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商队离去,秦凡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现在只需要等待黑夫的好消息就行了。
按照商队的速度,往返一趟大概需要一个月多几天的时间!
回到书房,此时,碧痕和惊鲵两个人正很亲昵地坐在书案前,彼此聊着什么。
“姐姐昨天的话只说了一半,秦凡到底是怎么把你骗到秦府的?”惊鲵一边提笔在竹简上写东西,一边问道。
不管是哪个时代,女人爱八卦的习惯都是没变的!
几天下来,两人的关系竟然出奇的融洽。
“也不能说骗,其实我是自愿。”碧痕小声说道,手中毛笔同样落下,写的是秦凡写给惊鲵的那首情诗,脸颊微红,“其实吧,公子为人挺好的,对我挺不错。”
“非也,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里不一的人,一般都很危险。”惊鲵冷哼一声,“而且他还在筹划着造反,等哪天东窗事发,我们这些人都要被杀头。”
碧痕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其实公子并非真的想造反,虽然每天嘴上都挂着造反两个字,但他私下与我说过,他说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秦始皇就会死去,到时候天下必然大乱,他是在争取时间,未雨绸缪。”
惊鲵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哦?他是怎么断定秦始皇两年内便会死?”
“没听清,那天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碧痕轻轻摇头,看着写好的诗,露出笑容:“惊鲵妹妹,公子好像真的爱慕你,这首诗一般人绝对写不出来,他应该是喜欢你很久了,但我看妹妹好像对公子很冷淡。”
“你家公子的德性,整个咸阳谁人不知?估计见谁都这样,如果可以,我宁愿生的丑一点。”惊鲵冷然道。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以为。”碧痕点点头。
至于现在,秦凡在她眼里是和传闻完全不同的。
“聊什么呢?”
这时,秦凡走了进来。
碧痕能和惊鲵相处得那么愉快,是他一开始所想不到的。
“没什么。”碧痕浅笑道。
惊鲵则头都没有抬一下。
“我要的东西画好了没?”秦凡笑道,目光从二女身上扫过。
“画好了。”碧痕微微点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板。
秦凡上前接过,仔细看了遍,越来越满意,飞快在碧痕脸颊上亲了下,夸赞道:“碧痕真棒。”
碧痕一张俏脸“腾”地变红。
“惊鲵也很棒。”秦凡不忘夸赞下某人。
惊鲵心里冷哼了一声,低头写字,眼不见为净。
秦凡见状“嘿嘿”一笑,随即唤来李伯。
“公子。”李伯眨眼便到。
“李伯,这里有两份图纸,这一份叫马鞍,交给我们底下的木匠去做,材料的话最好使用柔软的柳木或者榆木;这一份是马镫的图纸,交给我们城东铁匠铺去做,材料用钢铁便好,最近不是新招了一批铁匠吗,让他们分出几人来打造马鞍。”秦凡道。
随即,他又嘱咐道:“对了,让他们先做几件样品送过来,如果没问题,再继续制造。”
“老奴这就吩咐他们去办。”
李伯拿着图纸退了下去。
此时秦朝还没有马鞍和马镫这种骑行神器,骑马不仅屁股硌得慌,还十分不舒服,长途跋涉更是费马,拥有了马具,骑马就变成一种享受,容易驾驭,打仗便有优势!
接下来一整天,秦凡都呆在书房里,查看惊鲵录好的竹简。
每一块竹简上,都记录着一名权贵高官的介绍以及相关把柄。
越看,秦凡越是觉得惊心,当然,也有难以掩饰的怒火。
记录在案的权贵,简直一个比一个人渣,可以说是坏事做尽!
咸阳首都县的四个县令串通一气,十年来收受的贿赂是个天文数字,背后更是有郡守和郡尉在撑腰,虽然期间有换过人,但是风气都是继续流传下来。
郡守“李襄”和郡尉“吴通”串通一气,表面上尽忠职守,背地里无恶不作,曾逼死商人吕、商人践、等多个富商,霸其妻女和家产,当然,对外都是强行给被害之人安下罪名,利用权利颠倒黑白。
郡丞“陈渡”则是多次与罗网联系,暗杀良民。
甚至,连秦始皇的皇子“胡亥”的阴暗事迹也有记录在案。
“可惜我不是皇帝,否则这些人里面,有一半都要抓起来凌迟处死,秦始皇也太难了。”秦凡摇了摇头,感叹道。
秦始皇表面上看似统一了六国,实际上全靠他的皇威镇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