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一昨天休息的很好,他心里知道这都是神目的功劳。否则自己说不定真的小命不保了。
那个老道士就像给自己下了咒语一样,当时心中怎么也抹不去他的声音,反而越反抗魔音越盛。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这种人少招惹的好。而且得催催吴老,尽快把手串制成。
......
孙学海在深城打拼,两年来工资据说涨了不少。反正和以前的沈十一来比的话,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土里。
婚礼的举办没有选择在深城,一是双方家里在深城都没什么人,而且那里的物价实在太高,整个婚礼办下来所需的费用双方都很难支撑,就回了老家阳城庙山镇。
孙学海想来接沈十一,不过被他拒绝了。婚礼将至,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自己过去就行了,也不是找不到地方。而且赵成器也是坐飞机过来的,正好和他一起过去。
沈十一先到的机场,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赵成器就到了。
看着两年多没见的老同学,沈十一心里五味杂陈,走上前狠狠的抱住了对方,两个人都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赵成器松开了沈十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卧槽,老沈你瘦了啊!是不是吃的不好啊?你大学可不是这样啊!”
沈十一笑着说:“我没什么,倒是你,怎么啤酒肚都出来了?”qula.org 苹果小说网
赵成器现在比大学的时候胖了一圈,也不知道怎么吃的。他无奈的拍了拍肚子,拿着腔调说道:“哎,岁月不饶人呐!”
沈十一听了,哈哈大笑。
两个人分离两年多,毕业后赵成器去了京城打拼。而沈十一留在了江城,一开始两人决定一起去京城。
找工作那段日子两人都是一起投简历,一起笔试,一起面试。一起幻想过以后到了京城,还住一起。
到时候学学做菜,两人一起做饭吃。努力工作,努力赚取,不怕苦不怕累的一起打拼。
以后说不定还能找个京城姑娘,都在那成家,甚至指腹为婚都弄出来了。
只可惜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
两个人被同一家公司录用了,可是沈十一和家里一说,却遭到了反对。父亲说,母亲并不想让自己离家太远,听到要去京城工作的消息,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是哭了好几个晚上。
所以父亲是不赞成沈十一去京城工作的,一个外地人怎么能立住脚呢?光首付都是几百万起,租房也很贵,不如就留江城。
江城的首付虽然不低,但是打拼几年,家里再补贴一部分,足够了。
离校前的晚上,沈十一和赵成器喝了很多酒,没说什么话。但是慢慢的两个人都哭了,哭的泣不成声。
曾经都以为能笑着面对的,但是当那天真的来临,你会发现自己有点太过天真。
......
看着车外的风景,两个人诉说着身边的趣事。虽然两年没见,但是相处着还是从前的感觉,很熟悉、很放松、很真实。
到了庙山镇,孙学海又把二人接到了离镇上不远的孙家村。进村的路上发现路边有几户人家好像正在兴建什么东西,沙土堆了好几堆。
沈十一没啥和孙学海聊的,就把这个拿出来问问。对方说,现在村里养牛兴起,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他家养了十多头,一头一两万块,你看到的都是在盖牛棚的。
婚礼来的外人并不多,大都为男女双方的同学,其余都是本乡本土的。
沈十一、赵成器等男方同学,还有女方的一些同学被安排在了孙学海的二大爷家,五间平房,足够几个人分开住了。
晚上吃完饭,一群人打麻将的、打扑克,叫叫嚷嚷很是吵闹。
沈十一晚上被大学同学加上老孙家的一帮人灌了不少酒,脑子像浆糊一样,屋子里的嘈杂声更让他难以忍受,就披上衣服出了门,想在村子里溜达溜达,醒醒酒。
本来赵成器想出来陪他的,但是打牌少人,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没来。
朦胧的月晕让夜晚的山村仿佛被淡淡的雾气所笼罩,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传说这种夜晚,是孤魂野鬼最爱出来转悠的时候。
想到这里酒醒了一半,没走几分钟的他也不溜达了,赶紧快步往回走,心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发现门插上了。沈十一心里一阵奇怪,插门干啥,忘了自己在外边?
也不多想就拉开门栓,走了进去。走几步感觉这地下也不对,记得二大爷家是砖石甬路很是干净,怎么感觉这条砖石路上全是碎土,踩着软软的。
不管了,还是赶紧进屋吧。
拉开门,进屋的一刹那。沈十一意识到走错地方了,而且屋内众人面色颇为不善。
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围坐一圈,正在点数什么东西。沈十一瞥见有绳子,铲子,手电,铁钎,白蜡烛,还有几个用白色袋子包裹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沈十一知道这群人绝对不是善类,话都不说,直接拉开门就想跑。可是他一个文弱之人,动作迟缓。被坐着的疤脸汉子起身几步追上,一下就撂倒,压在了身下。
沈十一忙大喊:“大哥,慢动手。我走错屋了,走错屋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大喊几声,希望有人听到。
旁边小屋里,出来一个人,低声而又狠厉的说道:“出什么事了?喊什么呢?怕人听不见啊?不想活了你们?”
沈十一忙放低声音接着重复着小声说:“大哥,好汉。我真是走错地方了,你放了我吧!”
没有再大声喊,是怕被堵住嘴,到时候不一定有说话的机会了。倒不如乖巧一点,以图后路。
疤脸汉子,手上加了些力,把沈十一提了起来,并说道:“想要命,就别出声。手机交出来。”
沈十一忙点头称是,示意自己手机在右侧裤兜里。
疤脸把兜里的所有东西都掏走了,并直接把手机关机。
看着对方十分娴熟的一连串举动,沈十一心里更凉了三分。
这时刚才屋里出来的人,已经到了跟前,看着沈十一,淡淡的说道:“小兄弟,做什么的?”
沈十一看着这个面色平静的老者,心下反倒打起了鼓,哆嗦着声音说道:“老,老,老先生。我是来参加同学婚礼的,喝多了,走,走错屋了。”
老者说道:“年轻人,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过现在就放你出去,是不太可能的。得等我们忙完了手中的大事再说。”
接着看向身旁的疤脸汉子,脸色一沉,说道:“老疤,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天一黑就把门锁上吗?怎么有人进来了?”
疤脸汉子看着老者的神色,嘴唇一哆嗦,说道:“是薛六,这小子,出去找酒喝了。您知道,他就是个酒蒙子,没有酒身上就没劲儿,啥也干不了。”
老者想了想说:“他啊,早晚会死在酒上。大事当前,还这般不小心。只此一次,要是再犯,你知道规矩的。通知他赶紧回来。”
接着又问向旁边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说道:“下边的空气排的差不多了,什么时辰下去合适?”
老头捻捻胡子,说道:“子时为吉,随时可下墓。”
老者听了,点点头。看身旁的沈十一脸上满是惧色,笑着说道:“小子,一场富贵合该让你撞见,你的运气是真的不错。一会儿同我们一起下去。”
不等沈十一说话,就转身开始布置任务,明确分工。
......
看时间差不多了,疤脸起身对闭目养神的老者说道:“九爷,时辰到了。”
原来这个为首的老头外号九爷,不知道真名叫啥。
九爷说道:“嗯,去吧,把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