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在浴池里又待了一会,君行绝才从浴池里起身,走到屏风前,那里放着两条毛巾。一条还没有用过,一条才被上官谦拿来擦拭身体。君行绝伸出手,准备拿起那条没用过的,手指在碰触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将手移到另一条上,拿起了上官谦用过的那条。擦完之后,穿好里衣,向卧房走去。
奢华的寝宫内,一张硕大的龙床,源国不尚明黄,所以帝王的寝宫也没用这样的色彩,除了一些器具用的是黄金制品以外,帝王的床上,被单和枕头都是白色,秀着精致的龙纹,帷帐用的是红色,大气雍容,黄金打造的精致烛台全部点着烛火,龙床上的边上还悬着夜明珠。
光亮的室内,上官谦正坐在床边,阎罗正在为他擦拭湿润的发丝,这一幕在君行绝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阎罗熟练的动作告诉他这样的举动明显不会是第一次,两人融洽的气氛,单单把他隔离在外。
“皇兄,朕帮你擦吧。”这句话没经过大脑的审核脱口而出。
上官谦看着君行绝,发现了君行绝眼中闪过的懊恼,笑着说,“好啊。阎罗,下去吧。”
阎罗听从命令,停下手,走到君行绝身前,将手上的毛巾交给他。
“安盛带阎罗去休息。”君行绝接过毛巾,就算懊恼自己的莽撞,君行绝也知道这个时候退缩更惹人怀疑。
“奴才遵旨。”安盛清楚自己的分量,他不能劝什么,不过,就算皇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也帮着皇上,皇上是他的主子,他只对主子忠心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做奴才的管不了,也不能管。
拿着毛巾上了床,在上官谦的身后跪着,君行绝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有多失体统,如果被御史台的人见到,又会参上说皇上没有尊卑之分,失了帝王威仪。
君行绝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做的很小心,用毛巾轻柔的包裹着秀发,小心的擦拭着,一寸寸的移动。
手指有时会碰到湿润的长发,那微凉的触感,让君行绝的心跟着跳动,发丝被撩起,露出优雅的脖子,圆润的耳郭,还残留着丝丝的水汽,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有着莹润的光泽。
君行绝觉得语热,口有些干,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这个人不是你能碰触的,不可以的。手上的动作不敢加重,不敢逾越半分。一旦碰触就会万劫不复,君行绝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不敢动,才拼命让自己忍耐。一边想要碰触,一边告诫自己不可以,煎熬着。
“可以了。”就在君行绝的手忍不住伸向那白皙的脖颈的时候,上官谦出声了。
一室的暧昧在上官谦开口的时候消失,君行绝发现自己的动作,连忙在上官谦转头的时候,装出收回毛巾的举动。
“皇弟,我也帮你擦吧。”上官谦回过身,对身后的君行绝说道。
君行绝和上官谦现在所处的位置,君行绝明显高了点,上官谦转过身,薄薄宽松的里衣跟着扭转,从君行绝的视线往下看,可以看到感的锁骨,往下的胸膛,隐约的朱红。上官谦向君行绝靠近,那诱人的身子靠近,君行绝突然发觉到鼻子中有什么**要流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鼻,往后退去。
“皇弟。”上官谦笑着看着君行绝的举动,“怎么了?”疑问。
“皇兄,朕想起来还有政事要处理,皇兄先睡吧。”一边说一边往床下移动,捂着鼻子,快步走向门口。
上官谦就看着君行绝离开,没有阻拦。只是在君行绝离开房间后,轻笑着,“这,反应还真有趣呢。”他是有意的,就是想看看君行绝会有什么反应,是忍不住,还是继续逃避。没想到,逃避是逃避,不过怎么会是这种纯情的反应,他不是有那么多女人吗,为何还会有这种反应,不过,很有趣就是了。
轻弹发梢,还残留在发上的湿气无影无踪。再弹指,幔帐就放来下来,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让人看不到帐内的情况。上官谦侧卧在床上,手指在虚空中一划,出现了影像,是君行绝的。
君行绝在离开上官谦的视线之后,才敢放下捂住的手,果然,红色的**已经流出。
只是见到了而已,就让他有这样的反应,如果真的睡在一张床上,他一定会兽大发的。
“皇上。”将阎罗安置好的安盛一回到这里,就发现应该在卧房的皇帝竟然在这里。连忙上前问安,然后发现皇上鼻下的殷红,“这,流血了,皇上,奴才马上去叫太医。”安盛说着就往外跑。
