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尚在踌躇,赵惟和已经从后堂走进前殿。
他从御阶上缓慢往下走,边走边扫视群臣,视线在刘美身上停顿片刻。
这老小子蹦跶的挺欢,等会就送他一份大礼!
赵恒瞧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仿佛他就该站在高处?
群臣也心生诧异,官家竟如此宠爱靖安郡王?!
赵惟和走到工部员外郎面前停下,低头放肆的打量。
他心头一颤,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
他母亲重病,不日丁忧回乡。
钱尚书让人带话,只要他今日弹劾,三年后前程无虞。
他思来想去,权衡了一夜,选择赌一把。
本想着下朝后便遁之大吉,谁料还没等下朝,这煞星就找来了!
赵惟和瞧他恨不得昏过去的模样,嗤笑一声,无比倨傲道。
“就是你这厮,弹劾本王欺杀民女?”
员外郎喉头滚动,梗着脖子道:“确是微臣……啊!”
他话音刚落,赵惟和已经照着他右眼迅速砸了一拳!
群臣皆惊!
赵恒不禁伸长脖子瞧员外郎,嘶!
要说赵惟和欺杀民女这事,他是不太信的。
根据皇城司历来密报,赵惟和虽然性情暴虐,但长相不俗、出手大方。
侍奉过他的女人,都挺怀念他的。
曹玮忍不住牙疼,鬼使神差的想到,若是他与小九吵架。
一个出拳,一个挥鞭,家里还能太平吗?
员外郎捂着右眼哀嚎:“你,你竟然当庭殴打朝廷官员,我乃…啊!”
赵惟和对着他左眼又砸了一拳,看着对称的熊猫眼。
一早上隐隐郁闷的心情,果然舒畅多了!
朝堂寂静了片刻,赵恒轻咳一声:“子礼,不可无理。”
“官家,我实在气不过,这厮竟如此瞧不起我!”
群臣有些傻眼,这不是污蔑你的名声,怎么会是瞧不起呢?
赵恒也问出了疑惑,赵惟和瞥了被同僚扶起的员外郎,讥笑道。
“官家,我虽好美人,却讲究理情我愿。
以我的容貌与地位,走到哪都有女娘上赶着自荐枕席。
区区一位民女?只有员外郎这种容貌丑陋的人,才需要强人所难吧!”
被他一打岔,群臣下意识朝员外郎看去,双眼乌黑,流着鼻血,的确丑陋。
再看靖安郡王,虽姿态倨傲,确风流倜傥,有令女娘自荐枕席的本钱。
曹玮目瞪口呆,时下不是讲究自谦??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能如此自夸,王爷真奇人也!
赵恒轻声呵斥:“子礼,不可浑说。”
“你!你!!”
员外郎气的要吐血,急切的看向钱惟演。
谁料他目不斜视,佯装看不到,员外郎后知后觉自己被坑了,成了弃子!
赵惟和的抬头看了眼钱惟演,嘴角勾起一抹疾笑,此人就是个琉璃蛋,滑着呢!
“官家,员外郎恶意造谣污蔑我的名声,其心可诛!
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背后定有主谋,应收押皇城司严惩!”
赵恒眯着眼睛看赵惟和,见他一脸气愤,又想到刘家如今狂妄,是该平衡一二。
“来人,将员外郎押下去。”
员外郎想攀扯钱惟演,但是他一没有证据,二还有家人,最后沉默如死狗一般被拖走。
钱惟演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刚抬头就对上赵惟和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官家,我要参刘太尉,私自调用禁军,沿途截杀我的客船!”
“赵惟和,你血口喷人!”
刘美故作镇定的面具终于带不下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赵惟和敢把此事在朝堂说出来,他也有一群来路不明的兵士啊!
不对,这是个阳谋!
一旦他攻讦此点,等同坐实了他私调禁军沿途截杀!
他掌大内禁军,一旦官家疑心,多年经营就完了!
下一刻,赵恒脸上看戏的表情不复存在,冷冷道:“来人,诏雷敬。”
赵惟和面色如常,但心下一喜,终于来了!
雷敬是萧钦言安排的棋子,他幼时曾陪伴官家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他带的证词,虽然伤不了刘美性命,但足以令他丢了太尉宝座。
雷敬很快上殿:“微臣见过官家!此乃刘从吉供词,请官家过目!”
刘美心思回转,反而放下心来,雷敬此前隐隐示好。
此次便是展示诚意的最好时机,他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放过。
但很快他发现,赵恒翻看供词的脸色越凝重。
这份供词十分详实,除了刘从吉私自刑讯顾千帆一事。
竟然还记录了,数年前的蜀地盐井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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