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顺手牵羊

要命!恋爱果然降智,这还是那个大杀四方的活阎王吗?朱海真是没眼看,他有预感,严诉只怕离发疯不远了。

一整套的spa做下来,回酒店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朱海打着哈欠在电梯口和严诉分道扬镳。人刚闪身出去,严诉已经重新关了电梯。

朱海走了两步才发觉不对,草泥马,他俩房间不是隔壁吗?三更半夜的严老板又作什么妖?

其实直到敲门之前,严诉也还没想好自己到底想干嘛。

门铃响了三声,里面一点动静没有,严老板终于想起来看了一下表,理智判断人应该已经睡了,偏偏脑袋里画面一闪,执著的又按了两遍。

卫鸣珂差点会周公的时候被生生吵醒,起初以为是有人走错了门,结果对方不依不饶,大有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这个时间,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于是匆匆套了件背心,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迷糊着去开了门。

“前......前辈?!”卫鸣珂看清楚严诉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瞌睡虫彻底跑没了。

严老板不惜浪费自己的睡眠时间也要把他弄醒,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捅了什么天大的篓子,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睡了?”严诉盯着小背心没遮住的锁骨,没忍住清了清嗓子,低头又看见他局促的来回搭在一起的光脚丫子,只觉得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还没!”卫鸣珂马上摇头,一副随时待命的架势。

严诉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大手从他脖颈旁伸出,一把推开门,迈着大长腿走了进去。

严老板是大手笔,整个酒店都被剧组包下来了,条件相当不错。

卫鸣珂住的是普通标间,靠近窗户的那张床干净整齐,一看就没人碰过,严诉终于满意,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卫鸣珂跟在他后面,先绕到床头穿了拖鞋,然后挺直了腰背和他相对而坐。

严诉张了张嘴,脑子却卡了壳,脱口而出:“我口渴了想喝茶。”

这他妈可就太尴尬了,严诉自己都有点没眼看。

“啥?”卫鸣珂一脸懵,怎么看他都不像开玩笑,顿时觉得果然天才大都有那个大病,半夜不睡觉还要喝茶,这癖好真尼玛无语。

可谁让他现在是人家的小跟班呢?况且早就约法三章指哪打哪,于是卫鸣珂揉了揉鼻子,非常顺从的起身绕到了小吧台后。

严诉能怎么办?话都出口了,总不能自己再吞回去,那样多没面子?于是也就硬着头皮蹭到了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坐在他旁边瞅着他忙活。

功夫茶弄起来相当麻烦,卫鸣珂从储物柜里翻出全部的家伙事一一摆开阵仗,突然犯了难,不太自然的问:“你带杯子了吗?”

严诉轻摇了下头,卫鸣珂无奈道:“那你介意酒店的茶杯吗?还是用我的杯子?”

严诉立刻说:“不用麻烦,就用你的吧。”

卫鸣珂愣了一下,心说你倒是不见外,便把自己的那只主人杯取出来,用开水烫了烫。条件所限,平日里卫鸣珂给他泡茶都是直接倒进他的保温杯里,可他自己品茗的时候还是习惯用专用的杯子,这样不会折损茶的品色。不过这种雅趣平时他一个人享受惯了,没想过招待他人,因此只随身带了一只主人杯。

等茶叶泡好,满室清香,这次他用的是紫泥紫砂壶,卫鸣珂斟了一杯,将自己的秋蝉映月青瓷杯递给严诉。

严诉接过,先喝了一口,皱眉嫌弃道:“没有佛手柑。”

卫鸣珂翻了个白眼:“前辈!祁红配佛手,这是凤凰单枞,不是所有的茶都适合加配料。”

“那我还是喜欢祁红,以后就泡那个。”严诉非常不要脸的坚持,又不由自主审视起手中的杯子来。

青瓷剔透,上面雕着鸣蝉皎月,像是出自名家手笔。

“哪里淘来的杯子,花了不少钱吧?”严诉问。

“我出生时正是盛夏,蝉鸣的声音很大,所以取了个鸣字,杯子是爷爷亲手做的,跟了我许多年了。”卫鸣珂温暖的笑了笑。

“不错,改天见到你爷爷,烦请他老人家也给我做一只。”严诉想了想,语不惊人死不休。

卫鸣珂完全摸不清楚他的脑回路,心说你见得到他老人家再说吧,只当他是在说场面话。

“你朋友回去了?”严诉忽然想起了正事。

“没,他正好闲着,陪我两天。”卫鸣珂打了个哈欠,木木的说:“他就住隔壁。”

好家伙,严诉心中警铃大作,以卫鸣珂半点防人之心没有的个性,大半夜自己都能登堂入室,更何况是关系匪浅的朋友?于是嘴边的茶忽然就不香了,他放下杯子,一本正经说道:“这里是剧组,不是交友玩乐的地方,随便就带朋友来,你有没有规矩?”

“啊?”卫鸣珂见他板起脸,急忙解释:“他算是我的兼职经纪人加助理,正经工作人员,有他在还能有人给我搭把手,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好家伙,居然还顶了个马甲!严诉这才想起来卫鸣珂再怎么十八线也是个正经演员,人家有签经纪公司,突然冒出个经纪人实在是半点不奇怪。

这下就不是太好收场了。卫鸣珂自愿给严诉当助理,可俩人并没签过合同,人家想找个人伺候自己,于情于理,严诉似乎都没法拒绝。

严老板翻江倒海的不对劲,一手摩挲着杯沿,半天才问道:“你和助理关系很好?”

卫鸣珂狐疑的看着他,空气里浮着淡淡的茶香,但还没浓郁到熏人欲醉的程度,这怎么就能激起了聊天的兴致,让严老板大半夜不睡觉找他这个无名助理谈心?

“他是我发小,认识很多年了,也不算什么正经经纪人。”卫鸣珂斟酌了一下,挑能说的提了一两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描述,听在严诉的耳朵里却哪哪儿都不对劲。好家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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