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岳舟手中的佩刀抽出一截,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全身,郑青田浑身一颤,这是来着不善啊。
“敢问阁下是?”
他眯着眼打量赵惟和,待看清他的装扮不由得惊恐。金线玄色锦袍,銮金犀角腰带,这是贵人啊,难道是他礼没送到位?
赵惟和一言不发,饶有兴致的环视书房,须臾之后才把视线落在主位前的郑青田。
他头皮一紧,连忙小心翼翼让开位置:“阁下请上座。”
“呵!”赵惟和终于露出进屋后第一个笑容,在主位落座后说道,“你乃乾德二年生人,邓州人氏。
二十岁蒙父荫入仕,初为端州县丞,十年升迁无望,后娶当地豪商之女为平妻,岳家赠你万金,你得已调钱塘任知县。”
赵惟和每说一句话,郑青田脸上就惊恐一分,这人居然知道他的底细!他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战栗!
赵惟和嘴角噙着笑,眼底却冰冷一片,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郑县令这匕首不错,吾眼拙,刀鞘上镶的可是南洋七彩玉?”
吾!!!
上品爵位的皇族方可如此自称,郑青田心中的惊恐攀至顶峰,眼睛瞪大如铜铃,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血红的念头。
他私开海禁、允许南洋番商来杭州市舶的事情露馅了!
郑青田“噗通”跪地:“下官有眼无珠,不知贵人大驾光临,请贵人恕罪!”
“吾今日来是为了问你借样东西。”
他心下稍安,贵人有所求就好,忙殷勤道:“贵人所求何物,但凡下官所有,皆可献与您。”
赵惟和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下:“吾也不白占你便宜,当以物易物。”
他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门外便有人捧进来一个方盒,郑青田一脸疑惑的起身,怎么有股血腥味?
那人把盒子打开,他吓得魂飞魄散栽倒在地,盒中赫然是他派出去的禁军首领的头颅!
“请贵人开恩,饶下官一条狗命,下官全副身家尚值四十余万贯,愿全数献与贵人,贵人开恩,贵人开恩哪!”
郑青田磕头如捣蒜,“砰砰砰”的磕头声在书房中回荡,仿佛黄泉路上的鼓乐。
“吾许你留全尸。”赵惟和冷漠的起身,视线落在他腰间,“你那条镶玉腰带就不错。”
郑青田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腰带,这是要他悬梁自尽啊!
他急忙抓住赵惟和锦袍的下摆,赵惟和侧身看了一眼:“郑县令,吾不喜聒噪。从今日丑时起,你每多拖一个时辰,吾就多夷郑家一族。”
郑青田瘫软在地,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腰带。
……
次日一早,卯时一刻,赵惟和照常醒来。
临清别苑依山傍水,景色宜人,他挑了处空旷处,从系统提取出名器方天画戟,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厮杀一番!
方天画戟长一丈二,为双耳双刃,重三十六斤。戟杆绘有八荒火龙,触之有焚烧之感。
戟顶有利尖,削铁如泥,煞戾无匹。方天四角刃,蕴藏修罗之力,嗜血杀戮。
赵惟和颠了颠,卸下内力挥动画戟练习,找到手感后猛地对着一颗粗壮的桂花树横砍。
戟顶插入树干,他双手握住回撤,“嘭”的巨响,桂花树拦腰倒下!
“杀伤力不错!要是再用上内力,这排桂花林都遭殃了。”
赵惟和来了兴致,练完了一整套戟法,出了一身臭汗,通体舒畅。
鸦青色练武服已经湿透,他扯了扯领口,准备去汤池沐浴。突然耳朵一动,前方的密林草丛有沙沙声。
呼吸不稳,淡淡的兰花香,赵惟和心念一动,是赵盼儿。
他扯开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肌肉,足尖轻点一个纵跃到了她身后不远处。
她手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个白玉罐子、玉勺等物件。大概是来采露水的,初秋的露水是烹茶的顶级水源。
但此刻赵盼儿并没有在采集,而是探着修长的脖颈朝他方才的位置张望。
“咦,人呢?”她喃喃自语,赵惟和倾身上前冷不丁问道,“盼儿,你在找我?”
“啊!”赵盼儿吓得花容失色,偷看他练武本就不雅,还被他当场抓包,太丢人了!
“我,我来采露水,初秋的露水,烹,烹茶特别好,唔,唔!”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赵惟和按在草地上亲吻。
初秋的晨露的确不错,挺润,挺滑。
“盼儿姐,你在哪啊?我采了一罐了!”赵盼儿意乱情迷时,宋引章娇俏的声音从几丈外传来。
她急忙拍打赵惟和的胳膊:“引章来了,你快,快把手拿,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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