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无法柳暗花明的局势

在那朔风如刀、冰天雪地的北方边境,茫茫荒原似无垠的白色瀚海,与起伏连绵、银装素裹的崇山峻岭无缝相接,共同勾勒出一幅雄浑且冷峻的画卷。凛冽刺骨的寒风,仿若无数尖锐刀刃,肆意割扯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所过之处,面庞生疼,还裹挟着层层雪雾,如缥缈的纱幔,不断升腾、翻涌,让这天地间满是苍茫死寂、肃杀逼人的景致。

契骨一族,作为马背上纵横驰骋的剽悍部落,血液中流淌着尚武好战的基因,世代以勇猛无畏着称,在他们的传说与记忆里,齐国那富庶繁华之地,犹如一座藏满珍宝的神秘殿堂,引得族人心生觊觎,馋涎欲滴。为此,他们秣马厉兵、枕戈待旦,磨砺手中长刀,喂饱胯下战马,妄图再度集结起钢铁般的铁骑洪流,如汹涌风暴般踏破齐国疆土,一洗往昔战败之耻,满载着战利品荣耀而归。

彼时,契骨的先头部队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巨蟒,浩浩荡荡地开赴至辽东半岛港口。正值寒冬腊月,港口被冰雪封印,往日波涛起伏的海面,如今已化作一面辽阔无垠的冰镜,在惨白日光下闪烁着冷峻寒光。船只被牢牢冻在冰中,桅杆似孤寂的枯木,于寒风里瑟瑟发抖,唯有海风呼啸着穿梭其间,发出阵阵仿若鬼哭狼嚎般凄厉、阴森的声响,直钻人心。

契骨将士们身着厚重皮甲,呵气成霜,忙碌于整备军需物资,搭建起一座座厚实帐篷,营地里篝火熊熊,黑烟袅袅升腾,试图驱散这彻骨寒意。就在此时,一支来自南汉国的使节队伍,仿若从天而降的神秘幽灵,悄然现身于这冰寒之地。他们身着绣工精美、色泽艳丽的锦缎华服,外披珍贵貂裘大氅,领口袖口的绒毛在风中轻颤,与周遭契骨将士们粗糙质朴、满是风霜痕迹的皮甲糙衣形成鲜明反差,格格不入至极。可那周身散发的矜贵之气,仿若无形的光环,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投去或好奇、或揣测的目光。

南汉国皇帝刘知远,坐镇南方锦绣山河,心怀囊括四海的霸业宏图,仿若一位深谙棋道的绝世高手,时刻眼观天下风云变幻、棋局走势。他敏锐洞察到契骨与齐国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恰似嗅到血腥味的狡黠鲨鱼,果断从朝堂智囊团中挑选出能言善辩、深谙权谋机变的得力使者,郑重交付精心拟定、满是利益权衡与攻守协定的合作盟约,命其奔赴北方,意图与契骨紧密携手,缔结坚不可摧的攻守同盟。在刘知远的畅想里,两国联军定能如神兵天降,将齐国半岛这片富饶膏腴之地轻松收入囊中,而后瓜分其堆积如山的财富,扩充自家版图,稳固南汉国在这乱世纷争中的根基,让他国再难撼动分毫。

契骨部落酋长耶律宏,身形仿若一座巍峨耸立、顶天立地的巨山,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面庞坚毅硬朗,犹如刀削斧凿的岩石,每一道纹路都铭刻着往昔征战的故事。双眸深邃似幽渊,幽暗中透着久经沙场、出生入死磨砺出的果敢决断与狠辣无情。听闻南汉使者字斟句酌、详述合作事宜,详述其中利弊得失、战略规划,他那浓密如林的眉毛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思忖光芒,短暂沉思片刻,似在脑海中迅速权衡利弊、推演战局。

旋即,只见他大手一挥,仿若能拨开云雾见青天,那动作豪迈霸气,声若洪钟般应允合作,雄浑嗓音在冰寒凝滞的空气中久久回荡,引得周围将士们热血沸腾,欢呼雷动,呼声震得营帐上的积雪簌簌纷落。军令如山倒,耶律宏毫不拖沓,即刻披挂起那身久经战阵、染满征尘与血迹的厚重铠甲,翻身上了雄健无比、四蹄刨动、鬃毛飞扬的战马,马蹄踏碎脚下冰雪,溅起晶莹冰碴。

在一片“呜呜”激昂奏响的号角声中,大军仿若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向着南方奔腾而去,昼夜兼程、马不停蹄。他们跨越险峻山川,河流虽冰封,马蹄踏过依旧发出沉闷回响;穿行幽深峡谷,风在其间呼啸回荡。一路风餐露宿,饿了啃干粮,渴了嚼冰雪,所经之处,烟尘滚滚蔽日,冻土被震得微微震颤,气势汹汹直扑长城前线。

那长城,宛如一条沉睡千年、蛰伏在崇山峻岭间的巨龙,蜿蜒巍峨,砖石上满是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见证过无数金戈铁马、烽火硝烟,此刻仿若被唤醒的巨兽,即将再度成为抵御外敌、守护山河的生死防线。

