韵虽然没有找这聋老太太的麻烦的想法,但因为何雨柱跟何少清的话,对聋老太太还是很有意见。
人品完全不符合她的价值观。
摇头道:“以后少跟她接触,除非是动不了,或者真过不下去日子。”
白冰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早就想跟聋老太太划清界限了,之所以还跟以前一样让何雨柱给聋老太太送饭,无非就是担心家里名声坏了连累到孩子,现在有了大嫂跟小叔子在,这点担心全都没有了。
几人又聊了一阵家常,陈韵就派人去轧钢厂去接何大清,她也不知道能在四九城待多久,还是想尽早见见这个二十多年没见的小叔子。
再回来走到院里的时候,陈韵看到院里坐着的聋老太太,笑着问道:“龙夫人我记得您当初可是大富之家啊!怎么也搬到这院里来了?”
“啊!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看见她做作的样子,陈韵摇头说了句:“您听不见不要紧,只要听得懂就行。”就离开了。
看到陈韵离开,聋老太太的连忙抱起拐杖回了后院。
这番话院里那些妇道人家不懂,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能不懂吗?
陈韵这是在拿话点她呢!
“看来这些年的事,白冰都说了啊!”
“唉!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命大呢!死了多好啊!到时候再想办法把何大清逼走,柱子孤苦无依,我在掏心掏肺的引导,那以后他还能跑得了?”
“等我死了,再把家产留给他,也不算亏待他,奈何一个小小的厨子世家,竟出这么多妖。”
“早知道就不鼓动何大清换纸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