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古身后,亦是出现了其他四位读书人。
席璞玉微微一笑,“殿下可别只是念得阮座师的好,我等亦是在世子殿下身后啊。”
陈玉堂点点头,对着他身前的五位读书人分别作揖道:“陈玉堂感谢兴安六君子出手相助,此番恩情,陈玉堂没齿难忘。”
“兴安六君子?”
奚元亮一挑眉,疑惑道。
“怎么,奚大人也认识兴安六君子?”陈玉堂问道,看奚元亮的模样,似乎是极为的熟识。
奚元念摇摇头,“不曾认识,但是兴安古城六君子的名号我亦是有所听闻,知晓在十多年前,这六人名声在江南道,在沐楚,亦是一绝啊。”
这次轮到陈玉堂不解。
他总是听说兴安六君子的名号,但是他所看到的,不过都是五人,何来的第六人。
还说这第六人一人潜藏在暗处,不曾露面。
陈玉堂问道:“奚大人,你是在何处听到这名号的。”
奚元亮耐心解释道:“除了从江南道听到的风声之外,在朝中的某位大臣,在酒后亦是说过这些事。”
“何人?”在陈玉堂看来,那位大臣,极有可能就是兴安古城的第六人。
奚元亮正欲将那人身份说出口时,阮古忽然是上前一步道:“什么兴安古城六君子,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我等如今都已经来到了城主府,那便是听世子殿下的吩咐。”
陈玉堂听出这话里的语气,似乎还是不愿他过早的知晓那六人的身份。
不过听奚元亮说,那第六人既然是在皇宫中为朝臣,兴许身份是有着不易告人之处。
这点倒也是理解。
不愿说就不愿说吧,他相信,距离揭晓那第六人身份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
陈玉堂轻乎一口气,将江念烟拉回了自己身边,同时将那金色文胆收回。
伴随着阮古出手之手,这公堂内的黑雾也是消失不见。
包括韩知府,还有池主簿在内,皆是在公堂上销声匿迹。
陈玉堂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恶人咎由自取啊,在兴安古城内替阴物做事,就早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来。
阮古问道:“如今这韩知府和他的同党皆已身死,那依照殿下的意思,该如何做?”
陈玉堂思虑一阵,问道:“敢问座师大人,这城主府外的百姓可曾遣散完毕?”
阮古点点头,“都按照世子殿下的吩咐,还有世子殿下一百玉字营相助,方圆周围半里内百姓皆已遣散,如今代替城主府看守士卒的,皆是世子殿下的玉字营。”
陈玉堂点点头,“如此一来,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如今韩知府已经身死,那湖底内的阴物如今已经只有他一人,没有人能继续帮助他,那诸位就随我进城主府后院,趁着那阴物实力非是鼎盛之时,赶紧将她收复才是。”
阮古点点头,脸色沉重道:“确实如殿下所言,着=那头阴物是上三境实力,不能再拖延了,我等,赶紧去后院。”
陈玉堂摆摆手,先别急,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头等大事。
“何事?”阮古问道。
陈玉堂目光转向了奚元亮,拱手道:“奚大人,你既然是奉陛下之命来调查本世子欺辱女子一案,如今已是调查清楚。这城内的阴物你如今已是听得清楚,可以返京向陛下汇报此事了。奚大人也已经听闻,那府内还有一头阴物藏身,是上三境,可以说我们这些即便是一起上都不是对手,为了奚大人的安危着想,还是早些赴京而去,这降服府内阴物一事,奚大人还是不便参与了。”
“可我在来时路上,暮雨已经告诫过我,在城内一定要护着世子殿下的安危,我不能就此离去啊。”奚元亮摇头道。
陈玉堂微微一愣,他姐?
“还是不行,这里你不会武,极难保住性命,即便有着我姐的叮嘱,这方圆半里之内,奚大人还是离去吧。”
“可...”奚元亮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陈玉堂拦住。
陈玉堂喝道一声,“玉字营何在?”
在公堂之外,即刻是赶来了两位玉字营的士兵,抱拳道:“听世子号令。”
陈玉堂点点头,“将这位奚大人送出兴安古城,不许再回头一步。”
“是。”
奚元亮很快便是被拖走。
陈玉堂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地,他又是看向江念烟。
江念烟忽然是感受到一股不好的预感,莫非,陈玉堂他也要将自己送出去。
江念烟抢先一步道:“陈玉堂,你休想将我也送出兴安古城,今日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离去的,除非你要我死。”
“不许这个字。”陈玉堂轻声道,手指贴在了江念烟嘴唇之前。
陈玉堂轻抚江念烟的秀发,道:“听话,你也知道府内那头阴物是上三境的实力,有那样的实力,我很难护住你,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如你早些出城,我对付那头阴物还有胜算一些。”
江念烟依旧是摇摇头,“还是不行,我要陪你在兴安古城内,在城主府内。”
陈玉堂急道,一敲江念烟的脑门,“怎么就如此不听话呢,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说着,陈玉堂不禁又是气从中来,直呼着江念烟名字,“江念烟,你非要我拿出世子的威严,你才肯听本世子的话是不是?”
纪宁之见状,还有那在公堂最外的兴安六君子的五人,皆是转头而却。
这两人甜言蜜语的。
到底有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这是打情骂俏的地方?
屈梁拉了拉阮古的衣袖,不禁是骂道:“你这老小子,也不去劝劝世子殿下,在这里一脸坏笑做什么?这府内还有一头上三境的阴物在内,不先去解决了,反而在这里谈情说爱的,我都不过去了。”
阮古呵呵一笑,摇摇头,“世子殿下要做的事情,就由他去吧,不拦着。反正距离那湖内阴物实力最鼎盛之时还有几日的功夫,不急于这一会片刻的。”
屈梁无奈耸耸肩,既然阮古也这样想,那就随世子殿下去吧。
他们都知道。
阮古这是,亏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