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杨铮奉崇祯天子之命与长平公主朱媺娖喜结良缘。
同时他“派人刺杀”皇太极的丰功伟绩也被便宜老丈人大肆宣传,一时间朝中忠良志士人人受其鼓舞,士气大振,纷纷称赞崇祯慧眼识珠找了个好驸马。
公主大婚,鞑子皇帝暴死,双喜临门,普天同庆。京城百姓纷纷上街喝彩,向刺杀皇太极的驸马爷杨铮道贺。
原本迎娶公主是需要很繁琐的手续,像什么纳采、问名、纳吉之类的,但眼下时局动荡,国库空虚,也就不搞那么麻烦了。
红绸漫天,似绚烂云霞飘落街巷,都城处处披彩,喜庆满溢。
迎亲队伍至,前列是身着华服、高擎喜牌的仪仗,龙凤之形灵动欲飞;其后,骑着高头大马的驸马爷杨铮,锦袍玉带,帽插宫花,意气风发,下马行礼后步入府中。
这座府邸是老丈人崇祯赏赐给他的,朱红大门,铜狮镇立,门环厚重,雕纹繁复,彰显威严。踏入府中,影壁绘着祥瑞山水,绕过便是庭院,青砖铺地,回廊蜿蜒,朱柱雕梁,斗拱交错。
庭院内,红毯铺地,两侧花团锦簇,馥郁芬芳。正厅设喜堂,红烛摇曳,光映“囍”字熠熠生辉。公主凤冠霞帔,明珠垂坠,翠羽轻颤,蒙着红盖头,端庄步出,由侍女搀扶,身侧环佩叮当。
行礼拜天地,驸马公主齐跪,叩首间,衣袂交叠,许下盟誓。而后夫妻对拜,礼数周全,满座朝臣、亲眷皆着盛装,笑语、赞叹声汇聚,如喜乐奏鸣。
原本还需要三拜高堂,这是哪怕公主都绕不开的礼节。但杨铮在这世上孤苦无依,也没有父母,这一步直接就省略过去。
“送入洞房!”
伴着众人的祝福和喝彩,侍女扶着公主缓缓进入婚房,留下杨铮与众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不喝酒的男人或许是有的,但想在婚礼上不喝酒,除非你是皇帝,否则谁都得向这千年来的礼节低头。
不仅如此,饮酒过程中驸马也需遵循相应的礼仪规范,保持得体,不能有失仪态,毕竟皇家的婚事处处讲究规矩。
杨铮在前院应酬,后院婚房内的长平公主正披着红盖头静静等待夫君的到来。
此时的她心中既甜蜜又紧张,同时也有一丝惶恐,金枝玉叶的她担心自己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回想起她和杨铮相识的种种往事,公主朱唇轻勾,恰似春枝绽蕊,一抹浅笑于嘴角晕开,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在她回忆过往时,天色也一点点黑了下来。
“吱呀”一声响起,脸色涨红的杨铮推门而入,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想必是喝了不少酒。
杨铮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今天自己喝的着实有点多了,哪怕以他雄厚的内力都有些支撑不住。
他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红盖头下的阿九见到夫君站立不稳,也不再坐着,站起身子将他扶到床头。
“没事吧,夫君,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杨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道:“没事,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多喝点没关系的。”
阿九知道自家夫君向来不喜饮酒,她平日里也不喜欢那些喝的醉醺醺的江湖豪侠,但今日闻着杨铮身上传来的浓郁酒味,她却没有丝毫厌烦,反而觉得有些舒心。
人们总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偏爱,后世则称之为双标。
“我去给你倒杯茶解解酒。”
公主想要起身想要去拿茶壶,却被杨铮一把拉住揽在怀里。
“不用了,我的小美人,你就是为夫最好的解酒药。”
杨铮呼出的灼热气息打在阿九脸上,让她有些发烫,俏脸红润如朝霞,眼中含着春水。
“让为夫掀开盖头来看看,我家阿九是如何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阿九正襟危坐,两只小手交叉叠在一起,心中有些忐忑的等待夫君将她盖头掀下。
虽然杨铮早就见识过阿九的美貌,甚至肌肤之亲也有过不少,但仍被此时美貌绝伦的小公主所惊艳。
盖头一寸寸滑落,先是露出女子光洁的下颌,如羊脂玉般细腻,透着淡淡粉色;再是粉嫩唇角,恰似春日初绽的花蕊,隐有羞怯笑意。
随着盖头完全揭开,那双眼眸撞入眼帘,仿若藏着星子,眼波流转间,是遮不住的羞怯与娇俏,羽睫轻扇,恰似蝶翼,额间花钿映着烛光,愈发衬得容颜如画,满室都似因这惊艳面庞添了旖旎光晕。
杨铮向来不喜欢烈焰红唇,但今日他觉得正好,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阿九见夫君不说话,正有些不安,却听对方喃喃道:“阿九,你真的好美啊!”
她安下心来,无论再美的女子都会在意心上人的看法。
“娘子,为夫现在就想和你行周公之礼。”
一句阿九,一句娘子,不仅是称呼的改变,更是两人之间身份的改变。
阿九噗嗤一笑,这坏家伙还是这般急色,连这片刻时间也等不了了。不过听到杨铮的一声“娘子”,她感到自己骨头也酥了,浑身发软无力,只想瘫倒在夫君怀中,把自己揉碎进对方身体里。
杨铮一边亲吻她,一边去解她的衣扣。阿九欲拒怀迎,微微抵抗道:
“唔~,夫君,我们还有合卺酒没喝呢?”
“等办完正事再说,我现在等不及了。”
阿九娇媚一笑,停止了抵抗,她知道杨铮向来不拘礼法,刚刚提出来也只是例行公事。既然夫君那么想要,那就给他好了。
她伸出臂膀搂住杨铮的脖子,任其上下其手。正当两人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时,杨铮突然停止,不等阿九反应过来,他一个转身将她抱到一旁,随后伸手接住了一枚钢针。
“有刺客!”
阿九发誓,她从来没见到自家夫君这么生气过,眉峰如剑倒竖,目若寒星燃着怒火,腮帮因紧咬牙关而鼓起棱线,攥拳的手关节泛白,周身气息冷冽,整个人如同一只发怒的猛虎。
她知道,无论对方是谁,他都要玩完了。
打扰人家洞房花烛和推倒别人祖坟一样罪不容诛,他很想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来闹自己的洞房?
杨铮一个翻身穿好衣服,一把提起不远处的长剑,向着那暗杀者藏匿的地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