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爱情天长地久的歌

阿泉打手电,黄志伟骑车,走了不到几十米,黄志伟把单车停下来。阿泉说:“怎么了?”黄志伟说:“我刚刚是这么想的,我们现在着急巴火的去解释,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有可能反而把事情搞得更乱。”阿泉说:“什么意思?”

黄志伟说:“我和你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吧?”阿泉说:“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黄志伟说:“就是啊。但是,我们现在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急于要撇清什么,从他的不辞而别,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你那位情绪正高涨之中,我们说什么,他会听进耳吗?”阿泉说:“那怎么办?”

黄志伟说:‘既然我们没有做过会格的事,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们就泰然处之好了,平时该怎么样现在以后就怎么样,你还实施你的惊喜计划,不提他今天来过的事。”阿泉说:“这行得通吗?”黄志伟说:“我觉得这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听我的,走,回去吧。”

阿泉回到住屋很快的就躺下了。思来想去,阿泉决定还是去和军哥解释一下。一路上静悄悄的,天气还冷,阿泉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军哥的住屋还亮着灯。阿泉敲门,不一会军哥来开门,冷着脸说:“你来干什么?”阿泉说:“那谁,你听我跟你解释。”军哥说:“解释什么?我都看到了你还解释什么?”阿泉说:“你看到什么了?”军哥哼哼两声,说:“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你们,你和黄志伟抱在了一起。”

阿泉说:“你糊说!”军哥说:“我糊说?我的眼睛我相信比你还要好,还没眼瞎。”阿泉说:“那谁,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学小提琴,这次我是想我学成了突然间在你面前表演,让你有个意外之喜。就是这么单纯,没有别的。你一定看叉眼了,如果有什么,那也是黄志伟校正我拉琴的身姿而已。”

军哥说:“亏你说得出口,到一个静悄悄的,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地方校正身姿?”阿泉说:“那谁,我的话你怎么不想信呢?我们的信任度就那么不堪一击吗?”军哥说:“什么信任度不堪一击?那好,我问你,将心比心,如果我和一个女的也到一个没有第三个人的地方校正身姿,你会怎么想?是不是也能当没有什么事发生一样?你做得到吗?”

阿泉说:“我们之所以到那个地方去练琴,一是怕打扰到别人,二是怕别人打扰到我练琴。”军哥嘿嘿笑说:“这两个打扰真的是说得太好了。妞,我才不要他妈的什么惊喜,我只想要你对我忠诚,不有所隐瞒。事前不告诉我,你现在说给我惊喜,真是好笑,还能有更好的借口吗?这是把我当成有多幼稚才用这样的借口?这对我是极其巨大的侮辱,你知道不知道?你走,我不再想看到你。”

阿泉说:“那谁,你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相信?你说,我一定照你的话去做。”军恨恨的看了阿泉一眼,转身把门关上了。阿泉拍着门大叫:“那谁那谁。”阿泉一下坐了起来,额上全都是汉珠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想刚刚的梦景,阿泉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听黄志伟的,学琴的事,还是越早告诉军哥越好。

早上上完课,没等放学,阿泉赶回了公社。去了军哥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关的,问了其它人,说是去某某公社督导民兵工作去了。阿泉悻悻然回到家,推开门的一瞬她愣住了。在她的眼前,是一辆崭新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旁边的小桌上还搁着也是崭新的小提琴盒。

小提琴盒上附着一张纸:妞,昨天是你的生日。这自行车和小提琴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才能和它们的主人相见。希望妞喜欢。阿泉一手抚着自行车,一手在琴盒上划溜,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

中午出工,叶松说:“志伟,中午没见周老师,她是不是回公社去了?”黄志伟没有出声。叶松接着说:“你说,周老师和他那位,他们是心平气和的说着话,还是吵翻了天?我看是后者。”赫文丽说:“叶松,你心里是不是变态了呀?”叶松说:“赫文丽,你才心里变态呢。我们说我们的你接什么话?我这不是思想太枯燥无味了吗,找些话题让心思活泛一下。”

赫文丽说:“想心思活泛也不应该拿人家的私事来说事吧?”叶松说:“那你说,还有什么话题能引起我们探讨的?真是的。”赫文丽说:“不管怎么说,这事,黄志伟你真不应该让周老师独自去面对。”叶松说:“屁。志伟去了,矛盾就大了去了,能把周老师的那位的火气引爆,有可能是他的腿都被打折了。男人对女的给自己若麻烦的事,能有多大火你不可能体会到。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就想把地球揪个底。”

黄志伟一转身揪住叶松的衣领,说:“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叶松说:“不是,我说什么了?”赫文丽说:“你的话就是说黄志伟和周老师有了确实的事的话。”叶松说:“志伟把手松松,这么多人看呢,不好看。我就是比方着说。”黄志伟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先把你的腿打折。”

黄志伟确实在后悔,赫文丽说对了他的心思,他不应该让阿泉独自面对军哥,军哥这个人看上去很粗犷,发起火来一定会很可怕。而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特别是军哥这种看似粗老大的男人不可能不会发火。否则,也不会当时就转身走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黄志伟一下午都在闷声闷气的干活,谁也不搭理。听到收工的钟声,抬腿就走。叶松捅了捅赫文丽的手,说:”瞧见没有,这副德性,怕是对周老师也有那个意思了。“赫文丽说:“你就胡说八道吧。黄志伟不是那样的人。”叶松说:“你懂个屁。志伟曾跟我说过,周老师和他死去的,在大学相处的女朋友有些相像,特别是后面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赫文丽说:“他真跟你这么说了?”叶松说:“不是听他说的,我怎么知道他在大学的女朋友死了?这下,有好戏看了。”赫文丽说:“你就光看好戏?你得要想办法如果真发生什么不测,你要怎么阻止。黄志伟可帮了你不少忙。”叶松说:“现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封建社会的年代了,讲究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懂不懂?要我干涉,脑子想什么呢?真是的。”

