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命到底有多珍贵,百万?千万?亿?不,说实话,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不管生命的价值如何,每一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的珍贵,就在于此。
so,任何一个活着的人,为了捍卫自己生命,而使用的一切手段,都不存在着什么无耻卑鄙的说法。因为,只有活着,你才能成为最大的赢家。
所以,当我看到客厅门口所出现的两个熟悉身影时,当我的视线注意到了他们手上那两只很显然已经装上了弹夹的m16时,我的心中飞快转过了一个念头。
此时,那个所谓的赵副好友的印尼老头对周围所发生的变故好象一无所知,依然挂着一副憨厚的笑容看着我,亲切的外表中却含着一丝丝阴冷。我相信,只要此时我稍微出现任何不对劲的表现,我都会在下一秒钟成为一个逼真的人形蜂巢。
我猛的睁大了眼睛,脸部肌肉一阵扭曲,整个人微微颤抖了起来。正在这时,刚好我身边的一个印尼大兵也很配合的向我身上倒了过来。我连忙僵直身体,随着大兵倾倒的力道直直砸到了地上。
“砰!”我和大兵两个将近两百公斤的重物砸在地板上,幸好这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除了最先接触到地面的肩膀暂时失去了知觉以外,我的意识还是挺清醒地。
倒地之后。借着大兵身体的遮掩,我悄悄将嘴里的那些茶水吐到了地毯上。即便是如此,可能是还有一些药效已经挥发了,我的脑袋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昏沉沉的,就好象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大厅里,那种身体与地板碰撞的声音不断传出。过了一会,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接着,一阵脚步声缓缓远去。
诶?他们难道就这样走了。用药将我们迷昏,就这样把我们撂在这里?
我缓缓将大兵的身体挪开,悄悄探头观察四周。客厅地门口,阿帕少尉与赵副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连印尼老头和他地两个服务员也完全不见了踪影。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男人们。
有古怪!我连忙强自抑制住想要爬起的冲动,继续暗暗观察四周的变化。经过今晚的这一连串变故,我早已对人性的阴险有了一个全新地认识。我绝对不相信。这班人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布下了这么阴险的诡局,功成之后却全然身退。靠,如果我连这都信,那我真的是要比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更单纯了。
现在,最明智的抉择,就是等!静观其变。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响。甚至,连那些躺在地上地人的呼吸声都无法听见。要不是我悄悄把了下身边一位大兵的脉搏,我根本就以为这班人已经被阿帕少尉给挂掉了。若不是在这种危急时刻,我倒真的想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妈的*竟然能让一个人的口鼻全无呼吸,若不是脉搏还有轻微地跳动。几乎就是一个死人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额头已经渐渐泌出了汗珠。有时侯,等待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特别是犹关自己的性命时,心里所承受的压力更是难熬。
过了很久,我的心里真的是有些动摇了。难道我真的要在这边坐等错失良机,也许,他们真的是离开了也说不定。时间等地越久,我心中地这个念头也越发强烈起来。
“吁……”我默默吸了一口气,两臂用力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就在这时。一阵唏唆声从房间的角落传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光着膀子地两个大兵从人群里爬了起来,探头探脑地观望了下四周。快速拣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顺手拿了两柄m16,就这样冲出了客厅大门。
眼看着他们冲了出去,我也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跟在他们后面冲出去。
“哒……哒……”忽然,在一阵刺耳的枪声中,那两个大兵全身喷血,倒飞回了客厅。
我连忙躺了下来,重新钻到了大兵的底下,将大兵的手掌搭在了我的面部,透过那指间的缝隙向着客厅门口看去。
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赵副和阿帕少尉那令人憎恶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门口。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那三个全副武装的大兵。连先前那个据说战死的大兵,如今也出现在了赵副身后。
当看到那名据说已经战死的大兵时,我的心彻底的失望了。骗局!这是一场彻头彻尾地骗局,原来,赵副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欺骗我了。
那些人并不给我感叹的机会,只见阿帕少尉向着赵副微笑了一下,很是高兴的说道:“赵机长,你们中国人果然了不起,连这样的妙计都能想出来。太好了,这样,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就将这么多人完全的制服,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赵副满脸堆着笑,又从口袋里抽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根过去,很是狗腿的赔笑着:“呵呵,哪里哪里,少尉先生您太过奖了。若不是您的药,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啊。要说到功劳之大,非少尉您莫属啊。”
“哈哈,不要这么说嘛!不过,我不是自夸啊,我们所用的这种药,可是大有名堂,它可是由我们起义军中的降头师精心调配的,原本是想要投放到总统卫队里,没想到却先在这里派上用场了!”说到这药,阿帕少尉脸上颇有些得色。
“降头师?”赵副惊呼了一声,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什么?这竟然是南洋巫师地药降。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庆幸。印尼降头师的威名太盛,还好我刚才没有喝下去,不然真的就麻烦了。不过,印尼的降头师一向不会参与到凡间的政权斗争,这次怎么会突然参合进来?
