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揣着手机跑得飞快。
虽然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完全不影响他的发挥。
开玩笑,小爷可是有飞天小将的称号。
身后的人追得很紧,一边追还一边大喊:“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南淮无语,说这话的都是蠢货,站原地等你来抓吗?
陆思弦、南槿和南墨三人也是拼了命地跑。
他们绝不能被抓住,要是被抓住当人质,其他三人也就完了。
南杳听着那边的动静,眉头拧了起来,眼皮一跳一跳的。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泛白了。
陆战发信息给晏池他们,让他们开车往这边赶。
陆战看着她苍白的脸,心脏一痛,将她搂进怀里。
他低声安抚,“没事的,臭小子们那么机灵,能从歹徒手里逃脱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他刚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狞笑,“看你还往哪跑!等老子抓住你,打断你的腿!”
南杳抿着唇不说话。
陆战的脸色也很难看。
突然,一句“逮到你了”,南杳的心一沉。
南槿被抓住了。
那人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在半空。
南槿冷笑,手里的银针就朝他头顶上的穴位扎下去。
紧接着,他捏碎药丸,直接洒向对方的眼睛。
对方疼得松了手,南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孩子们毕竟只有五岁,即使他们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大人的脚程。
南淮被扑在地上,头刚好撞上了一块尖锐的石头,额头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被四人当中的老大拎了起来。
男人一脸暴怒,“不是挺能跑吗?继续跑啊,老子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
额头传来一阵刺痛,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流。
南淮却还笑得出来,“打断我的腿,你怎么卖个好价钱?”
纹身男用吃人的眼神凶他,“就冲你这张脸,也能卖个高价。”
“算你有眼光,小爷这张脸可是举世无双的俊,但是你不觉得,四肢完好能卖更高的价钱吗?”
男人笑了,笑容阴翳,“小鬼
口才挺好,能说会道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南淮兜里还揣着刚才抢来的手机,还在持续通话中。
南杳和陆战知道了他这边的突发情况。
南杳死死抿着唇,眼神冷厉。
陆战担心的同时又有点疑惑,自称小爷的应该是那个叫南淮的小子,长了那样一张脸,还能卖个好价钱?
南淮被纹身男人扔在地上。
男人冷笑着对他道,“你的那三个兄弟,要是真把你当兄弟就应该乖乖跑出来,所谓有难同当,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受罪才对。”
南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衣服上沾着刺目的红。
“害,现在早就不流行有难同当了,不插兄弟两刀就不错了。”
纹身男手里夹着烟,“我数三下,你们三个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他的手指切下来。”
“小爷的一根手指头也能值个几百万,我要是你,就打电话要赎金。”
南淮用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看他,仿佛他蠢笨如猪。
“喂,你听过卞城第一世家陆家吗?”
“听是听过,怎么,你还能是陆家的太子爷?”
南淮砸吧着嘴巴,“太子爷倒不是,不过怎么也能算是个小王爷级别的吧。实话跟你说了吧,陆大少是我舅。”
纹身男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还是他祖宗呢。”
南淮无奈,“害,这年头,说句实话都没人相信。”
纹身男拍了拍他的小脸蛋,“肉是挺结实的,难怪脸皮这么厚。”
“我要开始数数了。”
“一!”
“二!”
一道清亮有魄力的女声传来,“儿子,把电话给他,老娘跟他谈!”
“什么声音?”
南淮挤眉弄眼,“月黑风高,荒郊野外,古墓坟前……”
你懂的。
“老子最不信这些歪门邪说。”
纹身男轻易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显示通话二十九分钟。
呵!
还挺聪明!
他对着手机说道:“你是这小鬼的妈?”
一道低沉带着戾气的声音传来,带着穿透力,“老子
跟你谈。”
“你又是哪个?”
“陆战!”
纹身男的表情变了变。
卞城第一世家,陆家大少陆战的名字响当当,连他这种在道上混的都听过。
这小鬼头刚刚说的是真的?
陆战是他舅?
“你绑的是我儿子,你最好放了他,否则别怪老子废了你!”
纹身男听到陆战的名字还是挺忌惮的。
据说这陆少是退役的兵王,特别能打,而且陆家的地位在卞城不可撼动。
妈的,是哪个蠢货接的这个单?
他们平时贩卖的货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当然也不乏有富商家的,但这次显然弄到了巨肥的小羊。
男人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没有低头,“老子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以为就凭几句话就想忽悠老子!”
“你要多少钱?”
“一个孩子一个亿!”
“行!”
就怕你没这个命花!
听到对方竟然爽快地答应,男人脸色阴晴不定。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备好钱,我再联系你。”
说完他就掐了电话。
手机重重地砸向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他还点燃打火机把手机卡烧了。
南淮一脸肉痛,“四个亿啊,你个败家玩意!咱俩一人一半也好啊。”
男人冷笑,“给他机会找过来,让他把老子弄死?”
兵王的钱有那么好赚吗?
开什么玩笑!
到时候只怕没命花!
纹身男顿时觉得这四个小鬼神踏马的棘手,现在只能先出手,早点把这几个小鬼弄出国,让陆战查不到。
他以南淮为人质,逼另外三个小鬼出来。
就在他要对南淮动手时,天边传来了轰隆的螺旋桨的声音。
直升机上突然跳下两个人来。
男人意识到什么,一把将南淮捞在怀里,勒住了他的脖子。
南淮死命挣扎。
“再动,要你的小命!”
南淮翻着白眼,“你要勒死小爷了!”琇書蛧
男人管他去死。
看着越走越近,满身肃杀的男人,他感觉自己的死期要到了。
他捞起南淮就往车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