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收到许易邮件时,正被陆战摁在床上亲。
她伸手要去拿手机,却被他强势地溜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眼尾泛红,粗喘着气,“老婆,咱们多久没亲热了?你可怜可怜我,嗯?”
自从来京城后,顾平洲夫妇和顾默然严防死守,有他们在的时候,他就别想占杳杳的便宜。
顾默然给他安排的房间,都是离杳杳最远的。
好几次他想摸黑闯进来,都被顾默然这厮逮到。
顾默然还吩咐杳杳,让她把门锁好,免得豺狼虎豹不要脸地闯进去。
这是在顾家,他给他们面子。
但不表示会认可他们的做法。
陆战吻着她的嘴角,“孤枕难眠,没有老婆在身边,睡不着。”
南杳知道他装可怜,伸手去抚摸他眼底的黑眼圈,“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憋得有点难受。”
“那六年,你是怎么忍过来的?还是说,找其他女人发泄?”
陆战抓着她的手伸到下腹,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它很挑剔,只对你有感觉。”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着骚话,“想你想的,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流氓!”
他深邃的眼睛里,深情满满,都要溢出来了。
“你不想动的话,我服侍你,嗯?”
南杳终于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别闹。”
什么话都敢说。
“没闹,我是认真的。”
南杳一把推开他,滚到旁边,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孟卓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死不了。”
孟家就这么垃圾,连条人命都救不回来?
南杳拿过手机,在nancy的邮箱里,翻到了许易发来的邮件。
许易在邮件里跟她说,孟家请他到京城来给孟卓动手术,他今天刚到,还没有答应孟家,如果她不想让他做这个手术,他就不做。
语气亲昵,完全不像是跟陌生人说话。
南杳知道,许易一直都在猜测nancy就是她。
但是他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没有正面承认过。
南杳回了邮件。
那边很快就回了,一封邮件
里只有一个“好”字。
nancy是有自己的助手的,她给远洋外的助手雪莉打了电话,让她带着医疗设备立刻赶过来。
当晚,许易抵达了孟卓所在的医院。
他是外科李主任推荐过来的,好歹是博朗的弟子。
孟吏听到李主任对许易的介绍,对他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
许易看过孟卓的情况,摇头表示自己做不了这个手术。
孟吏顿时如丧考妣。
“怎么会做不了?你不是博朗的徒弟吗?不是精湛的外科医生吗?”
许易回国那会,新闻还曾经开专栏特地报道过他,不可能连这么个小手术都做不了的。
“孟老先别着急,我已经联系nancy,她答应了。”
“联系她有什么用?她见死不救!你刚刚说什么?”
“她答应接这台手术,不过有条件。”
孟吏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什么条件?钱不是问题。”
许易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像nancy这般鼎鼎大名的医生,会缺钱吗?
“她说,让你把欠顾家的都还清,她就考虑接这个手术。”
这是nancy在邮件里这么跟他说的。
从nancy对顾家的维护,他就已经基本确定,nancy就是杳杳。
也是祖父想要找的人。
孟吏咬紧牙根,又是顾家。
“nancy跟顾家什么关系?”
“不清楚,我跟她不熟,没见过面。”
许易传达完信息就走了。
至于孟家会不会答应nancy的要求,就跟他无关了。
他从医院出来,并没有跟家里的老爷子说明换人做手术的事。
但他不说,不表示宋老爷子不知道。
他让冥多带几个人去医院那边守着,等nancy做完手术,务必把nancy拦截,将她带到他面前来。
nancy既然答应做手术,肯定会出现在医院。
交代完,他阴恻恻地笑了。
“许易这小子竟然阳奉阴违,自以为能瞒得住我,胳膊肘往外拐啊。”琇書網
怕是小时候的经历,没让他吸取够教训吧?
他推动轮椅进了里面的房间
,看着那一排排堆放在柜子上的试管药剂,面无表情地道:“投放药剂的时间又到了啊。”
他说着说着又笑了,笑声刺耳。
孟吏不想答应nancy的要求,可儿媳妇不停地在耳边哭,求他救救孟卓。
为了孟家,他可以放弃孟卓。
反正孟卓已经有了儿子,孟家香火没断。
可在第二天,曾孙孟凡鹤发烧呕吐被送到医院里来,身上还起了红红点点的疹子,他的念头动摇了。
曾孙到底还小,才五岁,说句难听的,早夭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完全没有遗传到孟家的优良基因,连最简单的药材都辨别不出来。
倘若孟卓没了,紧靠一个孟凡鹤,孟家也就到头了。
倒是可以让孟珂将来的孩子继承孟家,可孟吏心大,务必要将孙女嫁入秦家,秦家这样的门庭,是不会让孩子姓孟的。
所以,孟卓还是要救。
下了这个决定,孟吏便把二十五年前,仁心堂的药吃死人这个案件的受害者的儿子叫过来,把准备好的供词让他背得滚瓜烂熟,才对媒体公开此事。
当年他设计陷害顾壹天,把仁心堂打压得气数将尽,事后给了这人不少好处,还让他躲到偏远的边境小镇,这辈子都别再出现。
没多久,网上爆了一个惊天新闻。
“仁心堂的药吃死人,受害者儿子出面澄清”的头条上了热搜。
五十多岁的男人对着镜头鞠躬,泪流满面地忏悔。
“我母亲当年是买了仁心堂的药回去,没来得及吃,就突发心梗过世了。
为了给母亲治病,我砸锅卖铁,四处借钱,欠了一大笔债。
债主找上门,想把我两个女儿抓走卖掉,我走投无路,看到母亲买的仁心堂的药,于是就想了一个计策,谎称母亲是吃了仁心堂的药才死的。
事情闹大,仁心堂被迫赔了我一笔钱,我还清了债务,带着妻女离开。
后来我听说仁心堂的顾大夫没多久就去了,这么多年,我良心一直受到谴责,现在终于忍不住公开真相,向仁心堂,顾大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