我的思绪如潮,而那边两个人也在那里继续着没有营养的彼此吹捧着。终于,赵副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帕少尉,您不是说要把这些人质运到城里吗。我看现在要尽快行动,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夜长梦多,现在雅加达地情势还没稳定,我们最好要小心一点。”
阿帕少尉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回头对着身后地士兵吩咐了几句。士兵敬礼之后快速离开。过了不久,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十几个身着服务员打扮的印尼人跑了进来,开始将躺在地上的人一个个抬了出去。
我连忙紧紧闭上了眼睛,任由几双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乱摸。在享受了一会的摇摇荡荡的人力秋千之后,我地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扔上了半空,还没等我睁开眼睛,我的屁股已经重重与一块铁皮制物体亲吻了起来。靠。这些人难道没有学习过日内瓦公约,竟然连要善待俘虏这种伟大的政策都不清楚。
“砰!”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具不知名的男人已经狠狠砸在了我的身上,直将我砸的昏头转向。晕,难道他们想要玩叠罗汉?
“砰!”又是一声同样的声响,我只感到一阵大力从上一具上直压了下来。他们。他们的行为真地是令人发指啊,压了一个还不够,竟然还想压第二个。
还好,他们的行为总算就此打住。在一声呼喝声中,我们所在的这个铁皮竟然开始摇摇晃晃的摆动起来。从那大的惊人的引擎声中,我可以肯定我现在应该是处在一辆正在运行地车上。汽油的味道,那些男人身上臭哄哄的汗味,直熏得我透不过气来。呃,嘿嘿,其实我估计我身上也差不多是那种味道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我咒骂了第一百九十三遍这该死的印尼那糟糕到要让人发狂的道路时,车终于悠悠然停了下来。
又享受了一次免费的人力秋千。这次,他们总算还有点良心,是将我轻轻放在了地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连忙睁开眼睛,这里是一个很窄小的房间,三面徒壁,向着走廊一面是整整一片铁删栏。晕,是监狱?
我起身来到铁栏前,推了推铁门。靠,这些人真不厚道,我们都昏迷了,又不会逃跑,竟然还要将铁门锁上,也太小心了点吧!
正当我在一筹莫展之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中传来。我急忙又躺了下来,偷偷眯着眼睛向铁门看去。只见两个没有武器的大兵抬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来到了我的牢房前。其中一个打开了铁门,将那个男人抬了进来。
靠,此个时侯再不把握机会地话,还更待何时。
趁着那两个大兵将男人放下,正要转身之际,我悄悄站了起来,掩到了两个大兵地身后。
我猛的攥紧拳头,狠狠向着两个大兵地后背擂了过去。
“砰”的一声,一个大兵向前踉跄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上。哼,哼,我对自己的力量可是非常有信心的。挨我一拳,让你不死也残废。
诶,还有一个人呢?这时,左眼角边忽然一阵模糊,一个拳头在我的视线里不断放大。“砰”我只感到脸上一阵巨痛,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喝!”那个大兵突袭成功,反而站在原地不动,歪了歪脖子,向我招了招手,眼中留露出一丝轻蔑的眼神。
碰到硬角了,我后退了两步,左脚缓缓踏前一步,右手握拳于胸。看来,要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