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秀玲见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觉得丢了脸面,赶紧带着秦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问她,“怎么回事啊?煜之怎么都把门砸开了?”
秦羽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屈辱!主动投怀送抱还被人像垃圾一样甩开!
蔡秀玲见状,也不忍心责怪她,只骂道,“都是温如许出的馊主意,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这个丧门星,就不该轻易相信她!”
“哎,小羽,你别哭了,煜之这孩子也确实难搞,咱们慢慢来,再想想别的办法,让他看到你的好·····”
秦羽乖巧的点点头,委屈又感动的说,“阿姨,谢谢你。”
蔡秀玲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心都软了,她不知道的是,转过头的秦羽已然露出了原本恶毒的模样。
温如许,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你让我成了笑话,我一定要让你十倍偿还!
……
温如许再次醒来,是被沈煜之叫醒的,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刚想发泄一下起床气,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
“哇…这里居然有这么美的日出?”
太阳像个害羞的少女,含羞带怯的躲在雾蒙蒙的山后,淡金色的光照过来,温如许的发丝和侧颜都被镀上了温柔的金边。
沈煜之看着她,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浅笑,“嗯,是很美。”
温如许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凉新鲜的氧气,残留的睡意瞬间全部消散,甚至开始变得活力满满。
她拍拍沈煜之的手,说,“我要去拿手机拍照,这场景真的太治愈了!”
沈煜之怕她着凉,抬手按住她,“别动,我去给你拿。”
温如许感受到他的贴心,心情有点复杂,她想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他们之前的那怨恨过往不能再被忽略。
沈煜之的想法却与她截然相反,在温如许拍照拍的正起劲的时候,沈煜之从身后将她环抱住,薄唇在她的耳畔和脖颈之间流连,甚至还刻意吻了吻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牙印,像是无声的道歉。
温如许被他吻的浑身酥痒,不知所措的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沈煜之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不自觉的呻吟一声,又难堪的赶紧咬住下唇,身后男人的狭长凤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声呢喃,“喂饱我再回去。”
一进乘风的大门,温如许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还都在她背后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她烦的要死,一记眼刀甩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一大清早就像只苍蝇一样在背后嗡嗡嗡的,你们到底是律师,还是村头整天就知道讲究人的八婆啊?”
将办公室的门用力关上,隔绝外面的闲言碎语,温如许身心俱疲,今早沈煜之又压着她做了好几回,她这会儿腿还打颤。
“死种,马,希望下次有医闹的,直接把他给阉了!”
温如许嘴里骂骂咧咧,真是被沈煜之折腾惨了,想着一会要是没什么事,干脆就请个假回家睡一觉。
但事实向来不如人意,她屁股还没坐热,秦羽就进来了,显然是一直等着她过来好跟她算账的。
她还是没敲门,温如许见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也没去跟她计较这个。
“温如许,你真是有心机啊,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是吗?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是吧!”
温如许很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说,“你别在这倒打一耙行吗?机会我已经帮你创造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反倒过来怨我了?”
秦羽五官都气的扭曲了,她正要破口大骂,突然眼尖的发现温如许脖子上有一点深红色的印记,虽然被头发和衣服掩盖着,看不太清楚,但秦羽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印迹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己昨天投怀送抱被拒,被人当笑话一样看待的时候,温如许却和沈煜之一起不知跑到哪里去亲热温存去了!
秦羽咬牙切齿,“你果然是在故意耍我!”
温如许有理说不清,也懒得去跟秦羽解释。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答应你的都做了,你自己拿不下沈煜之,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另想办法吧,”耳边响起沈煜之今早在她体内发泄后警告她的话,温如许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以后你们两个的事我绝不掺合。”
秦羽冷笑一声,“你管好你自己吧,温如许,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绝不可能!”
秦羽撂下这句狠话的时候,温如许大概猜想到了她会利用公职在工作上给自己使绊子,但她以为自己怎么说也是乘风的老人了,秦羽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直到看到邮箱里秦羽让人发给她的那些案件信息和资料文档。
她大致翻看了一下,除了一些家庭纠纷,剩下的都是一些十分棘手,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爱接的烂摊子案件。
“妈的,为了报复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
“啪!”
进了邓遂詹的办公室,温如许直接将打好的几份文件扔到桌上,怒气冲冲地说,“你看看你任命的好组长,都给我安排了些什么工作!小区居委会的大妈都不管这些破事吧?”
邓遂詹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说,“再破的事,既然已经接了,都是要有人去处理的。”
“那凭什么就是我啊!”
“哎,秦羽这么做,也是看重你的能力嘛,你也觉得那些案子不好办,要是能力不强的人,想办也办不了啊。”
温如许:……
她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有一天秦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邓遂詹也不会觉得秦羽做的过分,而是怪自己不该惹秦羽!
他们现在才是一个帮派的人,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温如许不服输的劲儿立马就上来了,她上前拿过文件,语气十分平静,“行,那咱们就走着瞧。”
整整一上午,温如许连口水都没喝,不是跟这个协商,就是帮那个办手续,忙的焦头烂额。
给一个离婚官司的当事人打完电话后,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温如许头也没抬,“进来。”
“我们又见面了,温律师。”
略有些熟悉的油腻声音让温如许眉头一皱,她抬头,来人竟是许久未来上班的葛春江。
酒吧事件后,葛春江就一直没再露面,有说他请了病假的,也有人说他好像跟老邓提了离职。
温如许对他的去向并不关心,只是也能想到葛春江的消失与沈煜之脱不了干系,不过也没什么,见过了他猥琐恶心的一面,她巴不得他从自己的眼前永远消失,但他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还容光焕发,得意洋洋,十分欠揍。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温律师,”葛春江色眯眯的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肆意张狂的打量着温如许,语气暧昧,“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差点上了床的,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呢,尤其是你的小蛮腰,搂过之后就让我难以忘怀……”
温如许恶心的像吞了只苍蝇,“你有病吧?赶紧给我滚,少在我这乱发情!”
“乱发情?”葛春江阴恻恻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可是你发骚,主动约我出去的!”
一提起这个,温如许就懊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她怕同事们听到,再引起他们的八卦,只能强忍着怒火说道,“那天是事出有因,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既然已经回来工作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少来烦我,再不滚出去,我就报警告你性,骚扰了!”
葛春江咧嘴一笑,出门之前又来了一句,“不急,你忙你的,咱们来日方长呢!”
……
“院长,温年今天又没吃药。”
沈煜之拧眉,将手里的病例递给旁边的医生,“一会儿那台手术你来做。”
他走进温年的病房,还不等他开口,少年就下了逐客令,“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沈煜之不理,径自走到病床前,“身体是你自己的,跟别人置气却伤害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温年要说话,沈煜之紧接着又说,“你以为你这样伤害自己能威胁到我?那你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姐姐会真正在意你的身体,我虽然是医生,但病人执意要死,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温年冷冷的说,“你没资格跟我说教,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想,但你现在最好乖乖吃药,不然我会采取强制措施,到时候你会很难受。”
沈煜之知道温年讨厌他,但他并不介意,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喜欢强迫自己姐姐嫁给他的男人。
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只需要温年好好活着,因为温年是温如许的命,是她坚持好好生活的唯一动力。
温如许不能没有温年,就像他也不能没有温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