以前黄志伟都是在收工队伍的最后面,今天,他步伐很快走在了最前面。他想回到村子,要是不见到阿泉,那他就立马上公社。刚走进村口,黄志伟的耳朵里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幻觉,再仔细凝听,并不是幻觉。他跑动了起来,小提琴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琴声传出的地方就是从他们的宿舍传来的。

黄志伟跑进院门才停下脚步,阿泉住屋前停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这并不能让黄志伟的眼光多停留,他推开阿泉的房门,阿泉拉的小提琴是崭新的,并不是他的那把小提琴。阿泉拉的琴曲是友谊地久天长,她一边拉一边看着黄志伟微笑。拉完曲子,说:“昨天是我的生日。这小提琴和自行车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

军哥在各公社武装部长的年龄是最小的。现在各武装部长戏称军哥是钦差大臣。嬉笑归?笑,但军哥认真工作的态度还是很得到大家的认可。首先军哥说到的他一定会做到。督导工作中会不厌其烦的纠正民兵要注意的事项,一遍又一遍,直到民兵做到让他满意为止。

军哥每到一个公社都会呆上好几天,训练起来,把时间算计得准准的,很少会浪费时间。

昨天,军哥从某某公社到某某公社,这一大早,军哥就带着民兵们急行军训练,爬山过沟,跳河涉水,军哥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规定时间内回到操作场地集合,其它的人都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军哥只是出些汉而已。军哥所背负的装备,和大家是一样的。

军哥说:“真应该拉你们到军营去看看军人是怎么练习的,我们现在行军路况的难度只有人家的一半,完成的时间我延长了三分之一,可是看看你们现在这样就知道你们有多拉胯。我常说的一句,民兵也是兵,既然是一个兵,就要有崇高的使命感,在国家征召时就要做到召既能战。想要做到召既能战,就要看我们平时的付出有多少……。”

军哥转过身来,因为他发现民兵们的眼光都瞧向他身后。在军哥的身后不远的地方,阿泉身背小提琴盒,依在凤凰牌黑色单车的旁边。军哥板着个脸对阿泉说:“周欣泉,这块场地是民兵操练的场地,无关人等立即退出操场。”

阿泉看着军哥板正的脸,心中一凛,推单车到操场边。军哥又说:“现在这里不宜观望,请你离开。”民兵们窃窃私语,一致认为阿泉是军哥的女朋友。军哥说:“全体都有,下面,我们进行拼刺刀训练。”

今天是星期天。阿泉一大早就出发了,她先到了某某公社,人家告诉他军哥已经到某某公社去了,她又不惜力的向某某公社奔来。操场是在一座山的后面,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来,本来是想让军哥一个惊喜,却没料被军哥训了一顿。

阿泉回到公社。她下意识的找到了副食店坐下。她满脑子都是军哥那板正的脸和说话的口气,军哥不给好脸色,是因为计较自己和黄志伟练琴的事么?看来是自己想简单了,认为军哥不会计较,这真的是大错特错。阿泉无论到哪,都会是全场的焦点。现在也不列外,在副食点里的人的眼睛都望着她。

好一会,一个服务员上前来问:“姑娘,你要吃点什么?”阿泉骑了几十里的路,她带着水不至于渴,但肚子饿了,可是此时的她却没有一点儿胃口。说:“我累了,我就坐一会。”服务员哦的一声离开,给她端来了一碗米汤。阿泉说:“谢谢。”捧起碗喝了两口放下,呆呆的坐着,浑忘了身遭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嗨的一声,阿泉慢慢的抬头一看,正是军哥坐在对面。军哥说:“这还撇着嘴,怎么了,看样子好像不太高兴?”阿泉小心的说:“我想跟你说,我之所以不事前告诉你我跟黄志伟练琴,是想有一天我拉熟了,然后……。”军哥说:“然后突然在我面前拉曲子,给我惊喜?”

阿泉点头说:“是这样的。你信吗?”军哥说:“你说我信吗?”阿泉说:“我们真的没什么,我发誓,他有时会托托我的手,扳扳我的肩,但那只是校正我拉琴的身姿,其它什么都没有。”军哥说:“周叔跟我说过,你从小就爱唱哥跳舞,有一阵子还跟他闹过要学小提琴。本来,我早就想给你买小提琴的,但是我……我想在你的生日再送给你,所以,就拖了这么久,你不会怪我吧?”

阿泉捧着军哥的脸,凝望着,说:“笨蛋傻瓜,我只会欢天喜地,哪里会怪你?”军哥说:“那天我回村子,也有想托黄志伟教你拉琴的意思。当时看到你们……就省下了我托黄志伟的麻烦,这不挺好的吗?好吧,不怪我就好。那就给我显一下身手吧。”阿泉嗯的一声。拿出小提琴,也不顾忌周转的眼光,说:“我给你拉一首,爱情天长地久。”军哥说:“有这歌吗?”阿泉说:“有。”随至拉起了友谊天长地久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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