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和缓缓逼近,刘家人已经退到船边上。
刘从吉上了药,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就瞧见这煞星。
吓得魂不守舍,恨不得立刻投入南湖!
恰在此时,远处又传来沉重的马蹄声,还有步卒声!
他惨白的脸上骤然迸发神采,援兵来了,他得救了!
待到人马趋近岸边,禁军指挥使一愣,怎么王知州与高通判一起来了?
“下官见过知州大人,见过通判大人。”
指挥使见过礼,急忙汇报:“那船贼人在此!”
“闭嘴!”王知州连忙呵斥,高通判却嘴角含笑。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又蹿出一只身穿常服的私兵。
整队只有八人,但各个身材魁梧,一直骑到指挥使面前才勒住缰绳。
健硕的马蹄高高翘起,指挥使不由得后退,险些摔在地。
船上,赵惟和唇角微扬,侍从们到的正是时候。
刘从吉顾不上怕面前的煞星,甚至等不及让仆从求救,自己挣扎着挥舞起那件沾满尿液的锦袍,“唔,救,救!”
岸上,侍从们利落的翻身下马。
王知州急忙凑近,想询问船上的人是不是靖安郡王。
半个时辰前,禁军突然接到刘氏子求救。虽是刘家白身公子,但是皇后亲侄。
他乃皇后一派扶持,立刻派出拨了一百人,让禁军指挥使亲自前去救人。
谁料不过一刻钟过半,禁军竟然回来求援,说贼人十分骁勇。
不仅割了刘三公子的舌头,还下令砸了刘氏客船!
此时,他隐隐感觉不对劲,贼人怕是身份不低!
就在他惆怅如何决断时,政敌高通判带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侍从进来。
他还没来得问身份,对方直接亮出一面青玉镶金龙纹腰牌。
靖安郡王!!!
这位可是太祖嫡孙,从一品的皇族郡王,连官家都给他三分薄面。
到了他治下的秀州,竟然成了“贼人”!
再看到高通判幸灾乐祸的老脸,王知州只觉得两眼一黑,恨不得就地昏过去!
他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啊!!
等随众人到了渡口,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可还没等他问的出口,侍从们已经跪地高呼:“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此言一出,渡口鸦雀无声!
唯有高通判早有准备,连忙躬身作揖:“下官秀州通判参见靖安郡王。”
他的见礼仿佛信号一般,王知州、指挥使、禁军们纷纷紧随其后。
官衔高的躬身作揖,官衔低的跪地见礼。
另一边,曹玮恍然大悟,他说谁这么嚣张,原来竟是东京城那位极负盛名的纨绔王爷!
可就今日见闻,这位郡王爷绝不是个纨绔草包!
他很快回神,躬身作揖:“下官渭州知州曹玮参见靖安郡王。”
王知州闻言,身体又晃了下,居然还有鲁国公家的公子在!
天要亡他!!
再看刘氏客船上,赵惟和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地上跪着黑压压的人群而自得。
刘从吉如丧考妣,连连磕头告饶:“王,爷,饶,饶命!”
那位护卫头领直接面带死气,完了,全完了。
赵惟和居高临下的看着刘从吉,他含糊不清的求饶,丝毫不见先时的跋扈。
他环视四周,缓缓说道:“刘三公子,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乃朝廷命官,你竟敢滥用私刑!”
他声音洪亮,方圆几里,清晰可闻。
刘从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指挥使不过八品芝麻官,算不得什么重罪,要命的是他得罪了赵惟和这位郡王爷。
赵惟和忍不住嗤笑,难怪如此嚣张,竟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不过倒是个极有用的草包。
王知州终于站立不稳,晃了晃就要栽下去,指挥使急忙扶住。
刘三公子胆子太大了!!
高通判心中狂喜,看赵惟和的目光,犹如见到亲娘老子。
他乃贤妃族弟,巴不得刘氏倒大霉!
刘从吉头摇的像拨浪鼓,呜咽着想否认,但被割了舌头,哪里能说的利索。
他那位护卫头领倒是想出声顶嘴,赵惟和一个眼神,岳家军连忙制住。
“本王初见你时,你以皇后亲侄自居,行不法之事。
三婶乃天下之母,德冠天下,世人皆知!
你却妄议攀附,意欲何为啊?”
曹玮略一思索,眼睛一亮,靖安郡王此番话说的绝妙啊!
不出明日,整个秀州都知道刘家子滥用私刑,加害朝廷命官!
偏偏他又为刘后开脱,如此一来,刘后不但不敢对他动手,还得加倍照拂于他,这样才能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靖安郡王弱冠之年,如此心性手段,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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