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岸田信竹心不安

眼见着长衫男距离这对儿母女越来越近、正欲动手时,不远处的吉屋大悟突然指着长衫男喊道:

“他,就是那个穿长衫的!”

“他就是吕希,负责和我联系的人!”

此话一出,长衫男身体一抖,脸色明显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他随即从怀里抽出手枪,然后就要挟持这对儿母女作为自己的掩护。

然而,就在他动手的一刹那,不远处的林青锋随即抬起枪口,原本在军中便有“快枪手”之称的他,此刻更是举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呯!”

子弹射出,随即精准打中长衫男持枪的臂膀,穿透的子弹继续向前飞,直到打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然后嵌在了上面。

紧接着,数名队员一拥而上,手臂受伤、再也无法持枪的长衫男逮捕。

长衫男的准备很是充分,眼见着自己逃脱无望,索性张口咬向了自己的衣领,那里藏匿着一颗氰化钾毒囊,只要进了嘴里,马上就能带走自己的性命。

不过队员们早有防备,他们或是堵嘴、或是撕扯衣领,一番折腾之后,长衫男只能满脸绝望的瘫在地上,身体被牢牢的束缚住。

林青锋走到这人的身边,打量了他几眼后,便让队员们将此人带走。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变黑了,不过尚未被甄别的人员也不多了。

没过多久,最后一名漏网之鱼也被吉屋大悟指认出来,不过和刚才那人不同,这条漏网之鱼并没有反抗,反倒是有一种认命的感觉,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被特务处抓住。

见此情景,林青锋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可以作为第一个审问对象!

随后,特务处和军警人员解除对各个街口、巷口的封锁,在这里等了许久的人们总算是可以离开了。

与此同时,林青锋也和韦忠恕、巩万年上了同一辆汽车,随着汽车的开动,三人也在车里商议起接下来的工作。

只听林青锋率先说道:“科长,巩站长,现在黑龙会鄂省分部的高层都被咱们抓了,那么新东亚商社怎么处置?”

韦忠恕想了想,说道:“既然鄂省分部这个蛇头都被咱们给斩了,那新东亚商社这个蛇身的一截也不必留了。”

“凡是在市区里居住、活动的人,一律抓捕。”

“至于那些躲在日租界的人,暗杀吧,总不能留着他们在日租界里过大年吧!”

“老巩,你觉得呢?”韦忠恕转头看向旁边的巩万年。

巩万年将手里的烟头从车窗的缝隙扔出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可以,不过最好是在刺杀之前,能对这些刺杀对象进行审问,保不齐这些人手里就掌握着一些还没来得及上报的关键情报。”

“对了,忠恕,这件事交给青锋来办吧,我再派几个熟悉租界情况的队员从旁协助。”

韦忠恕点点头:“我看可以,青锋比较熟悉新东亚商社的情况,而且他之前就从事过类似的行动。”

“青锋,你觉得呢?”

林青锋呵呵一笑:“我没问题,只要是能杀鬼子的行动,我都愿意参加!”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而且,最好是尽快实施刺杀行动,毕竟今天咱们在应福来那里搞出的动静有点儿大了。”

“武汉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过不了两天,这点儿动静就能传得到处都是,万一被新东亚商社的人听去了,后果可就有些糟了。”韦忠恕提醒道。

林青锋点点头:“我知道,最迟明晚,我就带人去日租界除掉新东亚商社!”

说到这里,巩万年想起来一件事,他开口道:“对了,青锋,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叫宋城益的总务处会计,的确是日本人策反的奸细。”

“你身边那个叫程毅的少校,已经把他抓起来了,经过审问,此人已经全都招了!”

林青锋一听,有些惊喜,但又颇为愤怒道:“这个老小子还真是奸细啊!”

“娘的,咱们特务处天天抓日谍、汉奸,没想到自己家里也出了内鬼,真给咱们特务处丢脸!”

“这要是传出去,党务调查处还不得乐的尿都出来。”

巩万年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武汉站出了内奸,虽然这个宋城益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但终归是内部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这次针对黑龙会的行动打得漂亮,他这个武汉站站长难逃上面的责罚。

“站长,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宋城益?”林青锋问道。

巩万年又点起一根烟,冲着窗外吐出一口烟雾,然后说道:“这件事我不打算对外公开,秘密上报总部后,就将这个宋城益就地处决吧。”

“对外,我就说这个人是贪污了站里的公款,所以才判的他死刑。”

林青锋点点头:“便宜他了!”

一旁的韦忠恕见巩万年的神情多少有些难看,便开口缓解氛围道:“青锋,你猜猜看,这个宋城益是被谁策反的?”

林青锋一听,想了想道:“怎么,难不成是新东亚商社?”

“哎!”

“还就是新东亚商社策反的他!”韦忠恕笑道。

顿时,林青锋好气又好笑道:“嗬,咱们抓了新东亚商社的人,他们就反手策反了咱们的人,这还真是有来有往!”

“咱们跟这个新东亚商社还挺有缘啊!”

韦忠恕笑道:“所以啊,既然这么有缘,就让你送他们上路吧!”

林青锋冷笑道:“没得说,我一定让他们走得痛痛快快、舒舒服服!”

“保证一点儿罪也不受!”

......

日租界

新东亚商社

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商社社长岸田信竹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他也不清楚原因。

总之,原本可以很轻松看完的一本书,岸田信竹确实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他起身走到书案前,准备磨墨写字,以此来平复一下心情,可是写了几个字后,有些起伏的心情还是让他把毛笔一放,整个人皱着眉头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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