齐国朝堂之上,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炸得君臣震惊失色。得知契骨与南汉暗中勾结、来势汹汹,仿若两柄高悬头顶、即将落下的利刃,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朝堂瞬间忙碌起来,一道道政令如离弦之箭飞传各地军营。

刹那间,各地军营号角齐鸣,激昂声响彻云霄,一批又一批精锐士卒迅速披坚执锐,金属铠甲碰撞铿锵作响,背负强弓,挎着锋利佩剑,迈着整齐有力步伐,奔赴长城沿线。一时间,长城脚下营帐密密麻麻,仿若繁星坠落大地,林立成群,旗帜招展,猎猎作响,红的、蓝的、黄的,色彩斑斓,交织成一片壮丽景观。

营地里,甲胄碰撞声、士兵操练时的呐喊声、武器打磨的霍霍声交织一片,弥漫着紧张凝重、同仇敌忾的热血气息,齐国将士们目光坚毅,决意以血肉之躯,筑起守护家国的铜墙铁壁,哪怕血溅当场,也绝不后退半步。

而在气候温润、河湖交错纵横的南方战场,齐国与越国间的战火恰似燎原烈火,熊熊燃烧,愈烧愈旺、愈演愈烈。齐国大将高天柱,生得虎背熊腰,身躯仿若一座巍峨小山,屹立不倒。面如重枣,透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果敢。手中一杆长枪,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出神入化,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寒光闪烁。

战场上冲锋陷阵时,他仿若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所率部众亦是历经百战、训练有素,个个悍不畏死,心中唯有冲锋向前、建功立业的执念。他们一路踏破泥水,溅起浑浊水花;穿过茂密丛林,枝叶被撞得簌簌纷落,凭借凌厉无匹的攻势,一次次冲破越国层层设防的防线,高歌猛进,如入无人之境,直打到淮河南方,让越国守军闻风丧胆。

越国营帐内,将领周天明,白面书生模样,平日里举止儒雅温和,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此刻却因战事连连失利,仿若换了个人。急得面红耳赤,脖颈处青筋暴起,双眼圆瞪,满是血丝,好似要喷出火来。额头上青筋更是根根暴起,蜿蜒扭曲,手中那把平日把玩的折扇,此刻被捏得“咯咯”作响,似要被生生折断。望着地图上己方那节节败退、如溃败潮水般的标识,他深知若不设法挽回这败局,越国危在旦夕,国将不国!

权衡再三,强压下满心怒火,咬着牙遣人向高天柱送去和谈请求,意图赎回被俘的越国猛将马山。那马山,在越国威名赫赫,战场上以一当十,仿若战神下凡,其被擒仿若让越国折断一条粗壮臂膀,全军上下士气大挫,仿若被寒霜打过的蔫草,萎靡不振。

和谈之地,精心选在两军对峙、剑拔弩张的中间地带,临时搭建的营帐内气氛压抑沉闷,仿若有铅块沉甸甸压在心头。

高天柱昂首阔步而入,身上铠甲未解,满是征尘泥土,还带着战场硝烟气息,大马金刀地落座,仿若一座巍峨小山,占满一方空间。

目光冷峻如霜,仿若能冻死人,直视周天明,毫不客气、斩钉截铁地开出令人咋舌的天价赎金,金银财宝要堆满数仓,粮草堆积如山,兵器精良且数量惊人,这般要求,数量之巨,远超越国当下财政、物资储备所能承受之极限。

周天明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一团麻花,嘴角微微抽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仿若调色盘般变幻不定,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粗重,几次欲开口反驳、据理力争,却又被高天柱那强硬似铁、不容置疑的态度噎回,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双方你来我往、言辞激烈,互不相让,终是谈崩,不欢而散,营帐内唯留尴尬又充满火药味的死寂。

可战火从不等人,亦不会怜悯谁。短短数日过后,越国军营内号角齐鸣,激昂声响彻云霄,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周天明重整旗鼓,将所有屈辱、不甘化作怒火,亲率大军倾巢而出,士兵们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潮,疯狂扑向齐国阵地,刀光剑影闪烁,似夜空繁星碰撞;箭矢如雨纷飞,遮天蔽日。

而与此同时,北方契骨大军在耶律宏指挥下,也对长城防线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猛攻,投石机抛出巨石,仿若天外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轰”的一声巨响,砖石飞溅,城垣震颤;箭弩手万箭齐发,密如蝗虫过境,试图撕开齐国这道最后的防御壁垒,攻入城中。

齐国此刻仿若深陷绝境的困兽,前有越国如饿狼般凶狠撕咬,后有契骨似猛虎眈眈来袭,腹背受敌、首尾难顾,举国上下陷入极度危险之中,百姓惶恐不安,哭声震天,大街小巷弥漫着绝望气息;士兵们咬紧牙关,汗流浃背,拼死抵抗,手中武器挥舞不停,心中唯有守护家国的执念,存亡一线间,只盼能有转机扭转这危如累卵的局势,迎来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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