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离开了,祝你好运。”
余旭来的有些匆忙,说话的同时,他从身后腰部摸去;然后,往她的担架床侧边放了一支柯7型手枪……
这是,有什么变故?
他的动作很小心,虽然现在这里没什么人,躺在床上的某人也不怎么能动的样子;他在害怕什么?突然给这个,她不会用的啊。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用,实际我也教不了更多,这是临别礼物;希望如果还有再见的机会,大家都还活着。”
这个大男孩,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明明没有特别的行为,可是有的时候真的又傻又可爱的感觉,却不是不聪明的那种。
也许,他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变成了这样。
燕如君还是没办法动弹,也没有说话,看着那个人走远,消失在视野的最远位置……然后,她动了。
那支柯7型被她压到了身下的被单里,即便这会让她的腰硌得慌,至少是把武器藏起来了。
是啊,她也变了,变得不再相信男人。
——哪怕是那些看上去无害的家伙。
带上武器,她相信的就是自己,这看起来已经是开始变得极端了;不过,他为什么要给她这个,那个大男孩到底知道些什么。
……
“杨老被害,柯姓职员带着重要数据窃逃西国岛?还有什么,一次报过来吧,我没事。”
这个老人坐在座位上,旁边是输液装置,白色和红色液体正在滴管里交互,并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他是星华的最高领导人物,身体本不该如此羸弱,换析流程透支了太多生命力,不那么做又没办法这位大人保持健康。
取舍,从不限于任何一个人。
“外交部门接到了三则通告…”
“念。”
一个字说完,老人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
接:星华最高领导人江先生,我谨代表艾卡尼亚民主政府军事新闻外交部向贵方提出申请,望贵方政府公布病毒研究数据、并开放公共信息渠道,为此次贵方的泄露…”
“他妈的,这群外国痞子!这种时候还要拉我们下水,为全世界垫背?他们真的敢想,就不怕火烧过去到他们门口。”
“…还要念下去吗,总、”
“直接给我,我看的懂!”
这并不是训斥,老人确实看得懂外文,坐上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没有硬实力根本不可能。
“咳咳、咳咳咳,”可越看,他越是气,甚至气地咳嗽起来;这群平日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现在也敢趴在狮子背上,对着他们发郑重声明了?
“您消气,别气坏身子了,一群整日跳脚的跳蚤…”
理事的男人赶忙上前,眼前的老人可不能出事,这是星华的命脉所在。
“不!他们不是跳蚤,现在他们就是要吸我们的血,把我们的骨垫在他们仁义的脚下,就应该狠狠地反击回去,还玩栽赃这一套!”
用跳蚤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些家伙,跳蚤只会惹的人一身痒,抓抓也就好了;他们现在是吸血虫、败肉狗装狼,还想…
“不、不好了,您看这个。”
“慌什么,给我。”
又有人进来,递上一块技术拼版端用平台直板,上面正记录着一条国际新闻通告。
“什么!这是,有特干任务成员从我们这里拿到了II型制剂,雅文斯特的旧党新派?他们从哪里拿到的,不是说现在I型还在改进吗,他们哪里拿到的II型制剂,谁能告诉我!”
这种时候,怒气已经不足以言表,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栽赃?
那3支针剂已经贴上了主版面,针管侧边印制的字眼清晰可见:东涛市医用器材联办生产厂。
“东涛…”
“新消息,已经确认这件事是真的,我们在东涛那边也截获2支疑似制剂。”
助手在这时候接到最新消息,是地方区部的专线,不存在特例。
“确定了吗?”
老人眉头皱的很深,仿佛苍老了许多。
“确定了。”
“向他们施压,”
说着,他看向旁边的理事,等着对方提出不明白的地方;上位者,能时常听取身边下属的意见,可以有效避免一些问题。
解释自己说的提案,不是上位者该丢掉的内容,不然那很蠢、比猪还蠢。
“您是说……”
“他们既然那么想搞出真事,那就陪他们搞,搞到他们接受不了为止,我们奉陪到底!”
底气,他们有,事实搞起来,谁也贪不到好。
有人想要星华下来为全世界垫背,给他们塑造正义的话,那就踩到同一个地步;他们不怕打压,就怕他们没机会等到那一天。
“是,我明白了!”
接到明确的意思,之后会发生什么不是他们能预料的,可是想要牺牲他们去为那些屠夫上天堂,那就掀台子。
希望他们撑得到上天堂的日子。
“接中区军委,让他们上线开会,我要现场的实况。”
老人是老了,三星将级出身,又怎么会真的怕年龄摧折。
只需此身心未老,他朝再起战八方!
尘风破浪骨不折,明日新醒是少年!
此时,东涛市某安全局。
“这个东西,你也有!”
说这话时,他的牙是紧紧咬死的,几乎要把一个字一个字碾碎。
突然给他松了镣铐,没一会儿又绑死他的手脚,是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交代过了。
“如果是另外3支的话,我知道,它们被…”
“也就是说,你承认那些新派人物手里的,是你给的。”
沈言不明白了,他也没藏那东西,甚至只是偷偷给自己注射了半支,为什么他们表现出来的表情…
“新派?谁、那不是在抓我回来的那个学校里吗、ku——呕——”
这一拳打腹部膈膜位置,他只觉着内脏翻江倒海起来,恨不得把胃旁边的苦胆都吐出来。
他们疯了?!
“你个民族细作!”
“呕、呼,提、呼呼,停、哦呕…”
沈言感觉自己好像被强加了不得了的名头,那种东西怎么会变成真的,突然就上升到国家层面……等等、她!
是那个女人。
——该死的!
看着再一次打向他的拳头,沈言咬紧了后槽牙,并开始心里暗暗发誓。
……
他会自己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