“回来。”这样丢脸的事情让安盛看到就算了,他可不愿再让其他人的知道,“叫什么太医。”手上还拿着毛巾,君行绝正想用它擦拭,可是想起这张毛巾在那个人的发上流连过,放下手,“去,拿条毛巾过来。”
安神看着皇上手上的毛巾,不明白为何还要去拿,不过主子命令了,再无礼的要求都得照办。安盛很快的就回来了,将毛巾呈给皇上。
君行绝拿起来将血迹擦掉,向外走去,经过刚才那几下的折腾,他是真的不敢再和皇兄共处一室了。而后宫那里,他也没兴趣去。有了真品之后,他不想再见到赝品的存在,那简直就是污点。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后,再去相似的妃子那里,他感觉自己就是在玷污那个人一样,那些人怎么配和那个人相提并论。
那就去勤政殿吧,唉,本来是个借口的。
安盛连忙跟着。
只是短短的两三天,勤政殿的桌子上又有了一堆奏折。
君行绝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开始看,看了没几个字,思绪就滑开了,今天,应该是看到皇兄的体了,乌黑的发丝有着动人的光泽,圆润的肩膀,只是背影都是那么的迷人,真想将他拥入怀里,仔细感觉。
脸上露出痴迷的笑,让一旁的安盛以为皇上会不会生病了,这种表情会出现在皇上身上。
不对,朕不应该想着这些的,君行绝,别忘了那个人是你的兄弟,你不能再想了。
再将视线转向奏折,这次看了几行,然后思绪又转移了。皇兄的脚好美,那么修长,四肢匀称,如果缠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够了,不能越想越过分,他是皇兄,再怎么想也没用。
安盛注意到皇上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不一会又露出刚才一样,恕他不恭,很傻气的笑容。然后皇上使劲摇了摇头,又正常起来。
又过了会,君行绝又走神了,皇兄从水里起身的时候,还有靠近的时候,他都看到了甜美的果实,如果品尝的话,味道一定很好吧,然后皇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安盛觉得皇上这一晚真的很不正常,看,又露出了那样的笑,皇上在想什么呢。安盛,脑子转了转,不会是,然后脸色变了变,不能管,不能想,这不是奴才该想的事情。安盛是个阉人,不代表他不知道。能让皇上变成这样的,也只会是那位信王了,一起共浴看来是刺激到皇上了,还有皇上刚才的鼻血,不会是……
突然君行绝将奏折用力放在了桌上,安盛以为皇上知道自个心里的想法,连忙跪下,口称,“皇上,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你该死什么,退下去,朕在这里小歇一会,在天亮前叫醒朕。”君行绝命令道。
“奴才遵旨。”看来是不知道,好险啊,如果被皇上知道他想什么,一定会砍了他的头的,还好,还好。
君行绝将背靠在椅上,扬起头。奏折是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不敢回到寝宫那里去,那个人现在就睡在那里,他不敢回去,害怕看见那人的样子,起了龌龊的心思,他只能在这里睡一下,在天明之前在回到那里,不让那个人知道他一晚未回。天明之前,回去做做样子,一觉过后,他会清醒一点。现在的他根本不敢面对那个人。
勤政殿后有一个小房间,本来就是为了皇帝累了之后可以就近休息的。
君行绝在躺在床上,闭上眼,不能想了,睡吧。
另一边,上官谦看着君行绝的举动,嘴边的笑意很明显,真有趣啊,君行绝的反应真的很有趣。很久没觉得这么有趣了,心里的躁动也平复了,君行绝,你很幸运呢,每次我想动手的时候,都会有些事情让我平复,第一次是你意外的出现,让我想看看你有什么样的行动,然后有人分担了,第二次是因为景和他的对星事情,这一次,是因为你的反应。那下一次呢?
挥手,虚空中的影像消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而在勤政点的君行绝也强制自己睡觉,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甚至做起了梦,美好的梦,是他心底深处的渴望。
做梦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为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美好的,恐怖的,不可思议的,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君行绝现在的梦,现实中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