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穿粉衣,头带芍药花,嘴角噙着笑。
另一人红衣,头簪海棠步摇,表情冷艳。
赵惟和认出粉衣女娘,是梦华录中的花魁张好好。
她此时还未进京,是秀州莳花馆新晋行首。
另一人,他略一思索,应当本届花魁热门,苏州聚千院行首师小小。
她是上一届花魁女状元,性格冷艳。
无数权贵一掷千金,就为博她一笑,极少如愿,又甘之如饴。
明日才是品花赛,二女这时来是作何?
很快赵惟和知道了,她们也是来参加诗谜会的。
寻常诗谜会也就罢了,靖安郡王设的,扬名的大好机会,自然要来分一杯羹。
魏如玉见此,也雀雀欲试,顾廷烨便带着她去参赛。
众人很快认出她的身份,惊喜的恨不能昏倒!
“魏行首!竟是多年未见的魏行首!”
“魏行首又是何人?”
一年轻书生疑惑,立刻被旁边人怒目而视。
“你竟连魏行首都不知?她曾连续三年夺得江南花魁赛的魁首!
她冠绝江南时,师小小与张好好还未出师呢!”
“竟,竟这般厉害!我瞧着她年纪不大啊。”
“也不过二十出头。”
华掌柜笑的嘴都合不拢,今日这事办的妙,王爷定然满意。
殷勤的邀请三位行首同时登台,喜气洋洋的又介绍了一遍规则。
“今日三位行首同台竞技,实乃遇仙楼幸事……”
赵惟和瞧着三位女娘,再看向欧阳旭。
计上心头,想到了一个完成任务的绝妙方法。
此次任务的是揭穿欧阳旭的真面目。
越是众目睽睽之下,任务完成度越高。
这厮他确实看不上眼,表面上自诩清流文人,实际上却喜好攀附权贵。
方才高慧介绍他们几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巴结,赵惟和瞧的一清二楚。
当婊子就婊子,非要立牌坊,那他就不客气了!
华掌柜把气氛烘托到顶点,大声喊道:“下面,我宣布……”
“等等。”赵惟和突然出声,运起两份内力,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华掌柜刚想呵斥谁打断比试,待瞧见是赵惟和,惊吓之下差点咬到舌头。
所有人都朝赵惟和看过来,他却直直看向欧阳旭。
欧阳旭忽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下一刻,噩梦成真!
“今日既有三位行首同台,本王便再加一位为诸君助兴,今科探花郎欧阳旭。”
欧阳旭脸色巨变,靖安郡王竟如此折辱于他!
高慧也面露愠色,曹丹姝飞快拉住她,缓缓摇了摇头。
赵惟和挑眉,讥笑道:“你不想去?”
欧阳旭惶恐异常,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但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连身为观察使的高鹄都不敢拒绝,更遑论拒绝赵惟和。
用力攥紧拳头,手心掐出一道血印,才缓缓松开。
“多谢靖安郡王赏识,小生献丑了。”
“好得是才高八斗的探花郎,可别输给花魁,让本王失望啊。”
“小生定全力以赴。”
欧阳旭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不忘屈辱的看了眼高慧,然后才一步步往竹台走去。
忍!忍到授官!忍到成为高家快婿!
离官场只有一步之遥,他不可前功尽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要成为宰执,让今日之辱加倍奉还!
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道,欧阳旭挺直胸膛,面容肃穆,宛若登上断头台一般。
众人议论声更大,怎么像逼良为娼一般。
赵惟和瞧着,嘴唇露出一抹讥讽。
这厮真是时刻不忘耍心机,偏偏高家女蠢笨被骗的团团转。
高慧愣愣的瞧着欧阳旭的背影,脑海中循环着他方才屈辱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忍了片刻,又瞧见赵惟和讥讽的笑容。登时丧失理智,愤怒的瞪着他。
“靖安郡王,便是您贵为王侯,也不该如此折辱一个读书人。
他乃今科探花郎,怎可与勾栏行首同台比艺!”
曹丹姝连忙拉住:“高慧,王爷此举自有他的深意,你且看着!”
“曹丹姝你今日吃错药了,竟一再帮着这个人憎狗嫌的纨绔说话。”
“高慧!”
高慧冷不丁说出心里话,有些后怕,下意识握住曹丹姝的手。
曹丹姝担忧的看向赵惟和,只见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来。
高慧后颈的汗毛都战栗起来,她刚刚昏了头,怎地就招惹这煞星!今日出门一定没看黄历!
“对,对不起。”她脸色发白,尴尬的低头,“小女无状,冒犯王爷了,请王爷恕罪。”
她躬身半响,都没等到只言片语,忍不住抬头,才发现赵惟和压根没看她,而是盯着竹台看。
这纨绔,实在倨傲!当真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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