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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云骁看着低头的乔好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落,把薯片往她面前递。
“不要。”乔好好没胃口。
虽然她一向告诉自已要知足常乐,人各有命,但有时候免不了觉得失落。
为什么人家的生活这么好,她却要这样。
谁不想含着金钥匙出生,谁不想穿漂亮的衣服,谁不想有空就逛逛街,做做指甲。
可这些事,落到她身上,通通成了奢侈。
庄云骁故意:“谁让你吃了,帮我扔。”
“……”乔好好才知道是自已自作多情,因为大袋在她这边,人家只是想她扔个垃圾,而不是叫她吃。
她没好气一把夺过他的薯片,气鼓鼓扔进塑料袋里,再狠狠扎紧。
庄云骁勾唇。
真是傻乎乎的。
紫发女生见自已一直被无视,再次掐着声音:“小哥哥,你理理人家嘛,人家好尴尬呀~”
庄云骁脸色蓦然黑了。
麻痹的,他最烦就是掐着声音装模作样的女人,这种人,他在酒吧没少见,恶心。
“小哥哥,要开始录制了,拜托嘛~”
庄云骁倏地回头,凌厉的眼神在偏长的刘海底下,发出凶狠的光:“操泥马,你矮关我屁事!”
话一落音,现场灯光全部暗下,接着,几束白光在场内无规则扫射,寓意录制要开始了。
“啊啊啊!”
“雪梨!”
“我爱你,雪梨!”
现场的尖叫声一拨接一拨,此起彼伏。
乔好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庄云骁之前一向坐得吊儿郎当,跟就没有骨头一样,但自紫短女生叫他压腰之后,他反而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
他本来就长得高,加上正襟危坐,挺直胸膛,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乔好好偷偷往身后看一眼,只见紫发女生被他弄得苦不堪言,身体得左摆右摆才能勉强看清一点。
但是被骂了之后,再也不敢叫他压腰。
乔好好抬眸看他。
白光偶尔从他脸上扫射而过,他的脸处在黑暗中,更挺深邃,立体。
乔好好突然好奇他这一路是怎么长大的,怎能培养出如此顽劣但爱恨分明的性子。
他喜欢的人,比如奶奶,可以耗尽耐心陪同。比如司雪梨,明明他就不是喜欢孩子的人,却容许司雪梨二话不说直接把孩子丢到他家里。
但对他不喜欢的人,就像一条一点就炸的狼,露出狰狞的本色。
舞台灯光亮起。
司雪梨站在绝对的c位,吕一航站在她身边,还有另外几个主演。主持人则站在最外围的地方。
“啊啊啊啊!”
现场又掀起一波尖叫声。
乔好好看着舞台上的司雪梨,这一刻脑子空白,不懂尖叫,只有情不自禁的惊叹:“好漂亮啊。”
司雪梨上身穿着一件粉色毛衣,下身是一条包臀的高开岔裙子,纤细白皙的腿从裙摆中若隐若现露出,脚下穿的是一双白色帆布鞋。
发型很简单,就是大波浪,不束不扎,全部拨到左肩上。
虽然简单,但是可爱与妩媚同时并存。
乔奶奶跟着现场的气氛火热起来,像个小迷妹:“雪梨,雪梨!”
庄云骁听着场内此起彼伏的叫声,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向舞台,他还是没搞懂司雪梨为什么会火。
不就长得漂亮一点。
要是让粉丝看见她在他恃宠而骄的样子,指不定要失望吧。
庄云骁时至今日只要想起住在他家里的小屁孩,都会暗暗懊恼那天为什么要被她一滴泪轻易收买,答应小屁孩留下长住。
明明知道那眼泪是假的。
司雪梨一眼看见第一排的庄云骁还有乔好好。
没想到两人坐在一起还挺登对的,一个大男人,一个小女人。不过可惜了,乔好好心有所属,喜欢易蘅。
“来,我们先从雪梨开始,让雪梨跟观众打个招呼吧。”男主持客气道。
司雪梨收起多余的思绪,她真是可以啊,站在舞台上竟然还在肖想她哥的姻缘,一边打招呼一边挥手:“大家好,我是司雪梨。”
“啊啊啊啊啊!”
“雪梨!”
“我爱你啊啊啊啊!”
一顿鬼哭狼嚎的声音在舞台底下响起。
男主持笑了:“这人气,简直了。我听闻外面的票价都炒到历史新高了,这一段咱们不要播啊,我就问问,你们这些坐前面的,是花多少钱进来的?”
“八千六!”
“九千二!”
“九千四!”
男主持倒吸一口气冷气:“我没听错吧,你们竟然花了上万进来的!那c区的朋友呢,我知道c区的均价是五百多,你们又是花了多少钱?”
“两千二!”
“两千五!”
“两千六!”
又是一阵争先恐后的回答。
司雪梨站在舞台上看不太清底下的面容,但是这一声声呐喊,让她动容。
她真没想到门票这么贵。
幸好节目组跟她沟通,让她上来参加,不然就浪费大家一片心意了。
司雪梨双手合十:“谢谢谢谢,让你们受苦了。”
“不苦!”
“见到你开心!”
“老娘有钱!”
最后四个字,引发哄堂大笑。
司雪梨跟着笑。
眉眼弯弯,像极月牙。
而且化妆师在她的眼角加了小心思,是一枚小小的蓝色星星,笑起来,真真星月同在。
男主持继续走流程:“好了,接下来咱们回到正轨上。雪梨,据我所知你是很少参加综艺的,难得来一次,不如多说两句,宣传一下新剧?比如你在剧里饰演什么角色?”
司雪梨一早就拿到台本,知道会问什么,就连答案都有人写出来给她,她早已看熟,从善如流的回答。
底下,工作人员在收缩vip区域的警戒线范围。空间变挤了,大家只能一个挤一个。
乔好好被隔壁的女生挤到没办法,只能往庄云骁贴去。
他们手臂紧紧贴着,甚至到了互相挤在一起的程度,哪怕冬天衣衫厚,但也能感应到他的炙热透过衣料传出。怕他生气,乔好好低声:“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的。”
所幸旁边的人没再继续挤了。
庄云骁无语。
他又没骂她,这么紧张做什么。
不过,他并不厌恶她的靠近,因为他早就闻到她身上的味是淡淡的松木香味,好像是一种肥皂独有的香味,不像别人,各种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她从一如终。
这种味道,他亲妈最喜欢用了。
闻着,好像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穷,但家里的衣服总是被洗得干干净净,阳光一晒,松木香味越发浓烈。
可惜他总爱和易蘅去疯去闹,每次都会把衣服弄得脏兮兮,浪费他妈一片心意。
想起以前,庄云骁舌尖顶着牙关,心里滋味百出。
宁云县置碑的工程很顺利,骨头全部挖出来了,但经过复盘还有拼接,还是少了一些,应该是被豺狼野豹叼走。
他家人的尸骨也有不同程度的丢失。
庄云骁不允许他们就这样埋葬,而是让他们继往下挖,继续找。反正不差这点时间。
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笑得一脸灿烂的司雪梨,如果不是她,庄云骁想,此时的他,肯定已经死了,就是看是独自死去,还是揽着庄臣一块死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