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一切可疑的物品,她的目光锁定一本玄学书上。
按照易北辰这种攻于算计,又自负的男人来说,他是不会看这类型书,更不会相信什么玄学、鬼神。
除非……
她双手握住书,用力抽出。
忽然书架中间快速分开,露出一扇防盗门。
这人防备心还真重。
她抽出一根银针,插入锁眼,没一会门打开。
进入瞬间,淡淡血腥味扑面而来。
摸索着打开灯,灯光亮起瞬间,照亮整个内室。
床上躺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身上都是皮鞭抽出来的血痕,长发遮住脸,顺着床垂落地面。
姜幼微心陡然一沉,刚要上前,忽然角落里的铁笼里,传来一阵唔唔声。
侧目看过去,竟是黎苏苏。
她果然在这里!
走过去,打开笼子,揭开她嘴上的胶布,解开捆绑住她的绳索。
“黎小姐,怎么回事?”
黎苏苏小脸惨白,“那个易北辰是个变态,他说让我当他助理,给我工资。可进了皇廷后,他提出无理要求,我不同意便将我囚禁,还当着我的面……”
她目光落在床上被折磨得一动不动的女人身上,“她不会死了吧?”
姜幼微眸光一凝,走过去查看。
女人气息微弱,唇角渗着血,看起来奄奄一息。
“还没死。”
黎苏苏松了一口气,“姜小姐,赶紧报警吧!”
话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来人了!”
黎苏苏目露慌张,“怎么办?”
姜幼微沉声道,“你先进去,不要慌,我们见机行事!”
“那你呢?”
房间就那么大,也没有窗户,只有新风系统,除了床底,几乎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只能委屈自己一下了!
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瞬间,姜幼微藏进了床底。
易北辰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刚才听到监控室的人汇报,说是公司所有监控忽然出现了故障,还找不到原因。
这事在此之前从未发生过,他觉得事有蹊跷。
当下撇开所有人,独自上来查看。
见一切无异,易北辰悬着的心落下来。
转身目光落在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轻笑一声,走了过去。
“黎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做我的女人,我养你!”
“我告诉你,进了我这,只要我不放了你,你就别想离开。”
“反正黎家已经没了,你孤立无援,又没什么依靠,谁也不会来救你。”
黎苏苏瞪着他,眼神中满是厌恶。
这眼神刺激到了易北辰,打开笼子,扯住她的长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算弄死你,都不会有人发现。”
“混蛋,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这个变态!”
黎苏苏奋力挣扎。
可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人,哪会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双手都被易北辰牢牢控制住。
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了异常。
明明他离开前,黎苏苏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住,嘴上也被封了胶带。
可现在绳索全部都被解开,散落在笼子里。
凭她的能耐,根本没本事解开绳索。
有人帮她!
是谁?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女人,眸底闪过一抹阴鸷。
抬脚用力踢了床一脚。
“给老子起来,别装死!”
见女人没反应,又拿东西砸过去。
“你要弄死她吗?易北辰,杀人犯法的。”
“犯法?”
易北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黎大小姐,你还是那么天真。你父母犯法了吗?还不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一条贱命,我还是赔偿得起的。”
黎苏苏瞳孔瑟缩,她怒骂人道,“你这个人渣,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吗?你会有报应的。”
“我会不会有报应,那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关心下你自己,你能不能顺利地离开这。”
易北辰目光落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忽然来了兴致。
本来想哄着她,乖乖跟了自己。
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跟她客气!
在海城,还没有他想玩,玩不到的女人。
他将人抵在墙上,低头就要吻她。
黎苏苏躲闪,吓得花容失色。
“你要干什么,啊……放开我!”
“真香啊,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忽然后脑传来一阵剧痛,有粘腻从易北辰的额头低落下来。
他捂着头想要转身,姜幼微根本没给他机会,抬手落在他后颈,将他给敲晕过去。
黎苏苏喘着气,吓得小脸几乎呈透明状。
姜幼微看向她,“没事吧?”
她摇摇头。
“走吧。”
“就这样走?”
黎苏苏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死不了。黎小姐,多管闲事之前,先确保自身安全!即便我们现在报警,易北辰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她淡淡道,“易北辰的姑父上面有人。”
“可我们这样走了,她肯定没活路。”
“人各有命,如果不是我大哥,黎小姐下场跟她应该差不多!”姜幼微的话虽然冷漠了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幻想被打消,也让黎苏苏认清楚了残酷的现实。
她自身难保,又能帮得了谁?
是她病急乱投医,轻信他人,才会深陷险境。
周楚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她们出来,立刻上前解释。
“微姐,我发现易北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进去通知你,又怕打电话会被他听到……”
“先出去!”
等顺利避开所有人上了车。
周楚快速开车离开。
车子离去的瞬间,一辆黑色宾利停在皇廷门口。
程也道,“陆总,那辆车好像是姜小姐的。”
坐在后座的陆景淮陡然睁开眼,黑眸看向窗外,刚好看到姜幼微的车驶入车道,渐行渐远。
他淡淡开口,“你上去接人。”
……
回去的路上,她给大哥傅堰打电话,“大哥,人已经救出来了,送哪去?”
傅堰说了个地址,姜幼微挑眉,脸上露出几分意外。
大哥还说没什么,都把人接到自己私宅住了。
黎苏苏蜷缩在后座上,脸色难看,神色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离开温室的花朵,面对现实的残酷与荆棘,一时无法接受,也正常。
并不打算安慰她,毕竟以后她需要面对的,比这残酷百倍。
若是她不能看清眼下的处境,不懂得保护自己。
别人救得了她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都救她!
最后她的下场,比床上那女人的处境,好不到哪里去。
车子很快停在私人别墅前停下。
傅堰立在门口抽烟,长身玉立,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见黎苏苏神情不对,蹙眉问道,“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