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的陆战一脸春风得意,俨然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状态。
倒是南杳有点恹恹的,还挂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看着眼前穿得人模狗样,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的狗男人,她骂了声“禽兽”。
听到声音的陆战看过来,见她一脸蔫蔫的,眼底有显然的怒火,忍不住走了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侧。
狗男人还低头啃了她几下,把狗进行到底。
还说出起死人不偿命的话,“多谢老婆夸奖。”
南杳骂他有病。
偏偏这个脸皮厚的家伙竟然也不反驳,而是连连点头,“我的确有病。”
南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陆战却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一见了你就心跳加速,身体会莫名赶到兴奋、激动,有种上瘾的感觉,鱼神医,你说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他眼眸深邃,传递着浓厚的感情,格外的撩人。
南杳:“治不了。”
“不治之症?”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综合征晚期。”
陆战轻笑,“那你说我为什么一见了你就心跳加速,心情激动兴奋?”
“心跳加速有生理性也有疾病方面,心情激动是因为大脑分泌多巴胺。”
“那我肯定是生理性的。”
南杳白了他一眼。
陆战看着她暴露在自己眼前的雪白圆润的肩膀,忍不住低头啃了一口。
“昨晚不能怪我,只怪老婆太诱人。”
“强词夺理!”
“你穿成那样,我要是没有反应,该哭的就是你了。”
“也是。要是那玩意儿没用,我帮你割了。”
陆战:……!
“起开,我要起床。”
等夫妻俩洗漱好,穿戴整齐,五只小的已经起来了。
荧宝天真无邪,“三哥说爹地妈咪昨晚神仙打架,让我们不要去吵你们,没想到爹地妈咪起得很早哦,对了,昨晚打架,谁赢了?”
南杳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
三宝一拍大腿,“别问,问肯定是陆战打赢了。这种事,一般都是男的占优势
,没看杳杳都有黑眼圈了。”
“闭嘴吧你!”
荧宝十万个为什么,“爹地妈咪为什么打架?”
“可能为了生弟弟还是妹妹,意见不合吧。”
南杳直接一巴掌拍他脑仁上,“瞎说什么?”
“瞎说大实话啊!”
“滚蛋!”
“好嘞!”
“吃了早餐,送你们去学校。”
“可以出门了?万岁!”
南杳觉得总是关着他们也不好,上次就因为能出去,即便是去宋家,都把这几个小家伙给兴奋的。
敌人一直都在,总不能因为敌人而当缩头乌龟。
“你们自己小心点,遇到不认识的搭讪,千万别上当,老实待在学校里。”
就不信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还能闯进学校去抢人。
而且还有十八罗汉守着呢。
三宝把自己吃得嘴巴鼓鼓的像青蛙似的,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都说几百遍了。”
南杳凶狠地瞪他,“尤其是你,别见天的见钱眼开,敢惹祸,老娘打断你的腿!”
三宝不服气地撇撇嘴,“你也就会嘴上说说。”
南杳要起身去找鸡毛掸子,这个臭小子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跑得比兔子还快。
吃过早饭,南杳和陆战亲自送五个小家伙去学校。
亲眼看到他们手牵手,蹦蹦跳跳地进了学校,她才动身前往药店。
她去的不是仁心堂,而是济世堂在京城的总店。
孟家丢了济世堂之后,心思狭窄的孟家人,连同药材、药柜、伙计等,全都搬空,店铺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店面,啥也没有。
连个凳脚都没有留下。
把孟家给抠的。
京城是济世堂的大本营,分店很多,如今都被搬空,挂在了南杳名下。
南杳挑了几个店面看了看,画了设计图纸让人重新装修,全部都打造成仁心堂的分店。
顾家本来就有药厂,这些天不停地在往店面里搬药材,然后重新归置。
顾默然和陆战帮着她忙里忙外,买药柜、招人、搬药材等。
就连顾家二房
的顾启和顾晨都来帮忙。
这兄弟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和妹妹的事对南杳感到愧疚,都不敢正眼去看她,反正是出了不少力气,也不敢要求回报。
顾湘这段时间一直深居简出,也不敢在大房面前冒头,听说整日窝在房间里发呆,像个幽灵一样,失魂落魄的。
南杳只是听萧韵说了那么一嘴,懒得搭理。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南杳挑了个吉日,统一把之前济世堂的匾额摘了下来,换上了仁心堂,然后重新开业。
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环境,崭新的招牌,南杳糟心的心情总算好些了。
顾默然还高调地请来了舞狮队,还有不少记者,就是要给仁心堂造势。
顺便,气一气孟家人。琇書蛧
他吊儿郎当地倚在门边,“孟吏那糟老头子要是知道济世堂都换了匾额,估计气得爬起来。”
据说那老头子病得厉害,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顾默然看向站在旁边的妹妹,一脸傲然。
“还是杳杳厉害,一回到顾家,就重新振兴仁心堂,还把孟家给打趴了。
孟家人现在肯定气得个半死!”
顾默然没有说错,孟吏当真气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病得有点重,眼窝深陷,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肉,只有一层布满皱纹的干巴巴的脸皮裹在上面。
听到孙女来说济世堂的匾额换成了仁心堂,今天正式开业,他气血翻涌,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不甘。
从此以后,孟家的济世堂就成为了历史,被仁心堂取而代之。
他捂着胸口,咳得厉害,差点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这些天,他苍老了许多,如今就是个垂垂老矣的糟老头子。
“没想到孟家和顾家斗了这么多年,济世堂竟然会毁在我的手里!”
“祖父!”
“我不甘心啊!我死了之后如何去见孟家的列祖列宗?”
孟吏捶胸顿足,满脸悲痛,就差点没自刎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