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懒洋洋地洒在房间里,似乎想唤醒床上的美人。
洛棋踢了踢被子,伸了伸懒腰。
睡了一觉,感觉浑身还是酸楚不已。
“小瑶瑶?”
她唤了一声,没人回应。
昨晚两人睡一张床上,不知道聊了多久,直到两人困到实在不行睡着了。
“醒了?”覃瑶推门走进来,及腰的长发高高束起,身上运动服被汗水浸透了。
“你去晨跑了?怎么也不叫上我。”
洛棋不满地噘嘴。
覃瑶从小就有晨跑的习惯,风雨无阻,那时在米国的时候,洛棋还疯狂取笑过她,晨跑狂魔。
后来两人成为好朋友了,喜好也变得跟覃瑶一样,喜欢上了晨跑。
“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了,才让你多睡了会儿。”
覃瑶拿起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忍着笑调侃。
洛棋拿起床上的枕头抛了过去,被覃瑶接了个正着。
她娇嗔了一句,“讨厌。”
“我去洗澡,你赶紧起来换衣服,舅舅让我们一起去玥影茶楼吃早点。”
“啊.......,我的亲舅舅啊,马上!”
看着洛棋开心的模样,覃瑶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二十分钟后。
两人有说有笑下了楼。
看到东方仪玲和慕见司的那一刻,覃瑶脸上的笑容多了一层冷意。
洛棋心下了然,看都没看那一男一女一眼,咧着嘴甜甜地朝东方青喊了一声。
“舅舅好久不见。”
“洛棋,欢迎回来。”
东方青和洛棋过世的养父是好友,对洛棋自然是熟悉的。
洛棋上前给了东方青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瑶瑶说,您要请我们上玥影茶楼吃早点,可以出发了吗?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好多年没吃过玥影茶楼的点心了,太馋了。”
“人到齐了,那我们出发吧。”
东方青扫了女儿一眼,随后又看向覃瑶,慈祥的目光带着一缕祈求。
覃瑶看懂他老人家的意思,并未说什么,只是挽着东方青的胳膊,婉言道,“舅舅跟我们两坐同车。”
东方青接收到信息,开怀笑道,“那当然啦,仪玲你和见司开车。”
“好的,爸。”
听到慕见司对东方青的称呼,洛棋偷偷对着覃瑶作了一个“呕”的表情。
惹笑了覃瑶。
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她看到慕见司看着自己那毫不遮掩的赤果目光,顿时感到胃里的隔夜饭在翻腾。
果真是恶心。
各自上了车后。
东方仪玲才甩开了慕见司的手,人前故作恩爱,她也不能不配合。
“怎么,又心痒难耐了?”
她深知慕见司对覃瑶的渴望,即便每晚对她如此那般的狂浪,可他喊出来的名字却始终是那个贱人的名字。
独处的时候,两人也不屑于伪装。
“别忘了你的承诺。”他阴冷的目光像毒蛇般,始终追随着前面车子。
“知道了,开车啊。”
东方仪玲不耐烦地催促着。
话音刚落,窒息的压迫感骤然袭来。
她惊恐地瞪着突然逼近她的一张阴冷至极的脸。
只见慕见司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目光阴冷至极。
“别试着挑战我的耐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懂?”
东方仪玲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况且慕见司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对他,她还是心存畏惧的。
只见她识趣地点头,捣蒜般大力。
慕见司满意地松开手,随后缓缓下滑,掐住了那处狠狠一捏。
疼得东方仪玲直打冷颤。
“对不起,我知错了知错了放手放手,疼疼疼.........”她的求饶声夹带着哭腔,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慕见司轻蔑一笑,随即松手,脚下猛踩油门,迈巴赫轰隆一声疾驰,像离弦的箭疯狂追着覃瑶坐的那辆车。
到达玥影茶楼VIP包厢时,东方青正好被洛棋拉着去选甜点。
只有覃瑶一个人在泡茶。
“表妹,泡茶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你坐着就行。”
听到表姐东方仪玲的话,覃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抬眸笑道,“好,那就表姐来。”
东方仪玲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以为覃瑶会不理会她,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
“去啊。”见她愣住,一旁的慕见司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东方仪玲不得不照做。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不敢忤逆慕见司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见他们两人一道过来,覃瑶在他们坐下的那一刻起身,坐到了对面位置。
明明是嫌弃了,脸上的笑容却是那样的随和。
这一幕,让慕见司内心更加狂躁不已。
“阿瑶,平时喜欢什么样的娱乐?有什么爱好吗?”
“请叫我覃小姐吧,我不习惯被陌生人叫阿瑶。”覃瑶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可慕见司脸皮厚,对覃瑶他可是相当有耐心。
“好,覃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娱乐?今天有什么计划没有?”
覃瑶垂眸,若有所思。
见她没有回答慕见司的问题,东方仪玲怕他生气,竟抢先道,“表妹最喜欢晨跑这项运动,娱乐倒是没听说,就是经常躲在画室里画画,这算不算爱好?”
这回,慕见司并没有生气,反而兴奋地向覃瑶求证。
“你表姐说的都对吗?”
“对不对关你X事。”洛棋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洛棋,这里不是洛家,洛北也不在这里,少在这里装大小姐架子!”东方仪玲讨厌覃瑶,连带洛棋也被她记恨,逮到机会就要炫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戏码。
“怎么说话的?不想吃就给老子滚蛋。”
紧跟着走进来的东方青刚好听到自己女儿对洛棋的指骂,顿时恼了。
“爸,别生气,仪玲道歉。”
“洛棋,对不起。”东方仪玲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东方青眼里浮现一丝愕然,从小到大,他都没办法让他这个女儿服一下软,可没想到,慕见司能压得住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儿。
接下来,明明几人吃得欢快,可总有人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覃瑶上个洗手间这空隙,东方仪玲也要像块牛皮糖似的跟着过来。
“覃瑶,你别太得寸进尺,小心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以为没人的时候,她便可以拿捏一向畏畏缩缩的表妹,可她似乎忘记一件事,前几天她还被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妹折断手腕。
覃瑶恍若无闻,安静地洗她的手。
东方仪玲最恨别人将她当空气,索性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拽覃瑶。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啊.........”
她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整个人抖成筛子,身体不停地颤抖后退,不听使唤地两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写满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