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被打了这么几次，再也不敢说话含含糊糊了，可他也不敢出卖老大的情报，毕竟他的家人就在江南。</P>
如今他肯定是跑不掉了，就这样和其他海盗一样战死，最起码家人们还能幸存。</P>
“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P>
王彪的态度也让燕瀛确定了一点，江南出大事了，甚至有可能已经脱离了元顺帝的掌控。</P>
只凭当地豪绅肯定不可能做到这一点。</P>
而且他们如今也才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距离京城不算太远，这些海盗就敢明目张胆在海上劫掠，看起来也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了，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底气？</P>
燕瀛知道庆国南方沿海地区有时候会遭遇海盗，但那些海盗按理说每次出现都会被官兵剿灭，最起码京城接到的汇报是这样的。</P>
燕瀛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P>
“你们平时是商人？”</P>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解释海盗如此猖獗京城却一无所知的原因，他们平时肯定会有其他掩饰身份。</P>
否则就算庆国内部再腐烂不堪，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海盗在京城附近作乱还惶然不知。</P>
“你所谓的老大的船只，也不是海盗船而是商船吧？”</P>
王彪一愣，没想到燕瀛仅凭刚刚他说的那几句话就猜的那么准，他明明什么信息都没透露啊！</P>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P>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P>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宁死不屈，老大会不会也以为是他出卖了消息啊？</P>
燕瀛轻轻笑了下，道：</P>
“看来我猜对了。我再猜猜，你们是茶叶……不，盐商？”</P>
王彪猛然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P>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P>
燕瀛了然地点了点头，王彪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P>
他其实也不确定他们伪装的身份是什么，只是随便猜猜，看看王彪的反应，只不过，盐商的可能性确实很大，而且极有可能是私盐贩子。</P>
也只有这个群体才会有这么多的武装力量，可以做些海盗的兼职。</P>
让燕瀛想不通的是，私盐还不够他们赚的吗？程锦辉又不是盐商，盯着他的产业做什么？</P>
难道这些人要将江南所有产业垄断不成？</P>
说到盐商……燕瀛想起来此前从百花阁救出来的一个前官员透露的消息，他被要求交出印鉴并写了几封信，有一封是寄给江南一个叫包宝昌的私盐贩子。</P>
燕瀛也曾经听说过包宝昌组织了海盗舰队的消息，但他一直以为这海盗舰队只在江南一带活动。</P>
“你们背后的老大，该不会是包宝昌吧？”</P>
让燕瀛意外的是，这次王彪并没有露出震惊的神色，而是皱了眉头，憋屈道：</P>
“我们怎么可能和包老大那种人物有关系呢？”</P>
猜错了？</P>
尽管王彪看起来不像撒谎，但燕瀛也没有轻易放弃这个猜测，毕竟也有可能是王彪身份不够，不知道到底是给谁做事罢了。</P>
但有一点燕瀛可以肯定，赵文衍一定在江南不知道谋划了些什么。</P>
现下燕瀛倒是不着急了，反正调查包宝昌的事情本来也是在他们此行江南的计划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